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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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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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蔬菜的花样多了，味道也淡了，总让买菜人的眼神不够使，变着法糊弄好孩子挑拣的嘴。
他去买菜，他只买她的菜。菜摊不少，逢集更多，临近晌午人挤人。她老远就能认出他：大哥来啦？她的声音很甜，像她脸上淡淡的笑。
起初他受不了这样的抬举，她不过是相中他兜里的钱，他也不过是要从她的摊上约回舒心的菜。白拣一个俊妹妹、、、何况生辰八字，姓甚名谁一概不知，他可不敢沾这个光。时候一长，心壳瓤也就大了。
人多，他随意问问价，自己拿过方便袋，同样价的菜装一起。葱是不敢要了，头年里四毛五，今年三块五，额外贵。人该走的都走了，他的菜一样一样放上电子秤，冲外蹦出的红字，有斤两，也有价格，那是给他看的，但他从来也没看过 。
他提着菜回家。快到家门口，身后甜甜的声音追赶着他：大哥，大哥，你慢着走、、、
他一脸迷茫，不知这是在叫谁，但这声音又听着耳熟，回过头看到了她，红红的脸上挂着汗珠，笑容依旧灿烂。
你把洋车子拉下啦、、、自行车已送到他的手上。
哎喲喂，你说我这叫嘛记性、、、才买不到一年的阿米尼，给孩上学使，今天孩子放假，骑这么一趟，怎么就忘下了？
没事，在我的摊上保你没不嘛。
她转身就走，花褂忽哒忽哒地，边走还边言语：你是实在人，你是好人、、、
这话本是他该对她说的呀、、、他真糊涂了，怎们也想不起给她办过什么成器地事。这人好人孬也是随便说着玩的吗？
她真的觉得他好，不像有的人，买一块钱地菜，恨不能跑十个摊，好不容易要你的菜，毛儿八稀地跟你打扯扯，把菜翻个乱七八糟。


2008年7月15日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