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钱树

[黄靠]

◇ 摇钱树

在我心中是曾画过摇钱树的
长着像菜园里小橘子树的褐色主干
有着稀稀拉拉的叶子
上面挂满了铜钱、银币、金条
后来换成了硬币
挂满了单车链子做成的小猎枪
挂满了被猎杀的四脚蛇
那天我照镜子的时候
我看见摇钱树的真实样子
没有根
吊在空中某个空缺的角落
大口地呼吸空气
以此延续它苟活的生命
叶子被风吹掉到地上
除去被孩子们拾捡走的
余下的，全都爱上风紧，死死钉咬住大地

◇ 胡闹一场

在上班的路上
他经过了一片被修剪过的番薯地
长了几棵矮小的蓖麻
跟旁边高个子的木瓜树长得很像
就拍了几个照
跟一个陌生的号码发了出去
电梯里没有信号
他拨通了救急中心的电话
然后，叫了包烟，躲进十五楼的厕所

[nobody]

摇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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