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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伪钞时代(七):没有贵人就没有贱人(下卷)
子剑
秀才


注册时间: 2007-04-15
帖子: 146

子剑北美枫文集
帖子发表于: 2009-10-30 21:15:00    发表主题: [原创]伪钞时代(七):没有贵人就没有贱人(下卷) 引用并回复

[原创]伪钞时代(七):
      没有贵人就没有贱人(下卷)

  谁若相信哪位老鼠官愿意和自己同坐一辆小汽车,同站一个大讲台,那么这个世界就没有谎言了。爬不上的高山,荣誉是个滑坡/音乐和诗歌在那站不稳/整个歪邪视觉的脚步打颤/甚至连承诺的力气也都没了… ——题记

        作者:子剑

  慧茜坐在河边,看着夕阳下不远处的一个建筑工地,有群小孩在沙堆上冲“山头”。他们喧嚷着游戏规则:谁把别人推下去,自己领先爬到顶峰就是胜利者。开始是一对一,由拽带掐,然后抱着一起滚。渐渐演变成多对一,由友好到相互背叛,不欢而散。于是,规则失败了,没有最后的胜利者。只是白玩了一场耗费时间的闹剧。“大姐,你在想什么?”旁边的阮芯荷问。“想男人……”

  “发嚎啦,你?那不去找一个?”“瞧你说的,现在除了装腔作势的,有像人的吗?不就是搂搂去去骚么?你抱抱还不那样……哈哈……”慧茜随即搂过阮芯荷在草滩上滚了滚。“姐,看你都赖出汁了……姐,难道你就一辈子单过……?”“不单过又怎样?记得我上中学的时候喜欢过一位帅男生。可我们班长也喜欢他。虽说武的体育十项全能我全级第一;文的我又是班里黑板报主笔。

  我不如班长的是说话没她嗲。她的父母当大官,比我有钱。她把帅哥男生争了去。要是公平竞争,班长只凭她的骚劲是赢不了我的。可她耍卑鄙手腕花钱买通几个下三烂常常在去学校的半道上招惹我。从那时起,我学会了打架。有一回,我当着那位帅哥男生的面反击,后来。事情闹到了老师那里。班主任询查原因时,帅哥男生却不敢作证。等我弄清楚是班长捣鬼,就去找了她。

  没让我开口,她倒先得意说‘你怎么骂是你的事,反正我得到了他……’气得我——!真想泼那个骚货一身汽车油,然后点把火。我难受的几天没到学校,也不再相信爱情神话。看清了在这个虚伪透顶又自相矛盾的世界,想得到你要的东西,靠的不是本事,而是地位和钞票。这不久的后来,我为了报复,学会了锥车门,用解码器搞车那些,就把骚货家的‘法拉利’给撸了……”

  “大姐,你开始做这事儿有罪恶感吗?”“有!当时没其他办法排解愤懑。那骚货断送了我一生的幸福,我只撸了她家一辆小车算什么?!我把‘法拉利’出手后,好好享受了一番灯红酒绿。在‘新世纪’夜总会有个建筑‘包工头’看上我,可疼痛撕裂了信念,不劳而获产生更深的失落。生活就像‘包工头’搞的工程虚报预算、偷工减料。我厌烦了这个世界,曾有过轻生的念头……”

  “撞彩你没死,不然,我就少了个好姐姐,也不知该怎么活哪?!感谢老天爷。”阮芯荷眼睛闪星,感慨人间的纷乱与际遇。“每当看见那些对待病重要死的人,都会说:‘想吃什么就吃。’而我就生存在这样伪善而充满罪孽的氛围里混混沌沌。直至我了解了跟抢初恋的那个骚货的父亲,他依仗自己有土地批拨权,挪用公款一转手就赚一大笔的事,我才对撸他辆小车没有负罪感……”

