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法道 童生
注册时间: 2008-08-16 帖子: 54 来自: 中国福建 逍遥法道北美枫文集 |
发表于: 2008-08-30 01:03:28 发表主题: 解悟禅门宗案故事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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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幡不关心
故事略:
据《坛经》记载:六祖惠能(中国佛教第六代传人,“顿悟禅宗”创建者)在唐仪凤元年正月初八到了广州法性寺,正赶上印宗法师在讲《涅槃经》。这时有风吹幡(一种法器,类似于旗子)动。一个和尚说是风在动,另个和尚说是幡在动,两人争得面红耳赤。惠能走上前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此言一出,非但两位僧人若有所悟,连主持印空都颇感惊愕,乃亲自为他剃度,并拜其为师。
故事解:
“风动、幡动”是执于二边也,局外之人不如是见!若其以此问题去问一个无知小童,答案或许是“你问什么?”其至是不加理睬!是风动幡动不关其心也!众和尚执于所论而不知开脱其外,还其心之清宁,失于自在,乃因有为于修道而致自垢其心也!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此乃弃风幡尘境,超脱事外,得其自在之明也!同于所谓之自心本来清净也。风动幡动,不关心、不着意(心不动),闲杂事不入其心,是心之净而静也!
若总为风动幡动,则势必为外界所扰也。外界之一切变幻无常,心随境转,时喜时悲,无有定时,何时得静乐!是唯不为风幡变化所惑,方得静致一心,清静至无余也,此谓不动之心。
今日人们总闲世人躁杂,总恨无清静之所在,却不明自心造作之动如斯也,自苦犹不自知!仿之而作,则谓“人躁?世躁?”,“不是人躁,不是境躁,是自心躁(动)!”
以幡为帆。风帆,乃助人远航也,然还须舵手善掌舵,若非如此,稍有不慎,反为所害!(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舵手!)佛法,乃以求人脱苦海也,稍有不慎,则反为其所苦,如彼执风幡论者!以此明之,方见得出明心法门之禅以正宗门也!
下附一则有关之故事:
【云在青山,水在瓶】
寒山问拾得:“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拾得曰:“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只有我没说话】
在日本,禅宗尚未传入之前,天台宗的学者既以坐禅。那时有同学四人,非常要好,但为了闲扯打岔而好好用功打坐起见,他们约定:誓守不语戒七天。头一天的白天,他们都默默不语,故而打坐的效果也非常好。但到了夜深之际,油灯忽明忽暗,眼看就要熄灭了。他们中的一位禁不住向侍者叫道:“请添些灯油!” 他的一位同学听了颇以为怪。“我们应该一言不发的呀!”他说。 “你俩真蠢,”另一位同学说道,“为什么偏要讲话呢?!” “只有我没讲话!”第四位同学应道。(心说话了!)
化缘睡觉
故事略:
昭引和尚云游各地,被大家认作是一个行脚僧时,有信徒来请示:“发脾气要如何改呢?”
“脾气皆由嗔心而来,这样好了,我来跟你化缘,你把脾气和嗔心给我好吗?”
信徒的儿子非常贪睡,父母不知如何改变他,昭引和尚就到他家,把梦中的儿子摇醒:“我来化缘你的睡觉,你把睡觉给我吧!”听到信徒夫妻吵架,他就去化缘吵架。信徒喝酒他就去化缘喝酒。
故事解:
“人之初性本善。”,与所谓“世人本有佛性,只为迷故,为外缘所执,自受其扰反不自知放下!”同意蕴也,昭引真是个昭引也,专引化世人此自迷之死结也。
世人之心本自清净, 脾气和嗔心本无,然人们一旦遇到它时,却依缘习,不知其本无,与己无干,时当一时抛却,反与之为敌,定执其有,与幻化做斗无有竟时也!化缘其脾气与嗔心,乃令其放下此执,得归自在也。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此谓当一时跳出局外而得自在也。是为不执二边也,二边者,有脾气是一边,无脾气是一边,是为二边也。不执二边者,有与无脾气尽忘,一时超然于事外是也!睡之贪与不贪,吵架之胜与负……皆当依之而脱却,是为不迷也!
