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向日葵 (2)

[sfiawong]

<向日葵 2>

( 2 ) 初次见工

星期日早上,向春水一早起来,精神爽利,白云轻浮在蓝色的天空,温和的天气正是情人相聚的好日子,记起和心美相约定要今日打电话给她家姐杨柔美的,故立即拨动电话,对方接话的人是家妹妹心美,声音一如春风,听来悦耳.

"喂...早晨,心美吗,我是春水呀,家姐有空吗,请她听电话!"

"喂春水,我系柔美呀,听妹妹说你收到恒生银行的通知信喎,哪恭喜你啦!"

"是的,明早星期一,我要去面试,今日你有空出来吗,我昨日买了件礼物要送给你,出来老地方见好吗,我在兰心加啡室等你"

"几点到呢?" 柔美问明.

"半个小时就可以,即10点正好吗?"向春水约定时间后,立即换衣后,准备出门.

弟弟春海刚由厕所出大厅,"早晨,这麼早换衫上街麼?"

"春海,早晨呀,我昨日买了件礼物要给柔美,而明早又要去见工,所以顺便和她相量,相量,海弟有街去吗?"

"你就好啦,又有工,又有女朋友,我就整日做着住家男人.唔知几时可以毕业呀!"

"哦,唔使担心..以你的学业进度,你一定得加,很快毕业,到时咪同我一样萝,不用担心的麻."

"亚海,不讲這許多,够鐘要出门了,否则过鐘,回来再谈."春水边说,边穿外套,步出大门去,口吹着梢子,吹着轻快的音调,落楼去了.

星期日早上搭车的人渐不算多,多的是前往茶楼集中地,铜锣湾区,向晢水尚往下一些的北角区,也相当旺,人渐较少些.他由湾仔区直落去,电车行得很慢,但胜在少人挤迫,可以轻易上车,慢慢行可以望下街景,不亦乐乎,一个站又一个的,也不算太慢,向春水折省了一些车费,虽然是太子爷身份,但他完全没一点架子,乘坐电车是最平民化而不讲身份的..这就是香港人的特点,大多数人都以最平民化的方式来生活,谁也不会话谁,也不会看你不起.

电车上享受高级的楼上吹著渐渐清新的和风,一站一站的慢驶行着,哪是富人,有车阶级,从来没有同样的感觉.看完一区又一区,正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行去,好象看着街头的电影,直落经铜锣湾,维多利亚大花园,不足30份鐘,很容易就扺逹北角区,电车直扺北角总站,正是杨家的楼下,附近有菜市和一些杂物商店,林廊满目,讲得出口的东西也有所发现,价钱比其他区的商户平宜得多了.

附近的酒楼,食店十份知多,戏院集中於北角区的都是有名气的,但都有数十年歷史的了,北角区是福建,和夏门人的天地,又在当地做地滩小贩生意的全部都是他们的乡亲,是同声同气的一大群,上海人以前是地头虫,多的是理髮店,和上海食店等,着名的丽池夜总会就在当地,但在几年前已改建了其他用途了,它是最早发起香港选美的带头者,是选美者的先锋,比外国洋人还要早了几十年.时至今日选美项目在香港是上层社会的玩意,每年都有选美会,不知创造了几许有名气的女明星,歌星,因此也引发了不知多少发白日梦的青少年投身入行艺人的行列,也令不少墬落,而不知自爱.这就是美丽富贵背后的反面真相了.

一到逹电车总站,人客鱼贯下车,街上熙来让往的人不少,小贩叫嚣的叫卖,夹杂著行人的嘈吵声,一如交响乐的声一样的都市写照,是香港的特色,也可说是北角的特色.向春水行过了电车轨道,对面不远处就是兰香加啡室,已是数十年的老牌加啡店了,它本身是象极了一快食店了,好象和以前的作风有些改变了.不过似是情人相约朋友的标记.因为附近太多的公司和戏院等,实在太方便情侣了.故此向春水也喜欢在这裡约晤女友在此方便的环境中.

