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红颜更解风情

[漂泊诗人]

(一)相“识”无意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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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与莲认识很偶然。在省城工作的阿文家在外地，在办公室闲来无事便找来报纸上的花边交友栏，抄下几位女性的手机便匆匆发去传情短信。入夜时分，是孤身男人的末日，阿文拿出手机，却发现上面有个回复：“我们是同类，报纸将我性别搞错，但鉴于你的情意和妙文，我还是作善事给你介绍一位女性。”阿文按那人提供的手机号码编了蛮有诗意的短信发了过去。但一夜无讯。
次日一早，阿文被手机闹时吵醒，便打开手机，只见上面有个短信回复。从此，无聊的阿文开始与莲做了短信朋友。遭遇到上次尴尬，阿文变得老练。在某天晚上，趁着几分酒兴挂了莲的手机，对方占线。忍耐了五分钟再次挂过去时，对方果真是女的，而且声音很单纯很童真，阿文说第一次挂电话只是想问候一下，于是大家没说几句便互道再见。通过这次检验，阿文才放心，于是每到晚上或入夜都要发出问候还有绵绵情意诗文，并还称莲为妹。
你来我往双方都有了一种渴盼感。这天，莲终于挂来电话，她告诉阿文，其实她不是妹了，该是他的姐了，因为她是有夫有女之妇了，只是最近婚姻出了问题，苦闷中才陷入这短信情网的。阿文当时惊讶了，从声音上听她可是少女啊，但阿文从她的坦诚中听出她不是骗人的。阿文在电话里说，你没有必要告诉我这些。莲说做朋友要坦诚。莲问阿文的状况，阿文没有莲的坦白，他说离了婚才出来打工的。那次他们在电话里聊了很久，阿文很欣赏莲的坦诚和对他的信赖。
短信是他们交往的纽带，不知不觉他们交往有一个月，双方由原来的问候、了解发展到谈各自的苦处。有了信赖就有了关心，每天早上，阿文总收到莲的短信问候，阿文心里烘热的很。这才感觉到情人与老婆的差别在于，情人有情趣。于是双方除了短信外也不时挂电话长聊，互诉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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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相见如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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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一天，莲说单位正好有机会来省城出差，阿文受宠若惊，说早就想见下梦中情人了。相见那天如期而来，他们约定在最繁华的街道旁的一个公园门口相会。当莲从的士车下来时，阿文先是一惊，莲比他想象更美丽动人，她是华贵型女人，衣着名牌提包也是十分高挡。虽然在电话里俩人情话绵绵，但到了初次相见二人都有几分尴尬。阿文邀莲进了一间咖啡馆，俩人谈话同样艰难，像是礼节性的问、回话。
到了傍晚，阿文便带莲进了一家湘菜馆，这里生意火爆。阿文要了一张双人小桌。莲说她喝点红酒，阿文说天热喝啤酒。阿文点了几个很有特色的店菜，于是俩人这才开心地聊了起来。许是酒精的作用，许是这里的环境宜人，俩人谈话投机这才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吃完晚饭，阿文准备带莲去住旅馆，莲开始发话了：“好在我是单位出差，可以报的，讲点档次。”阿文只得带莲来到繁华街道的长崎饭店，莲大方地付了房费。二人进了房间，莲便进去洗澡。不会儿，莲出浴之后换上一套白底蓝边的休闲装，更显高贵华丽、楚楚动人。坐在宽敞的客房，俩人从家庭、生活再谈到工作，犹如情侣般话题出奇的多。阿文是男人有奢望，便故意说自已租房离这里尚远想在此留宿。谁知莲很大方地说：“平时在电话里想聊也没这么多时间，我们彻夜相聊吧。”