  “我懂了。姐,你就是从那时起,认得那些要死的有钱人横左不干好事,宰了就宰了。”“没错。没贵人就没贱人。贵人都虚伪,贱人就是让他们给整惨的。垄断资源,审批调用资金,指令这个做什么那个不工作,偷偷摸摸玩的全是榨民肥官的权柄。要是他们有负罪感,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会有负罪感。”“大姐,所有的事情解释不清楚。做自己该做的事,应该没错……”

  “其实,这样做也不全是我的本意。现在的世道就像刚才那些小孩在沙堆上冲‘山头’游戏,只当是体能锻炼还成。要为了争什么赢输,纯粹就是白费力气和时间的事,还闹得不欢而散。那样的话,他们不如通通下来平地,手拉手每个人都是胜利者,也就没什么遗憾了。我赞同有个叫子剑的人说的话:莫道剪霞锈旗宏,夜怵邪风乱敲钟;谁识偷天换月孽,不是氓贼不称雄……”

  深秋晚暮的小河边,空气弥漫降露的润凉和丛林的草腥。那些冲沙堆的小孩早已离开。小河悠悠流水声音像要把人的心带去很远。“二妹,你想什么?”阮芯荷遥望白色又不怎么清晰的山背景:“祈祷未来还未来,供佛道礼无真理;空有雪山贵千尺,只活瀑布溅万里。”“谁都说‘有钱就有好人做’,我们以后怎么办?二妹,你有男人的智慧,计划过我们的将来吗?要怎么个定位法?”

  “姐,我能揣摩你的用意,你收留受那些遭遇不幸的姑娘,劫不义之财捐献公益做‘良知平衡’之事,至于别人咋看,我觉得没必要亮什么主义、什么理念那些,原本跟有权有势乌贼作对,就算有再多理由,也经不起它们利用掌控的媒体吐你一身墨。太招摇了,会被剔头的。大姐,打不打旗号,反正我是跟定你了……”阮芯荷拥抱慧茜,流露出深深的信任。“谢谢你,好二妹!”

  皓月当空的玫瑰园,二十几位女孩双双对练。慧茜边检查边训话:“把身体的力量、速度、耐性、柔韧发掘到极致,最大限度拓展潜能就是拯救自己!哎,站树桩的是谁,为啥不练?懒人不成才……”做教头的辛菊马上解释:“大姐,她是小芹,明天到深圳去她叔叔那了,今晚只是想来这里瞧瞧的。”站背后的阮芯荷笑了笑:“人高功夫浅,拳头包肉馅;地下多吃苦,床上裤不烂。”

  玫瑰园的地下室。玉婷在电脑前噘着小嘴埋怨:“无线上网慢了些小儿,大姐头,是不是……”她看看慧茜想说什么。阮芯荷立刻阻拦道:“不行!慢那么丁点儿就没耐心?!我让你办的找到了吗?”“查到了。像是个经营证券业务的性质机构,就是这个。”“那是什么?”慧茜问阮芯荷。“啊,我密探机器人莹莹那知道的,小芹的‘包公’利用假身份做诈骗公司的股评师。让我看看……”

  “说那个宣传部长吗?宣传部一个不让抖黑美化江山的牙花之地,除了保护男女隐私之类,还能有多大暗幕。”阮芯荷不同意慧茜的看法:“不是啊,大姐,现在流传‘紧跟组织部,年年有进步;紧跟经发部,挥金如撒土;紧跟外交部,出国如散步;紧跟宣传部,名声贴金屋’。别以为宣传部就是清水腐衙,它瞧不见暴敛的门路多着呢。你想想,王八管理的领域哪会有干净的地方。”

  “干吗要我猜谜?说点具体的嘛。”阮芯荷补充说:“根据莹莹掌握的视图材料,他宣传部长赏玩女色、买官卖官、心虚承馈、作假挪款、投机版权套用审号出伪书。可还不止五毒俱全,你瞧这不又蒙上什么资质股评师了?!他必须得挣很多的贿赂金,送女色这些讨好上司才能巩固自己的地位……”“奶奶的,不如说:紧跟贪官部,时刻犯错误。上回给那么一下还算便宜他了……”

  阮芯荷沉默。“为什么不说话?问过小芹了吗?”“没用的。她怎么能知道这些。再说,她要愿意告诉我们的,早就说了。”忽然,叶箐急匆匆走了进来:“有几凶神恶煞的人嚷着交出小芹给他们。领头是这个……”叶箐打开手机偷拍的给阮芯荷看。她马上到电脑查找,不一阵,把相片男人的资料调了出来:“大姐,这家伙绰号叫‘饭铲头’,是当地毒魈的第三号把手。怎么会……?”

