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洛夫的三首诗

[上城]

致洛夫的三首诗

一

我来到这一片山冈
听小鸟四山中鸣啾。微风水面拂荡
雾霭罩住晨的田野，沉静在亘古的景象。
朝阳眼睛里刺痛，——只要有一颗树可供栖息
仍要像一只鸟儿感到欢欣。
曾常在山间奔跑，践过每一寸土地。攒积了人生的力量
如今各奔东西。大雪纷飞于冬季，延续进二月的晴日
消融不见一丝痕迹。泥土里长出了温煦的新草
在燃烧后的余烬里散发清香。你无声地站在山巅
可已不想再来这里。那边山的巨响隆隆升起
一个月又即将过去。不久我亦将离开
骋向生活的海洋

二

何必缅怀逝去的云烟，——
看啊，那边忙碌的身影，人不再沉浸于遐想
空旷的采石场，凿子声声。工人们穿上工作服
磨破了又蒙上粉尘。机器、炸药，和粗糙的手掌
在希望中畅欢。春天的音符正在奏响
咚咚敲出新的路途。又像是对我柔声的责备：
还不沿着此路进发！哪里不是辛勤工作，
求得报酬？你却总是踟蹰，在时间里流放
前进啊，我的歌！弃眼泪、血肉、具具尸体
于身后。那废墟上矗立的将是我们新的房子
一切必须改变。如果故乡失却美丽
我们将再不会将家来怀念。

三

哪里才是我的方向！却要向往着异乡，
渴望一个主人为我奉上美酒，在远方
做一酣畅的醉客。在天涯眺望着浪花
永远不能到达。脚下的大地发生颤抖
像老子的“小国寡民”，分散于九州
华夏。那么我就是一个国王，卑怜地
定在脚下的地方。每一天都在穿行于
不同的国家，我们不知道侵犯。听到
那一声鸡啼，仿佛是天在对我们召唤。
怡然自乐的人啊，那语言永远纯洁不
发生暴乱，我们在其中成长。像树木
一样茁壮。那形象予我的亦予于你，
在其中有千百个轮回，火中创造了概
念。大觉只是数的抽象，集中于一点，
爆出一声蝉音。“酒，是黄昏时回家
的小路”，如果一条鲑鱼返回，一生
也只能一次。还想着一个后裔。带上
我们的容貌，绽放在国土。孤身一人。


二零零八年二月
十一月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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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

我能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