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写意

[申万仓]

城墙写意

申万仓

弓箭手和武士把守的城墙上
一只大雁落了下来
它要告诉这些体格健壮的勇士
南面的水师衙门
已叫水路来的火炮洋枪攻开
登高望远的将军不相信
这是多少朝代夯实的城墙
连飞鸟都害怕的强弓利箭
几撮撮野蛮人也能攻上来
笑话。先享受享受野蛮人敬贡的洋烟
一口烟还没有吸完，随从说
大雁肉煮熟了。好
去尝个新鲜。八抬大轿走在前
一群衣衫褴褛的逃荒者涌来
要逃到城墙那边
原来原来——
大雁呢
——大雁说的没有错啊
城墙城墙——到底是挡外面
还是堵里面
……
弓箭手和武士像大雁散落的羽毛
没有踪影
只见英国的探险家CD布鲁斯一行
掖着来福枪，骑着中国骡子
倒踏上丝绸之路
从西藏、新疆、甘肃、陕西、山西、河北
不时穿过逶迤蜿蜒的城墙
一路畅行而来
他们要到中国的京畿之地北京
探险
——《走出西域》写满他们的惊奇
倒尽我的心酸

2009.11.9 下午7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