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08703855806 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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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08703855806北美枫文集 |
发表于: 2009-06-05 17:50:33 发表主题: 陶渊明墓(外16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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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渊明墓(外16首)
在江西去合肥的铁路边
九江的旁边,陶渊明墓
地图上的一小个点
火车上,我一直不敢合眼
对于一个对陶渊明充满怀想的人
在内心打着一把想当然的算盘
在飞奔的火车窗外
想偶然的看见他的墓
现在才想起来,那一秒
我居然忘记了:
连小学生都知道的
比例尺
2009.2.10
拜访蔡元培上海故居
在上海,最让我感兴趣的不一定是
元培先生故居,巨鹿路走到尽头
一个转弯就走到华山路303弄去
顺着路标就找到了
多年前老先生吃饭睡觉的地方
工作人员让我进门后
随即把门关上
开始我还怀疑里面是不是文物太多
其实是上海的冬天确实很冷
过多的图片一再证明
伟人住过,其实元培先生
在上海生活的时候
未必想到,多年以后
这里要成为一个展室
2008年冬天
有个叫朱江的云南人
会来到这里,更不会想到:
更多人根本无法抵达
自己真正的居所
2009.2.10
合肥
冬天的午后
刺骨而透明的阳光
无休止地跑动的公交车
步行街上打折的名牌
古逍遥津后张辽寂静的墓碑
包拯新型的祠堂
以及墓园内正义的古树
城乡结合部李鸿章享堂沉睡的寂静
许多年前,还没有成名的李氏
未必可以看见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听见明教寺响彻整个合肥的声音
在古老的教弩台后
2009.2.16
夜晚
那个晚上确实够漆黑
在福州开往南昌的列车上
不停的有人上下
铁路与那些小站关系过于紧密了
不停的有短信在欢迎我的到来
其实只是火车擦肩而过
车窗未被拉上之前
住在我上床的青年男子说:
南昌就冷了,零下二度
他身边的女人,有点像妻子
有点像情人。从旅行袋拿出毛衣
像在暗示我,更像警告我
透过窗帘,
外面有灯光漂移
福州的离去不算什么
重要的是安全抵达南昌。
2009.2.16
在合肥包拯墓地
已经看不出所谓的风水
在一座城市的内部,要看清方向
也是费力的。不停的有人进来
其中肯定包含一些贪官
他们的灵魂正在被洗刷
正义正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游荡
包含那些在石碑上正在风化中的文字
更不要说那个伪装成包拯的雕像
年代既然有点久远,
夹杂在墓园中的古树已就没有什么
只是很多慕名而来的家伙
肯定被这样一座坟茔所吓倒
更多的家伙还请了导游
望将一些莫名的东西唤醒
而一个外地人,像我
到包拯的墓园去
了解他的事迹是其次的
在这样一些非常早的早晨
在幽深的墓室内
拜访一个死人是可笑和荒唐的。
2009.2.16
大师陈逸飞
这冬日干枯的草地上
宋庆龄名人墓园已经人迹罕至
大师陈逸飞
我偶然的露面是否打扰了你
你开朗的笑容是否真的存在过
光和影分割着你墓碑上的头像
就像你用近六十年的时光
与现实做过的一切了断
墓地上还有些人过来
外地的,本地的
瞻仰的,慕名而来的
我属于偶然闯入的一类
在冬日的严寒背后
我只喜好的下午
上海两点之前的阳光
2009.2.17
郝世贵
好多年年前,我还生活在鹿角的时候
父亲说,郝世贵的妻子
到镇雄来取走他的遗体的时
埋葬在陵园内的上海表还在走动
2008年,在镇雄县城昨日重现
杨老师说,他父亲是南下老干部
在地主家吃野生菌
除了郝世贵、还有他的父亲
和其他几个人,中毒的就赫团长
赫世贵是军中的支柱人物
部队将怨气发泄在地主家身上
据《镇雄县志》载:1950年
五月二十二日,128团到芒部剿匪
地主李玉轩指使亲信
投毒杀害副团长郝世贵
时年32岁。
2009.2.20
轮回
看惯了一些春天的阳光之后
总怀想轮回,这时
春天已经开始了吹彻大地的活动