薪尽火传
1故事略:
德山禅师本是北方讲经说法的大师,因不满南方禅门教外别传的说法,携带自著的‘金刚经青龙疏钞’南来抗辩,才到南方就受到一位老婆婆的奚落,自此收敛起狂傲的心。他并请问老婆婆,近处有什么宗师可以前去参访?老婆婆告诉他在五里外,有一位龙潭禅师,非常了得。德山禅师到了龙潭,一见龙潭禅师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龙潭禅师回答道:‘龙潭!’德山禅师逼问道:‘既名龙潭,我在此巡回既不见龙,又不见潭,这是何故?’龙潭禅师就直截了当的告诉德山禅师道:‘你非常辛苦,你已到了龙潭!’
这天夜里,德山向龙潭禅师请益,站在龙潭禅师座前久久不去,龙潭禅师说道:‘夜已很深,你为何还不下去!’德山道过晚安,告辞回去,走到门口,又再回来,说道:‘外面实在太黑,学生初到,不知方向。’
龙潭禅师就点燃了一支蜡烛给他,正当德山伸手来接时,龙潭禅师就把烛吹灭,德山到此忽然大悟,立刻跪下来,向龙潭禅师顶礼,龙潭禅师问道:‘你见到了什么?’
德山禅师回答道:‘从今以后,我对天下所有禅师的舌头,都不会再有所怀疑了。’
第二天,德山禅师遂将疏钞取出焚烧,当火焰上升时,
他道:‘穷诸玄辩,若一毫致于太虚,竭世枢机,似一滴投于巨壑。’
故事解:
龙潭,可解为有龙着居,亦可解为可接引龙来居。德山所言乃意有龙着居,龙潭禅师所言乃意接龙来居也!言‘你非常辛苦,你已到了龙潭!’,是谓德山如龙而寻于龙所居之潭也,此言似败机实则礼之大胜也。潭以接龙,其如江海不择细流也,彼若是龙,当入潭息言矣,若非龙则与老僧空口绕舌,终败大道之机,何益!
夜中徘徊与所言‘外面实在太黑,学生初到,不知方向。’,乃德山于受困中不自求解脱也。佛法乃自求解脱之大道,以此观之,可明德山失于悟机之所在矣,若明之则当自强,自求和尚以助(而非默等)、自求火以明路矣!
龙潭禅师为其点火,乃如于古先圣为吾等传道说法也。龙潭禅师在其接灯时把灯吹灭,乃如于古先圣传道说法竟皆已入灭矣。吾等学人唯当学其点火之道,自点火以照明也,而不应沉迷于先圣所点之火(古藉典藏),而不知移世应机!以此明之,吾等当自强不息、自力更生而不假外援也,是谓无求于人!禅宗祖祖传灯者,乃传点灯之道也,不传现成之灯,如此方有自强不息之后辈(不溺爱!)。
龙潭点火、灭火之事,可另一则故事同参,其事大体谓:吾等所学之一切皆从先圣处借来,借的越多,还的也就要越多(越悟不得道),何时能不借而有还呢??!不接所传之灯,只学其点灯之道,自个点灯,千灯万灯何所不成!是为自强之道也。
‘穷诸玄辩,若一毫致于太虚,竭世枢机,似一滴投于巨壑。’,一毫者,醒世真言、点灯之道也。太虚者,真如性海也。点灯之道传人,一传十、十传百……;以一灯传人,灯灭火泯,止于一也!(授人以渔,莫授人以鱼。学人之渔,莫得人之鱼!)
末了引一旨示之:“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周易》”
2故事略:
法眼時代,禪林有五百宗師,佛法大興。
這時,韶國師久依疏山,自己認為已得禪之旨趣了,於是收集疏山生平文字,帶領弟子雲遊天下。
到法眼處時,他也不去入室參請,只令弟子跟隨別人一道去參請。
一天法眼升座,有僧問:「如何是曹源一滴水?」
法眼說:「曹源一滴水。」
那個僧人惘然而退。韶在一旁聽了,忽然大悟。後來他作了一偈呈給法眼:
通玄峰頂,不是人間。
心外無法,滿目青山。
法眼印可說:「只這一偈,可以承繼我的宗風。你後來自有王侯敬重,我不如你。」
韶後來出世,承嗣法眼,並被封為國師。
故事解:
此案当与前案同参之,以其理同也。
曹源,一指曹溪慧能所传大法也,一指“朝源”是谓指心明性也。源,众水之源乃大海也,而佛性亦以如斯喻。
曹源一滴水,谓虽然自曹溪慧能所传下来的一切如一滴那么少,然而就因为把它朝大海汇入,终成如大海般广大!
