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剑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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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剑北美枫文集 |
发表于: 2009-03-15 03:17:53 发表主题: [原创]没谁能包裹住太阳(四):劳隶人的理性与杂种类的本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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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没谁能包裹住太阳(四):
劳隶人的理性与杂种类的本能
文明,在这一阶段站成了一座碑。“它们有钞票,玩权术,我们只要用劳动果实交换果实,那些钞票和权力不就自然报废吗?它们就得跪下来求我们乞食……” ——2009题记
作者:子剑
人,作为有主观能动的动物,以自食其力的劳动创造,已实现了某种生命进化的意义。当社会遗留下来错综复杂时,如果只是被动的继承,能看见的仍然是血泪生花的惨色。都是同胞,为何要设立区别并压制民众的架构?从而返回动物性的“弱肉强食”原始形态。“杂种党”的等级制就是欺世讹利上天无道的纲领,“想想吧,专制的稳定性与竞争性是永恒的……”
怎么就连向上攀爬与向前行走,哪样是文明进步的模式也弄不懂?!每个子民要驮着喝血的“领导(上司)”起步,是那样的艰难。于是,“自由”神像站成了刻满“功绩”的石头。谁要是加入“杂种党”,首先必要宣誓“保守党的秘密……”伪钞印制出来就可以占有天下人的劳动成果。而禽兽杂种类唯一的术能就是撒谎,并用伪钞收买好吃懒做的动物为其充当打手。
无论杂种类怎么把撒谎解释为“管理”,仍离不开衣装住色基本需求。尽管杂种类四处张扬“发展规划”,“以人为本(笨)”,把当地企业都吃得只剩框架了,还是迁就于自己喜色于性的本能。杂种类看上某女人,先把她丈夫弄下岗给制造生活窘困。然后,假意关心、帮助女人。待女人上当受骗被玩弄了以后又将其抛弃。这就是现代杂种党的所谓“以人为本(笨)”本质。
杂种类又看上女人的女儿了,又把女人弄下岗,以同样的手法讨好年轻貌美的女子。女子想的是母亲遭蹂躏后被抛弃,到现在还在疯人院没出来,还不是靠摆地摊风里来雨里去挣钱养家的父亲三头两天去探望、照顾她。女子牙齿咬得咯咯响就没理杂种类。现代杂种类婊现手法很多,甜酸苦辣,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不外乎用的也是手中的权杖与权杖衍生的伪钞。
杂种类让手下把女子“请”到自己的别墅里。要见她了,杂种类内心亢奋,故作不觉意跟女子撞了个满怀,然后,慌乱中不假思索地把女子紧紧拥抱。“啊!”女子忽然惊叫,脸上露出恐慌神色。见杂种类牢牢搂着不放,更是惧乱失措,迷茫抬头,瞪着乌黑而明亮的眼睛,如害怕神经病那样,迅速用右手肘抵在杂种类胸前,又嘤声哀求:“我有对象了,放开我……”