  “有什么可奇怪的。勾结警、商、三教九流,叫啥‘群众基础’,这是新政治糊拢势力的转腕。难怪那天警察来要小芹,才多长时间?毒魈又来要。箐妹,别让小芹露面,她回去定然没好结果。另外,告诉辛菊做好应对准备。二妹,你在这,我去会会。”阮芯荷有所顾虑:“姐,我认为让机器人莹莹去会就行。何必你亲自……”“不。这事儿若不作个诀断准闹得没完没了的。我去……”

  “哇哈!”饭铲头看慧茜走来乜眼摇晃似傲还昧的脑袋,吹了个满口淫沫的响哨:“‘嗅——’来的妞一个比一个水灵啊?!就是不知见我会不会湿了三角裤……”“你才吓出尿了呢!你算哪条河爬上岸的乌龟……?”饭铲头刚要出拳,慧茜一个扫腿就把他撂地上了:“来我这儿挺尿硬,想怎么样?!”“骚婆娘,我……”饭铲头站起来就拔枪,“啪!”慧茜的手枪已命中了他的手腕……

  跟饭铲头一道来的个个都被慑愣了。“不服你可以去阎王那投诉。敢在老娘的地盘拔茺,还想耍耍么……”饭铲头恼羞成怒,急得喝直吆走卒:“你,你们快动手啊,等屎运呢?!快动手……”走卒听罢,相互你瞧我,我看你,不知所措。其中一个走近饭铲头悄悄嘀咕了几句什么?阿稀怕事情闹大,在一旁给她的男朋友去电话。阮芯荷听到枪响赶了过来。“你们干吗弄得这么血腥?”

  饭铲头左手扼住受伤的腕,咬牙切齿叫嚷:“狗屎婆娘,不把小芹交出来,我们老大定把你们撕了!臭婊子……”阮芯荷拿过药箱给饭铲头包扎。“老子就没见过观音。滚你吧!”饭铲头一脚把阮芯荷放在他跟前的药箱踢开。就在这时,一阵警报铃响,在场的人警觉起来,个个都快速收藏“家伙”。 不一会,随着灰尘弥漫,警车驶入玫瑰园前院。阿稀头一个靠近车门迎接她的男友。

  “阿sir,不是我们挑衅,我们找人,他们不给…… ”饭铲头没刚来那样嚣张,装出平心静气的样子讲理由。“你们原本就是要抢人,都说过了,小芹不在这儿,去深圳她叔叔那了,闹什么闹?!”阿稀反驳道。他们吵得没完没了。让慧茜和阿稀她们料想不到的是,胡警官吩咐两名警察把饭铲头他们带走以后,又要她们缴枪:“打击犯罪是我们警察的事。你们私藏枪械是违法的……”

  阮芯荷拉慧茜到一边说:“世道要是理性的,也就不会有罪犯了。想想看:警察局长都是由贪官任命的,还能指望怎么公正?!别相信他们!不要把枪交出去。”不知慧茜有没有看见阮芯荷眼角里炽如星儿的泪水,蕴涵了多少耽忧。慧茜一脸难色,她叫过阿稀,两人商量。“大姐,若不相信人,可以相信法律么!我觉得,我们遭遇什么茬儿就打110,或Call胡得进他们能够摆平的……”