法眼于其时说“曹源一滴水”,乃意“朝源一滴水”也,直向问佛僧真如性海中滴入!
通玄峰顶,不是人间:乃谓所传法不与世间同,世间传法乃传鱼,玄法乃传渔!心外无法,满目青山:此谓直示心源,眼开洞天,处处无非机宜法要也!
3故事略:
佛祖释迦牟尼考问他的弟子:“一滴水怎样才能不干涸?”
弟子们都回答不出。
释迦牟尼说:“把它放到江、河、湖、海里去。”
故事解:
本故事可专解前两个故事之理,置此,大众共赏。
什么是正眼
故事略:
赵州想大山西五台山的清凉寺去,有位僧人便写了一首偈子给他说:“何处青山不道场,何须策杖礼清凉,云中纵有金毛现,正眼观时非吉祥。”
赵州并不因此而改变他的初衷,他反问那位僧人说:“什么是正眼?”
那位僧人无话可说。
故事解:
此处乃斥知见也。
何处青山不道场,何须策杖礼清凉:谓随缘莫造为也。云中纵有金毛现,正眼观时非吉祥:此犯,一知难而退,二自知非达正眼却不力参,是不进取也!(注:正眼观时,正射其于非正眼处也,自畏其难!)依此后句解其前句,则其前之谓乃为其得过且过之借口矣!
“什么是正眼?”彼时两个所困皆在此也,能力求解脱者终成佛,畏难而退者徐居佛门!此求道之心离佛门不远!(正是:举世无人肯立志,志心修道道自真!)
然理见之正眼,可是正眼?知见之正眼可是正眼?……正眼能观,如人有目能见也,语中之目与画中之目不能以见!
求人不如求己
故事略:
佛印禅师与苏东坡,一起在郊外散步时,途中看到一座马头观音的石像,佛印立即合掌礼拜观音。
苏东坡看到这种情形不解地问:“观音本来是我们要礼拜的对象,为何他的手上与我们同样挂着念珠而合掌念佛,观音到底在念谁呢?”
佛印禅师:“这要问你自己。”
苏东坡:“我怎知观音手持念珠念谁?”
佛印:“求人不如求己。”
世尊(释迦牟尼)因五通仙人问:“世尊有六通,我有五通。如何是那一通?”佛召五通仙人,五通应诺。佛曰:“那一通,你问我。”
故事解:
上述两个故事禅门故事可互解之。
念珠中蕴含通达大道之法门,念佛号亦然。念佛号与念佛珠所在非在于求佛,乃在于悟道也。佛印之躬拜佛乃礼也,常修谦下心,不执所得而成常自在也。合掌乃聚首也,聚首则会元,是修一心也。……无言之教于礼当悟之。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周易》”,此乃“求人不如求己”之道也,故世尊曰:“那一通,你问我。”
磨砖成镜
故事略:
一天,怀让看马祖整天呆呆地坐在那里坐禅,于是便见机施教,问:“你整天在这里坐禅,图个什么?”马祖说:“我想成佛。”怀让就拿起一块砖,在马祖附近的石头上磨了起来。马祖不解地问:“师父,您磨砖做什么呀?”怀让:“我磨砖做镜子啊。”马祖:“磨砖怎么能做镜子呢?”怀让:“磨砖不能做镜子,那么坐禅又怎么能成佛呢?”马祖:“那要怎么样才能成佛呢?”怀让:“这道理就好比有人驾车,如果车子不走了,你是打车呢?还是打牛!”马祖无法回答。怀让又说:“你是学坐禅,还是学坐佛?如果学坐禅,禅并不在于坐卧。如果是学坐佛,佛并没有一定的形状。对于变化不定的事物不应该有所取舍,你如果学坐佛,就是扼杀了佛,如果你执著于坐相,就是背道而行。”
故事解:
砖曰专;石砖,是死钻。磨砖,是莫钻!
镜曰净;铜镜,是同净。
枯坐禅是执相死钻,弃执除分别则浑同而得净心会元!
坐禅、作佛乃以之除众生执迷俗名利禄之执,是转引之法。众生反因依之生坐禅、作佛之迷执,是反为祸也!其如担子从右肩转到左肩而已,并没有放下,而佛法是令众生放下偏执,而成其自在的大法,如何却反而众生辗转之累!
