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目光

[河南彭三县]

不系母亲的目光
含泪告别家乡
——走 到词语的排浪里
淘金 抓鱼 晒网……

哦 听咸咸的海风说
剽悍水手的身上
只有刻满与海有关的文字
才有理由作想家的仰望
可我穿着满身的文字
却不敢轻易抬头
抬头 落日的流弹
又把我掇手可得的彼岸
摧毁到苍茫的远方
——那儿的海水天色
龇着牙齿 吼声跌宕

但总在这个时候
一缕稻花飘香的目光
沿母亲深陷的眼角向我飘来
如不息的灯火 如袅袅的炊烟
仿佛在喊我的乳名
喊得我回家的饥饿
插上翅膀飞到母亲的灶旁
餐饮那一碗碗 凉了又热
热了又凉的大米饭南瓜汤……

身系母亲的目光啊
在这个世界上
便没有 漂泊的词根
——揶揄我岁月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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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总根于心，创作总根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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