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生活里的寒意——赏析烟《小榄==阜沙》

[一山]

烟的诗是什么样的风格呢？管她呢！如果你已经非常熟悉烟儿，可以不看这篇文章，或者能你忘记尽量诗的作者！放松心情，专注于诗本身！

小榄是什么地方？阜沙是什么地方？管它呢！肯定是地方名就行了！我们现在和烟一起，做一回12路公交吧！在烟的生活中，这是一小段路而已。在我们的生活中，这段小榄到阜沙的公交对我们来说，做为更小的人生路程，也不无可可！

前排恣意嬉笑的三个女孩，露出令你羡慕的洁白牙齿，多么熟悉的美丽！我们曾经也一样拥有过，像广告中皮肤黝黑的妹妹！牙齿的洁白是真正的健康，是从内脏，从灵魂里散发出来的健康，是年轻，是单纯，是我可以羡慕，却不再拥有的美丽！因此恣意的笑，也属于年轻，属于单纯，我可以旁观，却不再站到前台表演。我习惯于日复一日的以旁观者的身份，享受这种平凡的俗世，俯视我拥有过的美丽。同时，上演我能够扮演的角色，给年迈的人，给怀抱婴儿的妇女让座，看他们在眼前表演，散发生活美丽的原汁。站在旁边看着人生的一小段路程上的平凡而精彩的片段，烟能够满足，读诗的你是否读出了这种满足？

一段小小路程，有人上车，有人下车，有人仓促急惶，有人从容不迫。这段路程不长，却同于生命的所有路程。人的一生也是这样过的。短暂其实等于漫长，漫长也总能在的一瞬间演绎。一小节诗，平平淡淡，就像真正的生命那么平淡！什么时候上来，什么时候下去，你着穿戴华贵，他衣衫褴褛，都在这小小的一段里展示完了，该下去时，自会下去！风尘仆仆，无一例外！这是一小段路程呢，基本上就是芸芸众生的全部！也许，生命就是这样的，每天你能看到，或者你每天看到，却感受不到，但会一直进行下去，有人出生了，有人悄无声息的死去……

这样的一段路程，其实是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就是一小段的路程而已。前排女孩的美丽的皓齿，让座的情节，美丽或者平常，熟悉而凡俗，这些在生活里，上演再上演，淡化再淡化……因为熟悉和淡化，已经深入到每个人的身边，你，你，还有你……所以习惯于安静地坐在后排，等待该下车的时候下车。

如果一切平平常常多好呀！可是在这样平凡的一个时刻，出现了刺耳的噪音。偷窃出现了！是偷窃吗？不如说是明抢！没有见义勇为，没有与邪恶对视！说什么呢？谴责还是埋怨？都不用！诗人在这里所写忠实于现实，也许在这种情况下也有可能会有人站出来，挥起一掌，将窃贼击翻，但那只是偶然，更大几率是像诗人所写，“目睹一场偷窃你不出声//连暗示也没有//遇到小偷的视线你飞快闪躲”可以看出，采取这样的态度，不愿意，不采取这样的态度，不敢！可叹可悲，正义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诗歌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但是却很真实，很现实！一个诗人不足以制伏一个误入歧途的小贼！诗人写作的角度，是以旁观者的角度，以第二人称说话，想想这里的“你”是谁？不是别人，是作者。之所以会有这首诗的诞生，是因为诗人对自己的做法一样不赞成，甚至鄙夷。可是对现实的通晓和内心的恐惧又牢牢束住了诗人的手脚，不能也不知道应该怎样采取行动！问题是不仅是诗人，还有失窃者自己，还有整整一车的乘客，难道是所有的人都麻木了？你会说，这是不正常的！是的，非常不正常！小偷本应是人人喊打的角色，今天却变成理直气壮，大模大样的，毫无局促和胆怯，还要用眼睛与观察他们行为的人对视，用凶狠和残暴逼开那些有想法的眼睛！

诗人用写实的手法，把这样一个事实如实的呈现出来，不顾及人们对自己的看法，我觉得作为一个诗人，应该坦诚，大胆的说，我就是害怕，我就是不敢！我认为虽不能赞成这样的态度，但是诗人也不该去充当壮烈！此时此地，这样的事不属偶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不是唯一的发生地点！在繁华的城市里，我相信许多地方都曾经或即将发生同样的事，同样的举止可能发生在另一些人身上！诗人用诗的形式表达出来，这是一种呼唤，这是一种期待，这样的事情本来不不应该发生！作为诗人，谁不愿意写写歌舞升平，哪怕是小桥流水，谁愿意写社会的丑陋和肮脏？不写，可能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如果所有的人都不写，就不能引起更多的关注，所以我想，虽然作者的做法不值得推崇，但我想能这样做最起码是可以原谅的。同时，希望更多的人进行关注和呼吁，社会毫无疑问，有力量对付这样的小问题，何以造成这样的景象呢？有关的官员，难道还不应该暗下决心，做出点事情来吗？

诗人最后说“捂着一口长气迟迟也不能吁出来”诗人感到了自己的怯懦和无奈，现场所有的人都选择了接受现实，采取自保的措施，匆匆忙忙地应对自己的人生！这样的行为也助长了窃贼的气焰，使他越陷越深，加大自己的罪恶！此时，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所有的人，都继续匆忙或从容的运转，只有诗人，多了一种扯不去的无奈！一种责任，一种不安在诗人的心中形成！吁出这口气竟这么艰难！

附：原诗作：


小榄==阜沙

文/曼陀林

这仅是你的一小段路程
在他乡 12路巴士上有你的位置
前排的三个女孩 恣意嬉笑
仿若你年少时露出的洁白牙齿
你给年迈者 或手抱婴儿的妇女让座

途中 会有一些人
上车 下车
或从容 或仓惶
无一例外 风尘仆仆的样子

现在你习惯在颠簸中安静地选择后排
目睹一场偷窃 你不出声
连暗示也没有
遇到小偷的视线 你飞快闪躲
你就象那位失窃者
小偷走后才敢捂住豁开的口袋
你捂着一口长气 迟迟也不能吁出来

二00九年十月十七日于广东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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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

生活的诗意视频，读来让人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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