明之者,请悟无为法!
下摘引《道德经》章句一二以明之: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
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於无为。
野狐禅
故事略:
百丈和尚每次说法的时候,都有一位老人常跟随大众听法,众人离开,老人亦离开。忽然有一天不离开,百丈禅师于是问:“面前站立的又是什么人?”
老人云:“我不是人啊。在过去迦叶佛时代,我曾住持此山,因有位云游僧人问:‘大修行的人还会落入因果吗?’我回答说:‘不落因果。’就因为回答错了,使我被罚变成为狐狸身而轮回五百世。现在请和尚代转一语,为我脱离野狐身。”于是问:“大修行的人还落因果吗?”百丈禅师:“不昧因果。”
老人于言下大悟,作礼说:“我已脱离野狐身了,住在山后,请按和尚礼仪葬我。”
百丈真的在后山洞穴中,找到野狐的尸体,便依礼火葬。
故事解:
所言“ 不落因果”是执于有为法,有为法之不落因果是逃避因果,逃避因果人天大众所不容,故只能入于草莽野丛与非人之类为伍也,不得为人!(所骂禽兽之行者属此类!)
所言“不昧因果”是应机接物之行也,信行因果,不执因果,有因无因尽同太虚,此法天地之道而成之无为法也。行之无心,不以计较。
下附《中庸》一则以同参之:
“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数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 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
一切现成
故事略:
雪停之后,文益前来告辞,桂琛禅师把他送到了寺门口,说道:“你平时常说‘三界由心生,万物因识起’。”
就指着院中的一块石头说:“你且说说,这块石头是在心内,还是在心外?”
文益:“在心内。”桂琛:“一个四处行脚的出家人,为什么要在心里头安放一块大石头呢?”
文益被窘,一时语塞,无法回答,便放下包裹,留在地藏院,向罗汉桂琛禅师请教难题。一个多月来,文益每次呈上心得,罗汉桂琛都对他的见解予以否定。直到文益理尽辞穷,罗汉桂琛才告诉他:“若论佛法,一切现成。”这一句话,使文益恍然大悟。
故事解:
石,乃实,是执有也,此可明其执行于有为法,空执务佛!
佛法乃解空大法,如何可以有为、执实之心求之!
言“石头在心内”乃执于法也,言“石头在心外”乃执于实相也。问“石头是在心内,还是在心外?”是两边之难也,当一时抛却,淡出其外,自得洒脱!
一切现成,是谓天然本在,当除却一切雕琢、着意之为也!
对其见解均以否定者,乃以除其定执有相而令其心入至虚也。
下附注语一二:
“攻其两端,不及其余!”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日日是好日
故事略:
云门问僧徒:“我不问你们十五月圆以前如何,我只问十五日以后如何?”僧徒:“不知道。”云门:“日日是好日。”“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故事解:
十五月圆以前,无明、新月、弦月、望月、满月。
十五日以后,满月、望月、弦月、残月、入灭。
以十五月圆前喻悟道之初及于悟道也,悟道之途必经历坎坷曲折之变化,乃悟圆满之大道而得明鉴一切之终始,明终始如一之大义也。十五日以后乃同喻人间之四时,寓历无常人生也。
日日是好日,乃谓其得明于大道,故得不为外境一切变迁所转,是修得历劫不动之真法身也!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此一谓其对一切变化习以为常,二谓其善见、常见各时之美景!(春夏秋冬,此乃四时也,以喻尽无常之变化)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闲事,一谓遇事惊惧事,乃不顺自然之过患也;一谓于无常变化中只见其恶而不见其善,日日为外境之恶扰心,是则无宁日也!(诗中两句乃可互解互证也)
下附《道德经》一则以明之: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美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累累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馀,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心即是佛
故事略:
有个和尚问沩山:“什么是道?”沩山:“无心是道。”这僧:“我不懂!”沩山:“要想明白,还是去问那个不明白的好。”这僧:“谁是那个不明白的人?”沩山:“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接着,沩山又说:“现在的人只要当场体会不领会的,正是你的心,正是你的佛。如果向外求得一知半解,当作禅道,却不相干。并且,还污染了你的心田,所以说向外求道,是背道而驰。
故事解:
道须是自修自证始得,佛祖能为你指迷却必不能为你修与证,明此当知自修证之至贵!