女子话语的稍微颤抖,而且发音低而小。在杂种类听来,是那么的柔和甜悦,闪烁的眸犀,俳红而变幻万种神情的脸庞,凝聚了一股疑惑力量,晕眩而抑制不住地把一个热吻印在女子的唇上。女子猛力挣脱了拥抱。而杂种类感觉自己脸颊热乎乎的,重重挨了她的一记耳光。“真不要脸!”女子美丽眼睛已放射出仇恨的光。她的话和愤怒,使杂种类很快从陶醉中省醒。
杂种类举手抚摩自己的面,好象不相信会被打,惊疑中似乎抚摩才不会疼得火辣辣,渐渐地情绪才平静下来。片刻,两者如陷入雾中,沉寂。杂种类继续抚摩像在蜜味的记忆女子留下手温。直盯身材匀称,状容娇媚的女子,作出歉疚的样子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成心要怎样的,”杂种类愈说愈结巴“似乎,好象被什么鬼迷心窍。我,我们好象见过……”
女子在他身上扫视,显示出对湎色无德的厌恶与鄙夷:“你忍错人了。”杂种类立刻赔笑狡辩:“是的,我,呃……也是错在你太漂亮了……”这一招挺管用,所有的女人没有不喜欢别人赞美的:“瞎说”女子语气缓和了下来,目光也不严峻了,不过,依然是冷冰冰的。“对了,是在梦中见过,是这样的……”女子心里泛起某种满足,但没说话,好象揣摩对方想要做什么。
杂种类晃动权杖:“我能给你需要的一切,也能让你没有工作。我有很高的职位,很多的钱……”女子根本就没想知道杂种类晃动的权杖是孽根,是腿,还是尾巴?她背靠门框,双眼不信任地警惕杂种类,仿佛怕有什么突然她可以随时拔腿跑掉或高声喊人。“我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让手下把你‘请’来,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是地下室,外面没谁能听见……”
“我可以强行扒你的衣服,更可以封你的嘴,让你叫疼,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但我不愿意那样。知道为什么吗?是我喜欢你……”杂种类高昂头仿佛在说:一个生物存在于自然,就必须承受特定势力统辖的相应命运。女子不晓得外面是不是一大块乌云蔽住了太阳,但她感觉到了有股妖恶之气悄悄朝她袭来。女子眼珠有点湿漉漉,又像一块躺在井底又逐渐干燥的卵石。
女子闭眼,心思已远去:顺着春雨搜寻记忆/一片落瓣正对叶子诉说/前世我是那个雨中精灵/这一生为和你相遇/我化作相思露跌入红尘/谁在用一生收集芳香/如果际遇是如此短暂/我不轻易任泪水打湿花的美丽/那一袭蕊粉飘拂在黄昏里/落尽最后一丝残红/用你的手托起风中只言片语/亲爱的,如果些许柔情还在你左右/那双眼是否在雨中滴落疼痛……
那是女子爱慕的人儿,想象他浇灌完果树后,他与她携手沿着河堤漫步,那时阳光暖暖地照在人身上,温柔致美。河水不紧不慢地拍着堤岸,小道旁边嫩绿的柳芽都蹦上了柳枝,风一吹,淡绿蒙蒙的一片,无数垂柳荡得婀娜多姿,有几枝柳梢恰好触着水面,微风吹来,柳梢轻轻地划动,点化开一圈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如同女子朗朗的笑,引得无数蝴蝶四处乱窜。
那一回,女子病了,劳隶人守侯在她身旁,讲故事,劝药喂汤,无微不至。“你的温暖/胜过最明亮的月光和星星/有谁还能责备我/不能将你忘怀……”女子的泪水也比最明亮的月光和星星还透澈。“你的诗歌/从病榻里走出来吧/让我这般苦熬/不顾伤心的等待/只因为相信/在未来的日子/火炉上的壶里/暖融融盛满的/不是药,而是茶……”女子又一次落泪。
