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投稿：挖 洞

[李有明]

挖 洞

■ 李有明

经典老电影《地道战》，带给我们许多欢乐的童年回忆。它生动讲诉了高传宝带领群众利用地道战拔掉鬼子黑风口据点的故事。我们挖不了大地道，可我们挖得了小地洞。那时我们小伙伴放学后一起去给自家的牲口割草。通常我们约定好一块草场，先在草场边进行一场阵地练习。我们会用镰刀在大路上挖陷阱。我们挖各自喜欢的地洞，挖好后，上面盖上点草，然后就会呼唤小伙伴们来，或等一些经过的大人来验证我们的恶作剧。有时割不到草回家，爹娘也不埋怨。瞅着香喷喷的饭菜，自己倒是很内疚。我们也由此度过了很多美好的时光。
中小学时，我们经常做一个挖洞的游戏。那时没有现在的预制地面，教室的地面通常都是砖块铺就的，挖起来方便。我们通常用小刀或坚硬的东西把砖块撬起，掏出一个洞来。洞的大小要小于一个整砖，否则，砖块会掉下去。每逢自习课或课余时间，就俯下身去挖，颇有点“地雷战”的味道。为了不让老师发现，我们经常在自己的课桌底下挖。洞穴挖好后我们就将一些小的物品放到里面。有时也借助它做捉物品迷藏的游戏。尽管挖洞累的满头大汗，满脸是泥土，我们仍满足于成功的喜悦。
我们向纵深挖洞的同时，也在向四周的墙壁发展。墙上一些平时不牢固的砖头被取下来，就开了小洞，这成了专门监视老师动向的嘹望口。教室后面也往往开个小洞，通过它我们可以与邻班的同学对话。有几个同学爱躲在一旁，拿扫帚透过墙往里捅，这一举动马上就会得到对方的“还击”。我们有时好奇，觉得在教室里看不过瘾，就到教室的后门和邻班教室的前门之间，头扭来扭去，看两方面的战斗。万一扫帚被抢去，我们就只得嘻皮笑脸。邻班有几个发坏的学生也借洞向我们班扔垃圾。记得我们班马海花同学在最后一排座位。她读课文的声音很好听，记忆最深刻的要数她读杨朔的散文《荔枝蜜》了，尤其是读到“我的心不禁一颤：多可爱的小生灵啊！”现在想来脑海里还有回音。她不但声音美，长的也很漂亮，自然引来很多男孩子注意。邻班的坏男孩就在老师不在，她在的时候扔东西，吓的她尖叫。直到后来老师发现，才叫人堵住了洞，堵住了两个班彼此的“秘密”。
常听父母说起“深挖洞，广积粮”的年代。那个特殊年代军民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备战、备荒为人民” ，这些杰作一直被安置在人们的脑海里，也唤醒了我们极大地兴趣。
父亲很严厉的。记得那次，我们哥俩在他刚捻制好的场院里挖了洞。我们俩很兴奋，想盖一个小“猪圈”，快盖好了。这时奶奶来了，她看到我们在新捻的场院里挖窝，顿时变了脸色。她说你爹快来了，怕是要挨揍。话刚落下，就听到了父亲喊驴车的声音。他将一车麦子放好，一眼就看到了院子当中的坑。他马上火帽三丈，我们就撂着脚逃跑。我从芦苇荡往南跑，哥哥往北边的大路跑。结果哥哥被父亲撵上，听说腚被鞋子都打肿了，奶奶拉也拉不下。我很幸运，我在大军哥家吃完午饭，到晚上才由婶子送回家。父亲是很疼爱我们的，但我们还是老惹他生气，这都是挖洞惹的祸。
曾听过贝多芬的乐曲《土拨鼠》，歌词大意是：“我曾经走过许多地方，把土拨鼠带在身旁。为了生活我到处流浪，……”。这是段典型的德国式的诗歌，简单的几句话，却有强烈艺术感染力。整首歌曲有着典型的浪漫式的伤感，映照着“为了生活我四处流浪”。我的童年、少年时光没有这种伤感的情愫，倒有不少土拨鼠挖洞似的经历。大抵与动物一样，“洞穴”是我起居、防御严寒酷暑的安全居所。对于洞穴，小时候总带有些神秘的向往，它刻入到我的骨髓里。

【通联】
山东省东营市利津县盐窝镇中学 李有明 257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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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am Zhou周道模]

童趣？在人性深处有没有可挖掘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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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是灵魂的歌唱.
周道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