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人情世故

[一言]

对人情世故我很模糊，想说也说不好，更谈不上要写了。前段时间几个同事去熟人的饭馆吃饭，没料到这熟人渐渐改变了以往的态度，让几个同事你一言我一语的背地里说三道四，说个不停，当然这缘由在后来我才知道的，所以就有了这篇说说人情世故的文章了。
　　
老王下岗后开了一家饭馆，离单位不远，再说老王人在单位时是个实在人，从没跟谁红过脸，斤斤计较过什么，就冲着这一点无论单位领导还是职工都在开业那天前去祝贺了，这以后单位大大小小的聚会，更不用说都要上老王的饭馆去，特别是和老王在一起上过班的几个同事，一有心情或者想老王了都会聚在一起，去老王饭馆吃喝一顿，这为的就是交情，人情世故。

当然老王是非常开心的，和几位同事嘻嘻哈哈，抽烟喝酒不分彼此，这样过了一年时间，老王饭馆的生意虽说不太景气，倒也勉强的维持了下来，到了第二年这里成了新规划的开发区，一下子人增多而老王的饭馆又是这里最豪华最大的一家饭馆，一下子生意火起来，把老王忙的喘不过气来，当然同事们依然和开始一样时常去老王的饭馆，但很少能和老王坐在一起那么高兴的聊天喝酒吃饭了。

这不免让几个同事感到被老王冷漠的心情，于是他们就说：“在哪里都是掏钱吃饭的，为何总要来老王这里呢？”“你看他老婆每次看咱们的眼睛，好像谁吃了饭不给钱似的。”“真是吃个饭还受一肚子气，哎！人都会变得，老王慢慢变了。”“怎么说呢，没有感情也有点交情。”“现在谁讲情意，都看钱了。”“我看老王还是老样子，不过现在生意好了人忙所以我们见不到，时间一长大伙就会感到疏远陌生，也就找不到从前在一起的那种豁达的感觉，所以猜测老王变了。”
　　
几个同事你一言我一语对老王议论纷纷。当然我必须注明，我是刚刚加入这个圈子的，对老王真正的为人不太了解，所了解的都是半途听说，至于老王人到底如何，我也得看这以后的事情发展。
　　
这天单位开会，厂子进了一批新设备，从机戒化生产线改成自动化生产，所以又要减人，这表明有人下岗了，职工都很不自在，虽说这工资不高，但总比闲在家里没事干好呀，会议决定下星期一全厂职工进行抽签决定谁下岗，这样的决定是明智的，最少没有人说领导袒护了谁又强逼了谁，只能凭个人的运气。
　　
“妈的，干了一辈子的结果就是这么个样子，好了，走，去老王哪里喝酒去，走，去看看老王。”“应该叫老王为王总了。”“我看下岗也好，人家老王生意越做越好，一年下来也挣不少钱呀！”“说是容易做起来就很难说了，幸亏我们一直在老王馆子吃饭，要不他也说不定去年早都关门了。”“也说得是一年下来我们在老王那里能吃多少钱呀？”“这谁记得，我看差不多一个月吃五六回，一回平均吃伍百你算一个月多钱呀，再说单位聚会和领导出去吃饭都在老王那里。”“有什么好算的，就是图个热闹，心情畅快，人情世故吗，还能图个啥呢？”“我看老王现在变了，生意一好就不需要我们照顾，今年你说能见几回他人呀？”“人就是这样，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最近我看几个领导在老王那里吃了好几次饭呢，老王总是陪着笑脸，一副恭维不堪的样子，怎么看都像个太监。”“你他妈的别胡说话，人家老王现在是生意人，是什么样子管你的屁事，你去吃你的饭喝你的酒，人家又没说你什么，用的着这么说老王吗？”“快到了，不知今天人在不在？”“进去就知道了。”他们吵吵闹闹议论纷纷一块向老王的饭馆走去。
　　
“哎呀嫂子，生意越来越好了。”“你老王歌说你们几个今天准会来的果然来了，来，你老王哥让我告诉你们几个，忙得很，没工夫陪你们，这瓶酒是他特地留给你们哥们几个的，算他赔罪。”“哎呀嫂子这啥话呀，怎么敢劳驾我王哥呢，挣钱要紧。”
　　
我看到这个女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紫，想说什么却咬着牙忍住了。这是我第一次和几个同事来到老王的饭馆吃饭，大概人熟的原因吧，几个同事进了饭馆显得大不咧咧的，不顾及别的客人正在吃饭，高声喧哗，抽烟，打扑克，那个他们所称呼的嫂子只能陪着笑脸倒茶，问吃什么菜，喝什么酒等之类招呼着。
　　
“嫂子你看着办，还是原来的水准，不超过伍佰，”“其实每次来都想跟我王哥说阵子话，怎么每次来都见不到他人呢，是不是故意躲着我们，害怕吃了饭赖账是不？”“看你这兄弟说啥话，你王哥跟你们一起工作了二十多年，是那种人吗，好不容易开了这个饭馆要不是你们照顾着那还能撑到今天这种地步，你王哥常说等挣了钱好好请你们哥几个去吃一次海鲜。”他们称呼的嫂子说到这里停了一会接着说：“你王哥心里装着你们，你哥几个就放心吧，”“哎，每次来见不到王哥这饭都吃得不是滋味呀，嫂子你知道吗，厂子又要减人了，还不知道我能不能呆住呢，真是愁死人了，要是下岗了，你说咱能干些什么呢，哎，咋办呢？”他把话说完，哥几个都低着头不停的抽烟，没人再出声了。