阿文得到莲的首肯，便匆匆去冲了个澡，便盘坐在床上与莲聊天。聊到高兴处，莲的笑声朗朗，阿文便伸手去摸莲的脸，莲却自然地把他的手拦了回去，若有其事地说：“我期望浪漫，但我不随便。”收敛了的阿文也不在意，二人仍是开心地聊着，直到天际麻麻有些亮，俩人才睡意上身。
阿文醒来时，才发现自已的头倚在莲的肚子上，顺势看了看莲的脸，一副安祥可爱的模样。阿文的手不自觉地放在莲的下身处，莲却一下子惊醒，满脸徘红，很理性地将他的手摆开。
阿文洗濑完后向公司告假二天，便带着莲游览了这里的大宝山、灵隐庙、还玩了世界之窗。一直玩到傍晚。莲说为答谢阿文的盛情相陪，特意请他吃饭。他们来到一家很考究的海鲜舫，点了几个海鲜炒了几个菜外加三瓶啤酒一瓶红酒。借着酒兴俩人海阔天空无所不谈。莲的红酒喝到一半，阿文好心想与昨天一样替她喝半瓶。谁知莲拒绝了，神采地说：“男人是因苦闷而多喝酒，殊不知女人是因高兴才多喝酒。”
酒喝完了，莲叫侍应生结了账，但当她走出酒楼时，阿文觉得她的的腿有点不听使唤了。于是叫了辆的士，直驱饭店。好不容易将莲安顿好，阿文便匆匆去楼下买了些醒酒药。莲吃过后脸色才由白变红，阿文责备她不该喝这么多酒，莲只是娇柔地傻笑。
等阿文冲完澡，俩人又盘坐在床上，却睡意全无。此时的莲才告诉阿文，其实过去她与她先生感情不错，但是去年之后发现他感情出轨。他开始是回得很晚，后来干脆搬到客厅去睡。他们的女儿平时住校不回来，这样的的日子她苦熬了快一年了。她怀疑男人有了外遇。但他总不给她留话柄从不在外过夜。她先生是县里的干部，她是国有附属企业的小领导，这种僵局让大家都很难堪，但谁也都不敢开口说：分手。正由于这种寂寞和痛苦，莲才借聊天排忧，原先想找个同性聊下，不想却因报社搞错发给了那位男士，就这样糊里糊涂结识上阿文。莲说她不忍心离婚还有就是他们的女儿很听话很优秀，估计考省城的大学没问题。莲说到伤心处，竟将头倚在阿文的肩上。阿文用手揩去她脸上的泪。阿文也跟她讲他的苦处：有一个单位有位院花，人长得不错家境也不错，过去单位内外都有不少人追求她，那时她的眼光确实很高，誓言一定要找到心中的白马王子。然而，事与愿违，谈朋友的光景过去了，白马王子没找到她却三十二了。这时候没条件的她仍看不上，但有条件的又不会考虑她了。最后才在别人的撮合下将就与阿文结了婚，那时阿文正好帮朋友搞到原始股朋友发了横财，便分了他二十万，当时阿文也没多想就与那位院花结了婚，便找了个单位安份上班。谁知阿文的妻子是那种好强的女人，对他要求特别高，阿文过得很不顺心很有压力。最后阿文十分内疚地说：其实我们并没有离婚，关键还是女儿太可爱了。最让人感到苦闷的是，阿文的妻子自从生了小孩子后再也不跟他“干活”了，她老是数落阿文不争气没长劲，没做出什么事业让她母女过无忧无虑生活。阿文一气之下，才又离开单位跑到省城朋友的公司。
俩人同病相连，大家又都借着酒兴，于是****一点就燃。阿文与莲都从合欢中得到一种从未有的快感和性****。阿文与莲做完爱之后，阿文又跑到洗水间将浴缸的水放好，还为莲细心擦洗身子，高兴之余，俩人又是鸳鸯戏水，浪漫到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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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离别情意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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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在省城办完事，阿文与莲一同吃过早餐，莲说要到省总站去乘客车回D城，阿文想送她。莲说你也因此耽误二天了。就在莲坐上的士的那一刻，阿文忽然看到莲在揩去眼泪，阿文的心一下酸楚起来，他每次离开他妻子何时又见她眼睛红过，而才一夜相交的莲却如此重情，阿文真舍不得莲就这样离去。然而，就在此时，久旱的省城一场大雨突袭而来，宛如他们分离的泪水。
