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后门卫

[羊白051202]

后门卫

除了瘸子，就是蹑子
他们说得没错
这是残废聚集的场所
一切英俊排场光鲜用在前门
客户战斗到的第一线
这里仅仅是一个出口
只要是一个人，有一双眼睛
就完全胜任

其中一个胡子拉碴
很冷峻的一个人
据说是转业兵
带一六七岁的男孩
据说他写诗
有许多女孩追他
后来，他上吊自杀了
衣服全脱光
像是挂着：一吊优美的肉
这是一个女人
对他的最后描述
我真实记录

其中一个白净文雅
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他的女儿有小儿麻痺
一天天在长大
随时经过
都在收音机里
是语调轻柔的心理热线
或是被等待着的
一群老也结束不了的
叽里呱啦的广告

还有一个手有点问题
快退休的人了，养一条大狼狗
遛狗时就比较滑稽
不知是谁在牵谁了
他的班上
总是铁门紧闭
许多人不得不绕道前门
对他多有抱怨
从而都认识他
尊敬他
明白他
是厂长表姑的外甥的舅舅

剩下的一个脑子确实有点问题
却是工作干得最好的一个
他从不迟到，从不溜号
而且热情周到
即便是深更半夜
也不忘要和你寒暄
一些很平常的问题
被他反复重申，询问
即便答了
也更加重了他的困扰
他用更大的热情
向你靠拢
因此，每次他上班
都是一道考验
每一个被他接近的人
都接近羞愧 2009.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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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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