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述的伤逝忏悔

[西子西子]

《伤逝》
无法永远不忘记
我的心花开放，凋谢
多少个春秋寻不到一朵
与你相似圣洁的花
不是白色不是玫瑰

赶路的沙漠边缘
有鸟和蟋蟀的叫声
不想起森林和草原
我已日渐疲惫
神经无法聚焦。枝条
和草的腰身轮廓模糊

还要多远的行程
遭遇多少魔障才能够
抵达极乐西方。慈悲安详
心里装满神话和博大的爱
关怀苍生，不谈俗世
借佛主的一滴泪
让我的心澄明，洗净
你留在上面的伤的碎片

那些残破的花朵随水
化作了泥土掩没


《自述》
不要说爱情，三月的季节
风还没有远去，细小的碎泥
和不轻易间折断的枝桠
还没来得及忏悔和祈祷
错过一场圣洁的雪，那个冬天
没有一件事情多余留到下年
冰封的河面已解了冻的伤痕
寻不到那只被放生的鱼
日子过得缺少流淌和水份
相似的河和岸边，青苔
长到了脚背。我用心
寻找绿的伤痕，谁说的
外星人的血液翡翠。我们的
是刺眼的红像玫瑰
不说扎手和娇气的生命

二十四岁
我无法企及孤独的边缘
轻柔或狂劲的风吹过脸庞
不自觉地眯一下眼
省去多余的表情和细节


《忏悔》
睡不着孤独的夜晚
被单厚实感觉不到颤抖
寒冷是上个冬天的伤害
延续到了季节之外的天空
万里乌云和那个突然下雪的夜晚
多么相似，一个故事的开头
没有征兆，结尾亦没有

干枯了的河流
我曾受他们滋润
洗干净了手脚，洗不掉
过细的尘埃，不是有意
在乎过细的情节
兔子在下面打洞
鸟在上面哆嗦
我站在中间悄悄坐下来
没有挺直腰板向窗外张望

树在摇摆，黑白色的世界
无法说出陌生，兀自以为
只是一张未被完全书写的纸
除此想不起其他，我需要的
是在宁静的夜晚怀一次鬼胎
没有诅咒和良心的话语
只是忏悔，不说原因
和对谁

《黑夜》
除了黑，还应该想起点别的什么
在三月没有月光的夜晚，词语
不是最温暖的星光，天边那颗最亮
最近的星星，以前是我熟悉的
已说不出名字了，那些小时候
伙伴们常挂在嘴边的顺口溜
还有家门前那条向东流的河流
一去不复返，往事却没有停止
水还在流淌，仍未枯竭干涸

我洗过脚丫，我摸过鱼
偷偷尝过咸淡的水，我
还应该说些什么，人会变
水也一样。在潮涨潮落时
在大雨或干旱时，并不是要说
天灾或是人祸，丑陋的心
原本纯洁善良，泥沙和烦恼
那些或高或低的地势。无法
自由选择，骑马坐车或者步行
白天和黑夜，蹄印或车轮里
轨迹有着近乎一样的宽和深度

向前向远方，无法返回原地
舒适的港湾与码头，没有星星
以及月亮的光芒，他们在远处
时光的路上我并没有一路奔跑
忘记回头探望是件可怕的事情
那些枝桠和风打痛我的眼睛
曾经一再停留，在深的树林
浅的草丛或湿漉漉的石头上
我看鸟儿、兔和蚯蚓们的生活
没有出声，像一个旁观者
学着云的沉默，打盹的间隙
把语言和感情都深深掩藏

我只是个过客，我还要继续
赶我的路


《夜深人静的时候》
渴望听见一些声音
打破黑和孤独
那些心脏的跳动
在莫名地加快
锣鼓只会影响氛围
并不想打破宁静
月光轻柔洒在窗台
没有下雪也没有
雾或霜气

一点点冷
除了我没有别人
不说乌鸦和不吉利的事
内心那些无法掩饰的疼痛
血液翻滚的部位最脆弱
我还清醒着
遥望水和远方

水龙头的水响
没有大海的盐
像乱麻的黑夜
已纠缠得太深太乱
那些光亮的前世
想必是多情细了腰身的人儿
默念一场雪的到来没有出声

[白水]

娓娓道来都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