杂种类用身体贴近女子,刚要扭要摩擦。女子推开。“干吗?要知道,现实发生的事都不会没道理的。”“可耻。讨厌!”杂种类认为女子的意见并不重要,只顾扑向她:“这世界没什么可耻不可耻。你要死了,就更说不上可耻。”杂种类情色地要亲吻女子,让她的小嘴发不出声音。女子使劲甩头,令杂种类大为吃惊,没想到她会挣扎得这样厉害,直至被弄得措手不及。
“你已经在伤害我了!”女子惊恐地骂。同时,她也预感到这下完了,自己的一生就要结束了。“被占有,或者不被占有,这都是身为女子必然要受到纠缠的命运。就算不被我占有,也会被其它动物占有。占不占有,通常来讲发生观念上的分歧,最终也是权力强势的一方获胜……”杂种类反复,持续的跟女子说理,正面说了背面说,背面说了侧面还再说,没完没了。
女子深情吟着:我的爱人/住在溪水崖边/朝昭为云/晚暮化雨/那根苏醒的青藤/牵牢一涧秀色/在巉影蜿蜒伸展/我是颠簸的鱼儿/在你的浪花里/飞翔的声音/弥合着忧伤/走在黑夜深处/别逗留在你的衣襟/幻作一线星光/陪你驱洗一路灰尘/呵,我的爱人/我就要安然睡去/请不要摇醒我/倾听流向大海的梦/在你的气息里/那里有盛满芳香的嘱托……
杂种类让她闭嘴,因为歌声不能激聚杂种类的一点性趣。以至觉得女子是拿一个顶天立地的人跟其比较,让杂种类自卑,羞涩。“别唱了!”杂种类突然暴跳如雷吼叫,乱了分寸。迷茫的视线放在了一个虚无的点上。女子那样专情地唱,如心中只有“一曲一世界”。杂种类气得不行,用巴掌发狠地“叭!叭!”抽她。女子眼角湿润,也没一丝惊奇,仍然和着血在唱。
“我的爱人/住在溪水崖边/朝昭为云/晚暮化雨/那根苏醒的青藤/牵牢一涧秀色……”杂种类不知怎的,脑袋“嗡”地涨裂似的难受,仿佛再有一丁点什么微弱震动都会使它爆开。杂种类一下操起水果刀扎进了女子胸膛。女子轻合眼,没等她继续唱出一个字,“啊”!倒是杂种类先叫了起来。女子呢喃那只歌,嗓音虚弱,微笑着。到她带着那微笑永远睡了一般。
杂种类看不出女子有丝毫的痛苦,倒像为没受到侮辱庆慰。她就是歌里的精灵,苍白的脸是“一线星光”,那圣洁无暇的容颜令恶魔也不敢生一丝邪念。杂种类傻了似的,浑身在颤抖。仿佛痛苦和受侮辱的是杂种类自己!没想过杀死这么一个女子竟会让自己剖肺的难受。痛悔不由用刀柄敲自己头部时,刀从尸身带出殷红的鲜血顿时喷了杂种类一身,没了躲避的意识。
杂种类跪腿,颤抖着手把女子身躯慢慢平放在地面,然后,失魂落魄似地出神。许久,杂种类用手背拭了拭脸。“这水?手怎么是湿的?!”再拭,还是湿湿的。杂种类掌背青筋突地一抽,“当啷”泪随刀落地。“这儿怎么有眼泪……”脑后一阵模糊,吸一口冷气。接着,杂种类慌忙站起身,脚底失衡软踏个趔趄,如醉酒般跄踉跄踉颠了出外,再也没勇气回头望一眼……
一颗流浪的心/是那鄙夷风尘的花/你用云霓剪裁旗帜/掩映许多渴望的落叶/为寻找雨水而奔忙/蔑视凋谢的颜色/如蔑视你的笑脸/我逃离雪山的寒冷/像你在酒醉里舞步/高脚杯从楼梯跌到悬谷/那些撞击声不是歌儿/如你的谎言不是规则……这个世上的物质,仿佛早已失去了重力,既没有期待的祷愿,也没有生命的怜悯。如同星宿一般的闪烁,冷默……
这原本是个草长莺飞的季节,这原本是自食其力的土地。什么时候就被规定了许多章程,划定了许多界线。平常的生存,衍辑许多被杂种党们故意复杂化的阴谋。愈多的章程,愈多的界线,那些章程都是那样自相矛盾,那些界线都是那样隐蔽晦涩,反而演绎了满天流星,更显得没有章程,没有界线相互之间混乱碰撞,两败俱伤。所谓的城市,是在垃圾堆里建的花园。