  胡先进警官在一边用对讲机说什么:“暂时没啥事,先不用支援。Over……”胡先进严肃着脸来到阮芯荷跟前:“你们有枪支还是交出来,总比被抓进去好。我这是为你们好。”“我没枪。随你怎么样……”在阮芯荷还没想出应对的办法,阿稀慧茜辛菊叶箐等等她们很不甘心陆陆续续掏出军用的或自制的手枪交给了警察。看着胡先进他们离去的背影,阮芯荷心里弥漫起茫茫尘埃……

  “你那条仔一点儿也不给面,我怀疑是不是跟他们一路的?!”慧茜有气往阿稀发泄。阿稀虽然男友胡先进来的这一遭搅得有点不痛快,但也不认为胡先进是个歹人:“他那样做是怕我们弄出大乱子吃了亏。大姐,没啥的。我敢打保票,先进不会是跟他们一路的。”“今天倒八辈子霉,碰上了衰神……”总在夜里幻想出一些雄宏与悲壮来,而聆听到的清静与冷凉,如同沧桑难掩落魄。

  房间墙壁上的石英钟好象不动了,窗帘脱落下来半边。阮芯荷庸散地对视片刻狼籍一片的窝,没心思收拾。她坐到电脑桌前,想不出什么,烦忧地用手使劲抓短碎发,无数的细丝像水母的触须要把某种感觉伸延……接着,她刚点燃一支烟吸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把香烟掐灭放在灰缸里。她看看睡着的小芹,给她掖了掖被子后,悄然带上机器人莹莹走进了浓浓的黑夜里面……

  深夜的城市,商厦林立的霓虹灯闪烁。只是,没有了白天的拥挤的人群,穿梭的车流,小贩的喧闹。偶尔,巡逻的警笛发出几凄厉鸣泣。阮芯荷引导,与莹莹潜入一座又一座商厦和住宅,莹莹开锁、解密干脆利落,启动程序系统,复制阮芯荷需要的数字资料。快到黎明时,阮芯荷回来玫瑰园已累得没换衣服就躺到床上睡着了。还是莹莹把她抱到盥洗间泡暖水澡,还给梳理装扮。

  等阮芯荷醒来,擦着惺忪的眼睛去到地下室的她的工作间,桌面上已放满莹莹整理好的东西。“哎呀,我头都布了。莹莹,你怎么连股票盘涨盘跌,K线图……这些垃圾也堆一块,是想整死我啊?”阮芯荷用笔敲一下莹莹,眉额皱成苦瓜模样。“主儿,你要知道,我的程序设置只有归纳、演绎和假设。按你的指令,宣传部长的资料先归纳后推理。”“你就不能扼要给我整理资料啊?”

  “二妹,你躲到这儿来,怎么电话也不开?小芹不是去深圳她叔叔那,怎么还没走……?”不知什么时候,慧茜来找阮芯荷。她听罢马上从小挎包取出手机:“啊,是没电了。”她边换电池边说:“有些东西是不可以存在公司电脑里的。呃,小芹自己说要推迟两天去深圳找她叔叔……”“二妹,你是不是有打算准备离开这儿?”“姐,我不可能离开你。就像凤凰只会栖附在梧桐树里……”

  “你,真的不离开?”慧茜如绕过山坳看见树林那样,饥渴的眼神扬溢希望的甜香。阮芯荷点点头,用坚定的语气回答:“是真的!独断昼更雨漫涯,荷枯桃落映倒塔;春秋截面不作画,惟附心约一路花…可我还是想说:别人都是暗着来,我们也不能能张扬。我们该挪窝了。”“嗯,我现在想是该挪窝了。可选个比较隐蔽,易攻易守,水陆交通便利而且视野宽阔的场地可是很难找。”

  “这些资料,全是贪官们假借‘反腐工程’却不断隐藏或消毁证据;假借‘瘦身工程’,却到处买官卖官;假借‘减负工程’,政腐部门却设法垄断诸如建筑、水电、矿藏、林木,医疗、教育、房地产、财政等资源漫天抬价。假借‘亲民工程’政腐却暗箱操作交给人大的预算则是糊涂账。老百姓哪晓得自己是吃肉啃骨头,或只能吃毛喝汤……”阮芯荷把一叠复印的东西递给慧茜。

