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号鸟"的传说

[江淮翠竹]

“苦号鸟”的传说
文/戴俊马
读传说故事《苦鸟》，觉得和我们老家传说的一个故事类似，记录在此，算是两厢照应。
──题记
我们老家有一种鸟，个头不大，腿很长，嘴很尖，经常孤单地活动在秧田里，稻丛中。很少有人看见它是怎么叫唤的，只知道它叫唤时发出一种类似“苦啊，苦啊”的声音，人们因此称它为“苦号鸟”，又称秧鸡子。传说这种鸟是由一个不幸的小男孩变来的。
相传，很久以前我们那儿有一个大户人家，由于妻子病殇，就又续了一房。前妻给他留下一个儿子，续房也带来一个儿子。续房心眼不正，害怕前妻的儿子长大后和她的儿子争夺财产，就想方设法要谋害前妻的儿子。一天，乘老员外不在家，续房出了个坏主意，她准备两份麻籽，把其中的一份放在锅里炒熟了，然后把没炒的那份交给自己的儿子，把炒过的那份交给前妻的儿子，让哥俩分别到离家三十多里地的东岭和西岭去种麻，告诉他俩：“谁种的麻籽出不来，就不能回家。否则，就得挨罚或被认作是不孝之子。”那个时候，不孝是很大的罪名，哥俩谁也不想把这种不道的罪名顶在自己的头上，都想把麻籽种出来。
续房主要想借此害死前妻的儿子。她以为这下子前妻的儿子非死不可了，因此，得意了好几天。
没想到，几天过后，前妻的儿子回来了，自己的儿子却没有回来。一问才知道，小哥俩中途换了麻籽。别看续房不咋地，小哥俩感情却很好。出门时，弟弟无意中闻到哥哥的麻籽有股扑鼻的香味，就顺手抓了几粒吃，感觉味道不错，再尝尝自己的麻籽，一点香味没有，就央求着跟哥哥换。哥哥很疼爱弟弟，就依了弟弟……
听了大儿子的叙述，续房害怕了，不过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又在家里等了几天，见儿子还不回来，续房急了，赶忙让大儿子陪着自己去山里找。找来找去，找到了儿子的一具尸体──她的儿子到了山里很快就把麻籽种上了，可是等啊等啊，等了好几天，麻籽就是不发芽。这时候他还在心里惦记着哥哥，是不是哥哥的麻籽也没有出芽。他不知道，这时的哥哥已经回家了。他的麻籽没有出芽，他也不敢回去，一直在那儿守着。由于出来时母亲没给他们带什么吃的，他也就没有用来充饥的东西，慢慢地就饿死了……
她的儿子见了阎王，阎王讲出了其中的真相。她的儿子非常生气，请求阎王惩罚恶毒的母亲。阎王就施动魔法，将他变成一只“苦号鸟”，让他每天不停地向母亲诉冤，以此来对母亲进行精神惩罚。她的儿子觉得母亲的行为十分丢人，自己也没脸见人，因此总是躲在草丛里和荒凉的地方，人们只能听到叫声，很少见到身影。从那以后，我们那儿的空中就出现了“苦啊，苦啊”的叫声。有人还从中听出了“苦啊，苦啊，娘炒麻籽谁知道”的声音！
续房不久就在“苦啊，苦啊”的叫声中疯狂而亡了！
2008．05．17．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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