有些枯草正带着干枯回来
风筝上升的力度不减当年
只是每个人的心情确实不一样
或者一个人的心情也不尽相同
就像去年冬天的一个早上
在上海,鲁迅公园
我看到一些老者
以水带墨,在公园的小道上
写一些对联,无所谓书法了
字迹被风干后
确实还是些无路可逃的心情
2009.2.23
年轮
去年冬天,在八大山人的墓边
我看到了四百岁的苦槠树
和五百年的香樟树
今年春天,在昆明盘龙寺
又看到元代软枝大红松子鳞茶花
六百岁了。
在它们的体内蕴涵着:
过多的人事沧桑以及时间
而树并不知晓,
2009.2.23
活着
去年冬天,一个灰蒙蒙的中午
在南昌,在八大山人纪念馆
院子里那棵罗汉松
孤独、阴冷、潮湿地
生长在天井的低处
四周为周廊所环绕
大量的复制品就挂在走廊、
大厅内,廊柱上的题字和落款
可能是真的。除了偶尔的
工作人员穿过庭院,剩下的
只有我是真的
一个院子还在继续生长
那些大小的树还要继续掩映
有权利进来和走掉的
除了我,还有过多的
过客。
2009.2.24
在江西省文联
去江西革命烈士纪念堂的路上
意外地走进了江西省文联
时间过渡到黄昏
院子里嗅无人迹
一棵树正努力的用阴影覆盖住
整个院子,与门口挂着的众多牌子
形成鲜明对比
我不是来拜访谁的
作为一个默默无闻的过路人
我该回宾馆了
2009.2.24
在上海鲁迅纪念馆
以我一生的光阴,也无法穷尽
一个动乱年代的作家
他内心的忧伤
在二楼,过多的人归顺了展览的
顺序,力图在图片中知晓他的一生
可是,我不是来看照片的
只有那些实物
才有权利带着我回到大师的
气息与灵魂,
在工作人员松懈的角落
我用相机排下了
海婴先生书写的
“鲁迅先生之墓”
还有日本人奥田杏花
从先生遗容上
翻制的石膏面膜。
二十根胡须和两根眉毛
让我不虚此行。
2009.2.26
在宁洱
在宁洱,没有什么是可以忘记的
一个连名字都被人取走的城市
那里的人们也过于自私了
对“普洱”,还念念不忘
城市已经融入了人们的血脉
古城墙常常漂浮于人们的记忆
众多的嘴也不愿意再说出茶马古道、
普洱山、文昌宫门楼
以及墨黑古镇上孤独的走马转角楼
我是为一个会议去的,
在城乡集合部的第二小学
一个叫朱俊东的哈尼族音乐老师
在教学楼的一楼音乐教室里
他用自己谱写的乐曲
为学生演唱着他内心深处的歌谣
他的歌声不再是他的
是整个宁洱的
那一秒。
2009.3.3
在墨黑古镇
回归线以南的人们
生活在山清水秀的温度中
有时真的忘记什么是季节
就像墨黑古镇:
那些开始在时间中挣扎的板壁房
阳光很快脱去
新近涂抹上去的红色油漆
板壁很快回到著名演员
杨丽坤时代的黑白图景
其实,古镇的风已经习惯了
板壁腐朽的味道;
以及人去楼空的
走马转角楼
她的上空的确还弥漫着
无家可归的盐味
2009.3.3
听朱雄讲陇家
他的讲述一直没有提到陇寡妇
是哪里人,也没有提到
是哪卯个时候嫁到陇家的
现在看来,他真的不需要提及
只需提及陇家真的是彝族
陇寡妇的手艺的确不错
只需看一眼你的脚
剪出的鞋样就象
在脚上比过的一样
匠人们一天吃掉的海椒面
就要一秤,陇家的家产真的很大
弹药库出事哪天
家丁一个也没有下来吃饭
八个人在塘房后山的弹药库门前
七窍流血而亡,一百多条枪
不知去向。真的,最后我说
太牛逼了是。
2009.3.3
在把边清水河
那个餐厅就隐藏在我们黄昏就餐的
时间里,上空就是冬天的酸角树
在我的故乡,滇东北的镇雄
石榴要在好几个月后才忙开花的事情
我们就坐在餐厅内
听厨师讲解打捞、杀死河鱼的过程
那种鲜鱼汤
沉淀的汁水比餐厅后面的河水
清澈多了。
应该说,在把边江
做一条河鱼是危险的
有时从国外回来的他们
或许也成为我们餐桌上的美味
现在是枯水季节
河水已将公路及把边清水河餐厅
悬放在高处,低处的流水
以及搁浅在江水中鹅卵石
也勿需滋润
2009.3.3
在禄丰恐龙谷
如果时间真的有惯性
就允许我们在某一秒钟
体会众多恐龙
自西向东奔跑的苦楚
那一秒是恐怖的
有许多淹没在深处的声音
而禄丰恐龙属于浅的那一类
现在,我们还来得及看到:
聚集的那一类
争斗的那一类
死到临头的那一类
只是我们确实无法估计:
在死亡的过程中
相互对视的那种感受
以及小恐龙们闭上眼睛内心加快
血液加速的过程
现在,他们真的只剩下
一些顽固不化的骨架
2009.3.3
姓名:朱江
地址:云南镇雄一中(657200)
电话:13170588047
邮箱:pjzhujiang@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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