这种超越婚姻的情感虽然有些越轨但也真挚。阿文与莲两地情缘地域所隔，但自从有了身心的接触，二人倍显亲切。几乎每天保持一个电话，互诉相思。莲说自从他们见了面后，心里总有一种无名地牵挂了，心情也开朗了，并还毅然做出了一个决定：减肥。在阿文心里，莲是那种富态身材还算不上丰满。但莲说她要向苗条发展。于是，她下班就会到附近去爬山，而且坚持每晚只吃一点蔬菜和苹果。阿文知道那其实为了他，他们犹如热恋中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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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城再续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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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传情已到半月，阿文说他想去莲的那座小城去看她。莲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周五下午阿文从公司开溜出来其实坐上去D城的客车。经过三小时的癫波才到D城车站，一出车站，阿文就见莲穿着时尚的黑色套装裙戴着墨镜在门口等他。阿文与莲紧紧地握过手便打的士到一家偏僻的酒楼。莲大方地作东，让阿文异常感动。三瓶啤酒一瓶红酒，莲点的都是阿文爱吃的菜，还不时给他夹菜，让阿文受宠万分。阿文每月回家一次，也要坐二小时火车。但每次回到家中都是冷菜剩饭，而他妻子却兴致勃勃在陪着女儿，他只有交钱的份。他妻子接过钱不屑一顾：“才这么十张，你每月交五十、一百张才差不多。”妻子说完便去了女儿房间。阿文跟过去要妻子睡回他们的卧室。他妻子很不厌烦地回道：“省点力吧，多赚点钱我会主动去伺候你。”看到这份上，阿文只得无趣地离去。四十岁的男人性欲如狼，而他的女人形如摆设，他也想过离婚再找一个。但是每当看到女儿盈盈的笑脸他的心就软了。阿文也知道既便离婚女人也不会把女儿交给他，那时他失去的还可能会是女儿，阿文只得学会默默忍受，心里却怨恨着为什么女人更年期这么可怕，他怀疑妻子提前进入了更年期。

“怎么一下子不高兴了，是不是菜不合口味？”莲很关切地问道。阿文这才从幻觉中回到眼前。他确实怎么也想不到位高权贵条件又好的莲会成为他的红颜，阿文只得倒出心中的疑惑。
莲见他问到这个话题便回道：“你也不是因为我的声音很童真才想见我吧？其实我第一次与你通电话也觉到你的声音有种特殊的磁性，再说你的短信很有风采，口才也不错。关键我察觉到，作为男人你是最细心的。”
阿文心一下似触电，全身烘暖。过去在家，他也同样这样体贴疼爱妻子，每天做饭还给她倒洗脚水。但她从没感谢过一次，还总是责备他：“你除了能哄女人还会做什么，如今时代不同了，男人的本事是赚钱。”“那你不知道有钱的男人很容易学坏？”阿文不服气地回道。谁知妻子用一种鄙视的目光看着，说：“只要你每年也给我交上十万八万的，你可以学坏啊。”阿文结婚是买他妻子单位的房子，是大套，当时装修蛮不错。但到如今住大套的人差不多都有了车，而阿文还是以步代车。
莲又一次为她夹菜，是韭菜，阿文不想再钻进家庭烦琐的回忆，便问莲：“韭菜的别称是什么？”莲摇了摇头。
阿文笑着说：“俗称这是壮阳草，很灵的。”莲听完脸一下子徘红起来，用手嗔昵打了他一下。
喝完酒，莲看了看手表。阿文马上意识到她要爬山，便说：“让我当一回护花使者吧？”
“行，不过还有二朵金花还在等我们。”阿文随莲来到山下，只见二位身着休闲服的女士在等着莲。莲很大方地将阿文介绍给她们。
“还蛮帅气的吗？莲姐说交了位什么笔友，有时还将你的短信传给我们分享，果然是秀才，人也文质彬彬。”其中一位身着白色休闲服的英说。
“闲话少说，我们爬山了。”莲在催促着。
“是，莲厂长。”另一位个头稍矮一点的姬回应道。
这座山邻城区旁地势较险，但因上山的路都铺了石阶，于是成了人们锻炼、休闲的圣地。一路上老少成群，不时还有情侣双双拥拥。阿文兴致很高，一个人率先走在前面去。其实他是为了避嫌，怕莲遇到熟人难解释。
爬山足足费了一个半小时。阿文下山不久她们也珊珊而来，只是从不怎么锻炼的阿文已是汗流夹背。阿文说月色很好请大家吃夜宵。