  “我看这些脑袋就布。你给我大概讲讲得了。”“好。刚才点道的,就是他们封杀的‘负面影响’言论。哎,这其中有宣传部长老婆的份儿。她作为开关厂厂长,管理是一手遮天。借各种名义用公款送礼拉关系大吃大喝不说。财务政务不公开。她掌控厂里的所有公章(印鉴),财务设两套帐:一套是应付检查的帐;另一套是小钱柜经营的帐。干的是培植亲信、结党营私、排除异已。”

  “做厂长应该德才兼备啊。”“她的能力就是跟员工说:‘只要你听我的,我可让你入党、提拔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去做,你注定是会吃亏的……’这样的话,搅得员工与员工,领导与员工之间不团结。对不听话的员工就找理由让其离岗。解释很简单,他们只有采取这样的手段才能敛势攫财,也只有用巨额金钱贿赂上司才能保住职位。这仕途之塔必然错误入门是等级的规律……”

  “狗官们偷偷摸摸作案不犯法,为什么我们掳他们的不义之财就犯法?这区别就是:他们有权。奶奶的!二妹,还记得你告诉过我,你上回把宣传部长的老婆在没开职代会,职工毫不知情情况下拍卖她当头的开关厂那事儿向有关部门举报,结果,开关厂的财务室就惹上了火灾……而我还知道开关厂厂长的哥哥,就是宏达公司跟与庄家沆瀣一气暗箱操作涨停板股票的那个老板。”

  “马克思都说:‘为了300%的投资回报率,资本敢冒上绞架的危险。’况且那些官吏无须一厘资本,运用手中权力就能得到不止300%回报,谁不去这个冒险?这自相矛盾的贼世界,连警察局长都是由贪官脏官任命的,还能有什么阻止整个制度的腐烂?!大姐,我们要生存,可也不愿看着姐妹们受到欺辱!”“二妹,我会尽快找地方挪窝的。这次,我得把宣传部长的内弟给洗了……”

  某日还是朦朦亮的时候。宏达公司老板家像是失窃,门窗大开,天翻地覆。随处可见帐本,女人照片,钞票那些出殡祭灵似的撒落房前屋后,招来许多看热闹的人。当然,各种猜测、议论、说法沸沸扬扬。一阵警笛迭响,一片狼籍的住宅被拉了警戒线。可无论怎么乱,报刊电视决不敢披露这类弄虚作假的“负面影响”。只是街头巷尾多了些笑话,偶尔能瞧见皮肤松弛下来的脸面。

  原本,人在正常情况下可以通过体力或脑力劳动得到相应的报酬。这简单的生存法则和文明,却被等级与伪钞的参与破坏了它的公允性。首先是劳动没有权力获取的财富多。权力不但垄断资源,甚至可以让反对它的人丧失劳动资格。把社会变成了一个大市场。其次,由此演绎的交换没有统一、标准、合理的价格(权力在暗箱操作,蓄意模糊公平的概念)。剩余的就是虚假和混乱。

  这一切,迫使人们无所适从地从付出体力或脑力的劳动得到报酬,转变成出卖肉体和灵魂的讹诈攫取名利。为从垄断资源的权贵手中讨得一星半点着数,甘心或无奈助纣为虐,入则为“弄臣”,出则为“狗卒”,如在沙堆上冲“山头”,明知争斗没有优胜者,却仍然装腔作势,欺世盗荣,明里施奸暗里行恶,只要满足自己欲望,可以把人格、良心、肉体、情谊、尊严五文不值两文卖掉。

  这出卖一词,也就是从等级与伪钞的假作中演化而来的必然规律。官场上的出卖,装个高贵;民俗中的出卖,图个心情。“哎,估计是我们大姐要那样干的。大家以为把钱撒得满地都是怪可惜的。不过看热闹又觉着挺带劲儿。那扔了有好几万吧……?”“嗨,就当看场演出呗!反正不掏自己的银包。逢什么节日,政腐玩玩烟花焰火晚会都耗它个好几十万呢。这才几万,买个痛快,值!”

