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诗】哀中医 80后诗人

[李尚思]

哀中医


文/李尚思


上升的虚荣已完全占据了旷野的上空，

多少个功利主义的天神，

在至高的人性殿堂高唱欢歌。

下降——下降——

衰败的秋叶在略带悲凉的季节里颤颤发抖，

看那无助的眼神像昨夜的星辰一般，

在无人问津的暗夜长河中闪动。

迷失只属于他，那衰败的秋叶啊！

我的迷失又有谁知晓，我的脚步轻轻地

在明媚光洁的大街上走过，

在最繁华的街市上穿行，行人熙熙攘攘。

在那人与人之间的夹缝之中，

我走过，走过那喧嚣的寂寞，

如同在游客络绎的古老石板街道，

寻找你千年的沉默言语。

呼喊啊！似乎已经没有人能听见，

也许，这个人，就连路边无人顾及的小草

也能听见，只是没有理会罢了。

上升的虚荣与繁华已经向嶂烟迷雾一般

笼罩在人间，人间爱你，

但却在权威面前，变得遥不可及。



世界有个心，那是一个大心，太大了，

谁也不曾看见到他的形状与边缘？

每个生命都有一个小心，太小了，

小的时常连自己也容不下？

同样他的形态与边缘，

没有人真正亲眼目睹过，

我只看到空气中激动的浮沉。

多么可爱的自然，比鲜活的生命

更让人心动。

在天地之间，自由，飘逸，不问是非。

那样安闲与万事不顾，

也只有古老的圣贤才能理解。

我是卑微的，卑微的如同草芥一般，

此刻我只能为浮沉言语，

因为，已经没有人同你说话。

那些高贵与的荣耀都在高处，

在人间的神殿上享受香火，

那醉人的熏香使得无辜的人民伏地膜拜。

破茅屋啊！一个隐者的归宿，

我怎能不在雨天里，斜倚着草床，

看那雨滴敲打着我的陶罐呢？



破旧的陶罐，想梦一样空虚，

在我闭眼的长夜中，我嗅到了

山间清澈泉水旁的本草的香味。

在阴雨连绵的天空上，

我的眼里不再有上升的浮虚。

一切似乎都在下沉，我连同与一切自然的，

那些被划定为没有科学信仰的一切，

纯真的天然，无辜的自然，

一切统统地随着雨水一起降落，

降落成一地的悲伤，泪水汇聚成河。

多少个悲凉的灵魂在地上幽怨回转！

多少个真正的高贵被污泥掩埋！

难怪世间的泥土永远湿润不干？

难怪我们生活着的地球，

水永远多于沙土于岩石？

下降，沉没，汇聚于河。

我踏着先哲的脚步一路奔走，

下降的引力使我不足作任何抵抗，

我要收起所有的悲伤，

我要夹紧咽喉，不再唱那悲歌。



只是，在我沉没在大海之前，

请让我再看一眼秦岭山巅的黄柏，

再看一眼昆仑之上古老岩石旁的花草，

还有长白山林阴凉树荫下的人参，

还有……



多少个过客走了，我是成了最后的过客。

可爱的花草，别了！



2009，6，24，武汉
_________________
李尚思 80后无派别自由诗人，关注社会底层民众的生活，同时试图建立中国当代独特的文化观和国人的精神价值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