小城地处B省的西部，是山区但矿藏丰富，因此经济也较发达。夜生活虽不能与省城比，但也有小城的特色。四人喝着酒讲着山城的风土人情，时光也如梭。吃完夜宵已近午夜。莲的二姐妹送阿文到了宾馆门便告辞了。唯有他们俩进了客房。
二人冲完澡，又如既往，双双盘坐在床上。阿文叫莲回去算了，莲却说你大老远来我岂能不多陪一下，但事先说好我不会在这过夜的。经历了半月相思苦盼，俩人又重聚一起，欲火焚身，又是一番云雨巫山。阿文感到与莲做爱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慰，这种性爱没有丝毫杂念更没有压力。莲看着满脸兴奋的阿文，平和地解释说：“其实我真不是那种风情的女人，一来身分不允许，二来自已毕竟是有夫有女，而做出红杏出墙之事实在是被逼出来的，天底下只有男人去问柳难道女人不可以寻情。”阿文连忙用手捂住莲的嘴，说：“我们都不企图对方什么，我们这样有缘是不是前世我们已是夫妻，我们这辈是续缘的。”说完俩人不由同笑起来。
次日天气上升，阿文提出要离去了，莲想留又止，只是带阿文吃了早餐才把阿文送到车站。阿文正在买票时，莲遇见一位中年农民模样的人便上前打招呼，谈了一会儿见莲又买了些东西送给那中年。送走了中年人莲才回到阿文身边，跟他说这是她先生老家的亲戚，虽然现在冷战，但她仍视他的家人如自家人。阿文心头微微一热便坐上要开的客车。临开前莲还将一瓶矿泉水递给阿文，阿文紧紧握着莲的手不肯放；车子缓缓起步，莲的眼睛又有些湿润有些红，阿文心也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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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恋情沉于经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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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喧哗省城，阿文一直还沉醉在小城的欢聚追忆当中。虽然阿文也想多呆几天，但他察觉莲的心怯来，他怕她承担太大的风险，才依依告别莲的。这以后，阿文更勤快地给莲挂电话，而莲对他更关爱有加，他那怕是小的咳嗽，她也会叫去他吃药打针，而他妻子从不给他以任何电话。恰巧到了那天发工资是周末，阿文说他不想回去，但莲在电话里责备他，要他务必回去，不然她真的不会再理他。阿文心头又是一阵炽热。他问莲：“为何这辈子做夫妻的不是我们俩人？”莲说：“可能是相见恨晚，人活在世上真有太多的无奈。”阿文返家在车上的二小时，莲不停地发短信、挂电话给他，含情脉脉、彼此心牵挂，一直等他到了他家的楼底下，莲才安份地关掉手机，独享寂寞。
阿文与莲的关系持续到半年，你情我往也互访了好几次，痴情更深。初秋九月，莲的女儿考上了省城大学，莲原本说要送女儿过来顺便与他幽会。阿文满是喜悦。然而，临行前莲突然说这次可能见不了面了，为她为什么，她说孩子他爸专门驱车送她们过来，阿文一下愕然了。
虽然莲说不能见面了，但她却在临行前匆匆赶了过来，莲说许是他的先生有所察觉，加上女儿闹情绪说不想来省城读书。这下俩人着急了，这才坐下来长谈，并达成共识，为了女儿合好如初。虽然二人都觉得这不可能做到，但是莲说她是女人她会努力去做。听到莲的诉说，阿文也道出了心声：因为公司发展，朋友已决定派他到B省最南端的K城去开分公司。莲好心问他的夫妻关系是否有所改善，阿文说僵局无期。俩人只是礼节性地握了下手，便互道珍重，挥手告别。
一个月后的晚上，阿文在K城的办公室看到网上正QQ上线的莲，便亲昵问好。莲显得很紧张，说她与老公在网上玩游。阿文只好无趣地下了线。
从此，俩人便很少联系，虽然阿文在心烦时也常常回忆起那段缠绵和柔情，但是那段情意似乎已葬在滚滚红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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