向外求道,一谓附于外在之某人某物某事,一则谓执于自我之见闻觉知。能不为外在一切所动,并得体察而渐放弃自我之一知一见一听一闻……此则入于“无心道”矣!
无心是道,弃于雕琢,返于素朴,自在者是!
下附《道德经》一二以参: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明。不为而成。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於无为。无为而不为。
云在青天水在瓶
故事略:
唐代朗州刺史李翱非常向往药山惟严禅师的德行,一天特地亲身去参谒,巧遇禅师正在山边树下看经,虽知太守来,但仍无起迎之意,侍者在旁提示,仍然专注于经卷上。李太守看禅师这种不理睬态度,忍不住怒声斥道:
“见面不如闻名!”
说完便拂袖欲去,惟严禅师至此,才冷冷说道:
“太守何得贵耳贱目?”
短短一句话,李太守为之所动,乃转身拱手致歉,并问道:
“如何是道?”
惟严禅师以手指上下说:
“会吗?”
太守摇了摇头说不会。
惟严:“云在青天水在瓶!”
太守听了,欣然作礼,随述偈曰: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故事解:
惟严禅师见太守所示现者乃“不为权贵功名所动惑”之心行修为也,太守不能体其道意,故言“见面不如闻名”!然事实正是其“贵耳贱目”,不能体此不言之教也!
以手指上下:
上有天下有地,法天象地而得顶天立地也。然依之而衍,天尊地卑、高低贵贱、四时阴阳……尽备矣,是明于至礼也。
云在青山水在瓶:
击于上其上言则有谓太守不知天地至礼矣,不知至礼则不见大道(是谓大道可由礼而明之!)。以青云自喻,以瓶中水喻太守;云在青山得自在,瓶中水不自由;两者不相干,太守来青山所当知依清规(礼)而行,是应机化宜也,大道之行!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
首句谓其修得肉身同仙,是喻其道之高也,为山林中之主。
松,乃公,荫庇子民。经,乃大道。故二句言其以道之高,为世人于山林建一荫庇所在,是以道化天下也。
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前句意谓两不交涉也。我,亦寓意于一切执我见私见之众生。无余说,一谓不言之教;一谓不为私利所动,是自心之清净而不为一切所染也。
再阐后句于此所增之蕴:山寓善,青乃寓生机、希望;青山可寓于至善!(‘止于至善’——《大学》)。云,为匀(是君子也);水,为随(从众逐利之流也)。瓶,为凭(凭依之求,反为所制)。故此句谓当修君子大道、得自在之止,莫学俗世争名逐利、了无休止也!
提起放下
故事略:
赵州禅师是一位禅风非常锐利的法王,学者凡有所问,他的回答经常不从正面说明,总会要你从另一方面去体会。
有一次,一个信徒前来拜访他,因为没有准备供养他的礼品,就歉意地说道:“我空手而来!”
赵州禅师望着信徒说道:“既是空手而来,那就请放下来吧!”
信徒不解他的意思反问道:“禅师!我没有带礼品来,你要我放下什么呢?”
赵州禅师立即回答道:“那么,你就带着回去好了。”
信徒更是不解,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带什么回去呢?”
赵州禅师道:“你就带那个什么都没有的东西回去好了。”
信徒不解赵州禅师的禅机,满腹狐疑,不禁自语道:“没有的东西怎么好带呢?没有的东西怎么好带呢?”
赵州禅师这才方便指示道:“你不缺少的东西,那就是你没有的东西;你没有的东西,那就是你不缺少的东西!”
信徒仍然不解,无可奈何地问道:“禅师!就请您明白告诉我吧!”
赵州禅师也无奈地道:“和你饶舌多言,可惜你没有佛性,但你并不缺佛性。你既不肯放下,也不肯提起,是没有佛性呢?还是不缺少佛性呢?”(注白话解必因解者道行而有曲,众当明之。)
故事解:
“既是空手而来,那就请放下来吧!”,所要他放下的是那份歉意与不安,令其不再以此为念,是为放下,此方得自在也!
“那么,你就带着回去好了。”带回去的是“我没有带礼品”这个心,是那份耿耿于怀,终成心病,礼佛求自在反不自在!