  “宣传部长和他内弟都争着把自己包的‘二奶’推上女主角宝座,可黄脸婆要知道了,故事会怎么继续呢?!”阮芯荷看见姐妹们喜形于色,就知道她们说什么事儿。也把在外面传闻告诉慧茜。“二妹,你听到什么了?”“哦,他们拍什么《商场金字塔》电影,在商场情场名利场掀起乌烟瘴气。大姐,是不是你故意搞大动静?”“嗯,不错。是我要弄糗大的,就是让警察介入其中……”

  玫瑰园后院围墙右角突然“轰”地一声倒塌,一辆铲车如推土机开进来熄火后窜下一群气势汹汹的青壮年男人。“是谁打伤咱三哥的,给老子站出来!”“我等地狱巡视帮的人都敢动,是没死过吧,啊?!”辛菊叶箐知道来者不善,立刻迎了上去。“不知道‘正门不进非仁礼’么?你们是狗呀……”一言不合便情愤张弩。一个大胡子毒魈随即拔枪。辛菊和叶箐先踢翻了前面的几个……

  “快撤!”慧茜一声叫喊,顷刻间尘土飞扬,拳、脚、枪乱成一团。谁对谁没有选择,姐妹们边打边逃。阿稀慌忙给她的友打手机。可在警察赶到时,玫瑰园除去6名女子死亡,其余姐妹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慧茜泪流满面抱着血染胸衣,眼睛紧闭的阮芯荷,牙关咬得咯咯响:“都怪我没听你的……二妹,你不在我又要迷路……”刑警队长拉她,被她捶了记重拳:“狗娘养的!”

  入夜,慧茜在阮芯荷房间,手握提琴发呆的望着她的相片和“《平望记远》寥落草鄢立孤陵,卷起尘荒竞群英;无心百仞雪山阻,有情千里浪花迎”的字贴,泪水止不住唰唰往下流:“二妹,对不起,是我没听你的铸成大错!我知道,你的心还在玫瑰园……”整装待发的辛菊和叶箐。“大姐,我们搬了家,就安葬二姐和阿稀她们。可,再也见不到二姐,都不知道日子怎么过了……呜~~”

  慧茜、辛菊和叶箐潜到警察局长豪华住宅,把他跟同居的看样子不够十六岁的女孩绑牢。“屋子隔音不是很好吗?你有命就大声叫……”她们用探测仪找着藏在墙壁夹层的不锈钢箱子,里面百元钞票,大概有八十万。“不敢存银行是吧?快说,哪里还藏了钱!”辛菊用戴套的手劲力拧警察局长耳朵。他木头似的没反应。慧茜说:“这钱我们要了。学学你们没收别人的赃物不留契据。”

  “哎,狗官,你还有大笔的藏哪快点讲了啊。要不……”叶箐一刀捅到局长的私处,他只说“没了”。“那是菩萨,只要人家拜他。奶奶的,还是我二妹说的对:权势金字塔结构,里面当官的不使用压榨与谎言手段,就达不到统治目的。现在的世道绝不存在公平!‘强者卑鄙,弱者无能’因为人世的虚伪,才会出现对立的理由。三妹,甭多提啥的,我们走!用这些不义之财去买枪……”
        一颗流浪的心
        是那鄙夷风尘的花
        你可以把云霓带走
        充满渴望的落叶
        为寻找雨水而奔忙
        蔑视凋谢的颜色
        正像蔑视你的迷雾
        如她逃离雪山的寒冷
        忧郁而疲乏的女孩
        靠在老人身边睡着了
        冬天在醉酒的天台舞步
        惊梦从楼梯跌落悬谷
        撞击声不是歌儿
        如你的谎言不是法律…






    作者Email:Hylulus@people.com.cn,Hylulu@tom.com
        [版权所有,剽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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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渴望看到的都是真实!看到自然向上的头发;看到眼睛黑白分明的光芒...... ———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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