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A、B和C）

[拜雪]

小姐A

她会唱《达坂城的姑娘》
那开始的开始，我们一起唱
达坂城的姑娘，辫子长啊
两个眼睛真飘亮
长卷发，白色；尖指甲，红褐色

她的舞姿很美
小腿紧收，贴近来回转动的细腰围
在啤酒的引诱下
她的脸蛋，滚烫，红润

这让我想起了老家门口前
那棵盆栽的樱桃树
樱桃熟了，她露出饱满的胸部
盆栽的樱桃最美，也最有毒

她说，她是三块钱一瓶的啤酒
啤酒不贵，喝起来却容易醉
她用牙齿启开第二瓶的时候
她的指甲，伸入我的锁骨
红色，一大片，一大片

结束之后的结束，我们分开走
她说我醉酒的样子像个孩子
对着服务员破口大骂
这酒，真他妈的贵

宽胸膛，无产阶级，偶尔写诗
这让她想起初恋
初恋的樱桃开花了
那时的樱桃最美，也最有毒

情人B

我们认识不到一天，她大我十岁
在那时，十岁的我
还不知道，桃花是
在谢了之后才结果的

她年轻的时候真美
大眼睛，双眼皮，细长的睫毛
桃花开了，白色，粉红色
桃子很小，很青。青得发涩

她熟知我的一切，可我
对她一无所知
她不是我的姐姐，我却
成了她的弟弟，唯一的

我在抽烟的时候
时常会想起她，像是
充满煤油的打火机
我喜欢云烟，老牌的

直到有一天，我不再管她叫姐姐
那时正值人面桃花相映红
秋天的桃花谢了，也美
秋天的我们，依旧笑春风

妻子C

对于我的族谱
她可以倒背如流
为了给儿子起名
那次，她又背了一遍

孩时，离家前母亲的那番唠叨
她总在出门后
轻声向我念叨
门缝里，六岁的儿子偷笑

她总埋怨我不给她写情诗
在她面前，我总是一本正经
可她不知道，我不是诗人
更不是写情诗的料

院子里的月季开了
深红，乳白，土黄
孱弱的骨朵儿探出带刺的乳房
朋友说，带刺的月季
最美，也最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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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500山东烟台市福山高新区鑫海街58号烟台计生药械有限公司 张开旗

[白水]

带刺的月季
最美，也最柔弱

[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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