劳隶人在寻找那个女子。有谁告诉他,女子是进了杂种类的别墅。劳隶人想进去,看门的不让。急得劳隶人与看门的推磨碰撞,还吵了起来。劳隶人的兄弟也不顺气,舞掌弄拳。可招来了许多大头怪(被伪钞收买的打手),闹得沸沸扬扬。杂种类一会说女子没来过,一会说她走了什么的,百般推却。许多有头没脑的,没长眼的,有脸没嘴的,耳聋的……围拢过来……
劳隶人硬要进别墅找他心仪的女子,杂种类和看门的,大头怪就是不容许,并指责劳隶人在“骚扰”民宅,是违法行为。劳隶人说自己是光明正大去找那女子,也没干别的。大头怪拦住他们,“你没这个权力。”不知谁骂了一句:“你他妈的光明正大的没权力,你们偷偷摸摸垄断经营贪污受贿就有权力……”于是,轰隆隆汇集各种话语,一古脑乱成唏哩嘛瘕的滚烫糨糊。
对于是非争议,现代语言和数据,早已是混帐到使用它不仅仅只是罪孽,而且是将把整个生态推到了毁灭的地步。语言、数据和打手大头怪,是当今世界作为灾难的标志。说话的、走动的,叫的喊的,鼓风的吹气的,踢腿的,拉扯推挡,出拳的,拽头发的,撕衣服的,手指插眼睛的……大头怪使用喷水枪,发射催泪弹,熙熙攘攘,七歪八茬,比乡下赶集还热闹……
这里,无数灰色瞳孔边缘模糊的溶解在黑暗中,成为一面吞没一切的镜子。谁瞧谁的脸,只是一张没烙熟的煎饼。像遇见过,好像又并不认识。许多冰冷的口沫仿佛是飞溅的星星,融化在夜空里,并去了星星那么远的地方,星星一如天上的海洋,汹涌而下。杂种类与大头怪们像是对着北极星使劲嗥叫,而星星并不作任何回应,它们都在天际遥远之处,被孤独冻结着。
在此以前,劳隶人就一直过着顺乎天命的生活。虽然不那么满足,可也因为有心爱的女子陪伴便很享受爱情本身。可是,现在失望迫近,他也有充足的理由觉悟。接着,这种情绪却带来了一种愤怒,一种对现存的一切的价值的愤怒。好象意识本来也不认为生存本身有什么特殊意义,只是像失恋的情绪让他一瞬间感到空虚,而对自然而然的期待显得苍白缺乏信心……
劳隶人对有位兄弟被抓去了既怒火又难过,几天茶饭不思。“算了,它们手中有权,我们斗不过的……”不知谁想安慰又像劝解他,小声说了一句。一石激起千重浪,劳隶人的兄弟们就七嘴八舌嚷开了。“不就是有权么?它们不干活,屁股盖印,住别墅,吃山珍海味,臭屁股坐的小车就够我们几千弟兄一年的生活费。”“杂种类有啥能耐?除了撒谎,就是玩权争名夺利。”
“那些杂种类不过是寄生在我们头上的累赘。”“要是没杂种类,我们会活得更好;要是没我们,杂种类多一天也活不了。”“是啊,它们不就是靠着那些伪钞吗?用伪钞来骗取我们的劳动果实。没有伪钞那些扯皮又扯蛋的杂种类还有市场吗?”“哎,它们有钞票,玩权术,我们只要用劳动果实交换果实,那些钞票和权力不就自然报废吗?它们就得跪下来求我们乞食……”
“对呀!那些衣冠禽兽靠的就是钞票。我们要耍耍‘权术’,自己约定只用劳动果实交换果实,料想真的会出现它们给我们下跪的那一天!让它们的钞票和权力见鬼去,我们就这么做!”对于现代文明的进程,是杂种类的爬得快,还是劳隶人的跑得快,这是个问题?!一股莫名奇妙的怨愤情绪已经开始迅速滋长,虽然并不怎么激烈,但却十分险恶,它可以是世界的全部!
一颗流浪的心
是那鄙夷风尘的花
你用云霓剪裁旗帜
那些渴望的落叶
为寻找雨水奔忙
蔑视凋谢的颜色
如蔑视你的笑脸
我卑微逃离雪山寒冷
像你在高贵酒醉舞步
酒杯从楼梯跌到悬谷
那些撞击声不是歌儿
如你的谎言不是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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