“那么,你就带着回去好了。”再多带回去的是与禅师问答中的疑问,有疑问就更不自在,更不安心了!
“你就带那个什么都没有的东西回去好了。”这个是带堆积出来的疑问。然此处禅师挑白了他会带回的“东西”——“那个什么都没有的东西”,是深入开示也。然此处当明彼信徒执实有过重,不知其‘心有’之有而成病根也。
“你不缺少的东西,那就是你没有的东西;你没有的东西,那就是你不缺少的东西!”此意味一切天然本在,无有不是本性所具,知足者足也!心能明此一切不差少,方得常自在也,是为心足自足!
“和你饶舌多言,可惜你没有佛性,但你并不缺佛性。你既不肯放下,也不肯提起,是没有佛性呢?还是不缺少佛性呢?”依此故事本身解之,是禅师不能因缘随俗成宜也,禅师自执于清高佛门,使用之言语方便尽术门,不与俗众合机,与信徒无关(当然信徒只知求神礼佛,而不知自修为,是另一回事了!)。一切众生佛性本具,只为着迷须得善知识开解而已!“万民有罪,罪在尔躬——《论语》”,故明其罪在禅师,非在信徒也;然若禅师为以此结警后世禅众,则另当别论。
一无所求
故事略:
宋朝雪窦禅师在淮水旁遇到学士曾会先生。曾会问道:“禅师,您要到哪里去?”
雪窦很有礼貌地回答道:“不一定,也许往钱塘,也许往天台方面去看看。”
曾会就建议道:“灵隐寺的住持珊禅师跟我很好,我写封介绍信给您带去,他定会好好地待你。”
可是雪窦禅师到了灵隐寺时,并没有把介绍信拿出来求见住持,一直在大众中过了三年。曾会于三年后奉令出使浙江时,便到灵隐寺去找雪窦禅师,但寺僧却没有人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曾会不信,便自己去云水所住的僧房内,在一千多位僧众中找来找去,才找到雪窦,便问道:
“为什么您不去见住持而隐藏在这里?是不是我为你写的介绍信丢了?”
雪窦:“不敢,不敢,因我是一个雪水僧,一无所求,所以不做你的邮差呀!”
即从袖里拿出原封不动的介绍信交还给曾会,双方哈哈大笑。曾会将雪窦引见给住持珊禅师,珊禅师甚惜其才,后苏州翠峰寺缺住持时,就推荐雪窦任其住持。
故事解:
“不一定”,此乃此事之眼也!世人执相故,要么执一端,要么执两端,……是于劳苦算计中,总不见其余也!
雪窦禅师,本即言“不一定,也许往钱塘,也许往天台”,最终却不是落入这二边中去!而是去了发善心的曾会指引地“灵隐”!(雪窦这“不一定”因一善心改变了,此可喻发善心成善,善即于眼前之贵也。是为因缘法。)
曾会所言“他会好好待你的”,是常法,乃一定之见也。曾会一到寺中即找雪窦,乃执定雪窦必去灵隐,执定雪窦必付信,执定雪窦必于灵隐当僧众……!然所出现之一切在意料之外!
雪水僧终成一住持,雪窦再离灵隐而驻翠峰寺,是又两个意外事!由此看来曾会之介绍信也不是个好的了,若用之,则雪窦受人恩而不得自在,则其必为僧众中人而不自苦修为矣,则其必不再驻翠峰而自主矣……!
然此“不一定”之善事,却为曾会所发之一善心推引,妙哉!本故事以曾会寓示于“一定”之法,以禅师寓示于“不一定”之法,两者相得,两端更莫执,是为大道也!
雪窦之“不一定”行之能成,乃在其自强不息与道行修为之高也。曾会炎“一定”行之能成,乃在其诚心坚持也!(到寺后问不到人,还不忘继续寻找,非有诚心不行此也!)
雪窦禅师所示现者,乃无常之因缘化行也。明此无常,修其无心,是则为“一无所求”也!“一无所求”则脱于一切系缚,独得自在矣!
下附一则来自释迦牟尼之故事同参之:
世尊因外道问:“昨日说何法?”曰:“说定法。”外道曰:“今日说何法?”曰:“不定法。”外道曰:“昨日说定法,今日何说不定法?”世尊曰:“昨日定,今日不定。” _________________ 向姜太公借借宝,俺们上钓鱼岛去。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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