向春水在角落坐下,一面浅尝着名的加啡,心中想著安排今天要带女友的节目,电影有附近的可去,脑中正想想下时,柔美便如仙女下凡的轻步推门进来,穿了浅红花裙,外加一件通花白衬衣,比平时更美丽,严如白雪公主的模样,是否表示来见我这个白马皇子?哈,哈,真的很浪漫加重了一些罗漫蒂克的原素.

心情比平日愉快多了一点点,是否她开始重视我这个新出的未来银行精英的原故.忙向她招招手,示意在这裡来! ”喂，柔心这边来."

柔美眼睛一扫,见春水所在,即很快的行近春水这边的双人卡座,即亲蜜的坐在春水同一边的位置,把右手穿入春水的手湾里,相连而坐令春水感到格外的温馨.有一种难言的亲蜜感,是和母亲相衣的感觉不一样,是有生以来的一种快感,心里有些特殊的反应.

"春水,你来了很久了吗,不好意思,有点令你久候了,有什麼特别的事吗?"柔和和靄而亲热的问春水.

"无几耐者,时间尚早呢,这裡有件礼物是送给你的,看你喜欢吗,柔美接过手.问:"是什麼东西?","啊,系你喜欢的音乐盒.","多谢,太好了,我都想买一个.",柔美随即放入手袋里.

"心美,有告欣你吗,我最近接到恒生银行的通知信,要明早去面试,我諗他们要聘请我入恒生银行,相信是入行是没问题的,你高兴我做这份工麼?"

"好极了,哪你要比心机做,我一定支持你的,当然高兴你有这个良好的机会,很多人恨知不得呀,我很同意你入银行做,点都好过困在家中无乐趣."

"柔美,好了明日见工,十拿九稳,一 定可以入行了,到时第一份出粮,我一定请你食大餐,我会打电话约你,等我的消息,今日是预祝成功,请你游玩一日,吃喝玩乐任你选择,我们先去植物公园影相留念,预祝一下,待吃完东西一齐去好吗?"

"好呀,很久没有去过了,不知有无变化,去看下就更好了."

结果柔美和春水,共同吃了一客中午情侣餐,到12点,他们兴高彩烈的,吃得轻鬆,心情愉快,胃口极佳,饮了两杯可口可乐,胃内都舒复.

他们怀着美好心情出门,朝植物公园而去..该公园在湾仔山道上不远,其实在向春水家对下的山麓处,是由政府管辖的公家花园,古色古香,有不少游客都去过了,尤其外国游客是必到的景点,现在内裡设备比二十年前改良了不少,有一巨型鸟笼,养着很多的不知名但着名的雀鸟,爬虫类,蛇类等等,猴子等等,空旷地方有各色各样的小水涧,泉水,有锦鲤的鱼池等美不胜收,目不暇给,在温和的阳光下,摄影是最理想不过了,间中请路过的游人,帮忙将我们俩的倩影摄入美丽的环境中,这些照片肯定是最值得我们日后作为最佳的纪念品了.我们游玩得痛快淋漓,舍不得份手离去,直到傍晚近黄昏时,仍想有看电影等等的节目.

柔美却说:"今日玩了一整天,你也累了,明儿又要去面试,早些回去休息,明早有多些精神应试呀!"

"好的,来日方长,差点忘记了明天的面试,哪麼我们早些回家吧!"春水有些意兴未完的样子回答柔美,实在情恴绵绵,舍不得一下份开.

"春水,你的住家就在附近,不如我们就在附近再吃晚饭后,待日后你上班后再相约见面好吗?你不用送我回家,我自己搭车回去就可以了."

湾仔的茶楼,酒馆也甚多,结果上了绿羽茶楼,吃晚饭都美味非常,很适合两人的胃口,吃来也顶开心.饭后就各自份手,春水自然可以独自徒步回家去.只隔十份鐘的路程.

彼此道一声再见.向春水招来一部的士,付了五十圆车资给柔美手,吩咐的士私机送柔美落北角去,而自己就安步当车轻鬆地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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