子在川上曰 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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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川上曰北美枫文集 |
发表于: 2010-10-25 20:03:34 发表主题: 我在遥远的地方给你写信(之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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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深圳,子在川上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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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觉到很累很累了,我的身子开始痉挛,变细,变小......最后,看着椅子上留下来的一套光鲜的衣服和一副好看的皮囊,我浑身轻松,终于解脱了。我快乐地在满屋里滑行,从一个角落溜到另一个角落,窸窸窣窣地行走着。
我甚至溜出了户外,在每一个花丛里流连,肆无忌惮地亲吻着每一朵花,毫无形象地狂饮着每一颗露珠。
现在,我不再受时间限制了,也不再受世俗限制。饿了,满地都是食物。渴了,每一片草叶上都是露珠。老了,就脱下松弛褶皱的皮肤,再次新生。倦了,就钻到地下睡吧,在下个季节里醒来。
做一条自由自在的蛇,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呀!
2
很早很早以前,在山中放羊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是一条蛇,一条有着黑色的花纹的蛇。我知道我的眸子比深秋的湖更深更蓝,甚至能映现出一朵花儿的忧伤。
每天,我把羊群赶到山坡上吃草,然后,我就变成了一条蛇,在灌木丛中不停地游走。同每一朵花,每一根草,每一株灌木愉快地拥抱、交谈。他们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他们的忧伤就是我的忧伤。
有时候,我会停了下来。这时,我就是一朵花,一根草,一株灌木了。只有在行走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是一条不停地滑行的蛇。
3
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蛇。
他们白天和我一样,坐在电脑前忙碌着。一旦闲了下来,就变回成了各种各样的蛇,到处滑行着,轻松而自由。当电话响起来的时候,蛇消失了,他们又回复到了衣冠楚楚的样子,拿起话筒:“喂,你好,哪位?”
4
你也是一条蛇,一条美丽而又聪慧的蛇,多少次在我的梦中穿行,并与我相遇的蛇。
有时候,你会对我摇摇头,或者点点头,擦身而过的时候,趁我一不留神,就狠咬了一口,然后狡黠、得意的一笑,翩然而去。
你的吻是有毒的,那种疼痛的感觉会一波又一波地深入到了我的肺腑。当那种疼痛的感觉慢慢地变淡,快要被我遗忘了的时候,我与你又一次相遇了。
我知道,这就是蛇的爱情。
5
这一个季节马上就要过去了。你将在什么时候冬眠,在我的梦里?
忙完了这个季节,我就会脱下这身慢慢苍老了的皮肤,开始再次新生。
这样,当你醒来的时候,你会睁着漂亮的眼睛,注视我很久很久,然后,狡黠得意的一笑,又狠狠的咬上一口。
姓名:陈宝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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