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遥远的地方给你写信（之4）

[子在川上曰]

文/子在川上曰

一
你在梦中平静的呼吸时，我化为了空气，你能分辨出我的气味吗？
你站在湖边，任风拂动你的长发时。我是水中那轮不很完整的日的倒影，你能感觉到水的波纹是我的心动吗？
我们生活得都很随意，我们随心所欲的生活着，但都不敢向远方眺望。
我们害怕因为目光的交汇而脱轨，那种毁灭性的撞击会象慧星划向地球一样，虽然过程完美，惊艳得夺目。但那种伤痛却会一直停留在地球的深处。

二
静静的坐在电脑旁，望着窗外。
今夜很冷。我闻到了那淡淡的月光中桂花的香气，淡淡的，不凝神就不会发觉的香气，将我包围。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飘上了月球，让你的思念长成了一株忧伤的月桂树。静静的开在那里，不管它上下五千年，也不管什么红颜易逝，青春易老了。你开在那里，就是为了向我证明，你的永恒的期待吗？

三
点燃一支烟，我听到了耳边你轻轻的笑声。我没有回头，我的手在键盘上敲击着我的突然加快了的心跳。我知道这是一个舒坦得不忍心惊醒的梦。
嘴角的烟灰飘下，是你的目光还是我燃烧成了灰的忧伤？
我用脚猛踩灯光下支离破碎的我的身影，感觉不到疼痛，或者我到底在哪里！

四
我把历史打开，一页一页的查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你的痕迹。你消失了，消失得象是我虚构的一场爱情。
我的目光象树叶一样大片大片的坠落。
这是一个长长的冬的季节的开始。
我准备着骏马和干粮，我要回唐朝，回到汉末洛水河畔，在一个暴雨之夜，跳进河里，让我的血液和暴涨的河水一起，重新从历史深处，迎着你，汹涌而出，将你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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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行走在历史中的一群鱼，现在正在大海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