被叫嫂子的女人看到这状态忙说：“兄弟别害怕，你王哥，”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话头一转接着说：“你王哥和你们不是一样的吗，下岗后什么事都不会干，没得法开起了饭馆，坚持到最后不一切都好了吗，”“哎呀，嫂子我王哥的福气都是靠你带来的。”“看你多会说话呀，就你嘴贫。”
　　
女人打破了这几个哥们的愁眉苦脸又悄悄的去了后堂，她吩咐厨师做菜时结实点，再多烧了个汤让这几个哥们润润嗓子，
　　
这时候饭馆的人都走完了，只剩下这几个哥们，菜上来之后就开始干杯，突然有个喊道：“嫂子，嫂子你过来，怎么说都要喝一杯呀，”嫂子过来推让着，“这怎么行呢，嫂子从来不喝酒你们是知道的，”“哼，你不喝是不行的，除非你把我王哥叫来，”“哎呀，你王哥正为，”她的话说到这里又停住了，硬是接过酒一饮而尽。
　　
“嫂子真可以，深明大义，我王哥找到你真是有福呀。”“看你把你王哥跟嫂子说得，就凭这些话嫂子再陪几个兄弟喝一杯，”嫂子说完一仰脖子又喝了一杯，瞬间脸上一片红晕，显出倾国倾城的容颜，这几个哥们看看再也没人敢吭气了，这是他们头一回看到嫂子喝酒，害怕以后见了王哥被说，所以再没有人敢叫嫂子再喝一杯了，倒也好，嫂子喝了两杯之后看这些兄弟都不吭气也就走出包厢，坐在吧台前看着电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太阳西斜，这几个哥们才晕晕乎乎的走出包厢，顺便往柜台上扔了几百块钱，嘴里哼着调子走了，嫂子拿起电话给老王打过去。
　　
到了星期一厂子开始抽签决定谁下岗，凡是厂里的职工排成长长的队伍一个挨着一个抽签而过，没有怨言没有争吵，像往常一样有次序的进行着，签抽完了大家也就下班了，都默默无语，各自向各自的家里走去，回到家里再打开签看一下，准备明个上班要么就是睡懒觉。
　　
第二天我们这个组里，只有一个哥们没来，其余的几个都来了，大家面面相虚，看了几眼，便各自进入各自的工作岗位，吃过午饭我们一伙同时下班，不用猜下岗的哥们在哪里，我们心有灵犀，没有言语都用心向着这个方向走去，到了饭馆门口就听到他和老王的声音，第一眼看到老王我感到这是个好人，他有一幅慈祥的面孔，无论从眼睛眼神还是表情说话时的语气都充满慈祥老实忠厚的本质。
　　
“这个小伙子怎么没见过？”“是新来的，分在我们那组，所以每次来就带上他。”“哦！”老王应了一声看着我问我：“习惯厂里的活吗？不懂就问你这些师傅，”我点了点头，其实他不知道我在负责他们这一组的质检，他们几个都不敢惹我。
　　
“其实我早都知道厂子要减人，前段时间老齐吃饭时谈过。”老齐是我们单位的主任，听说他跟老王的关系很好，两个人还是同班同学呢。
　　
“当时老齐也显得很为难，说为这厂子干了几十年到最后就这么没有任何缘故离开，给谁心里都不舒服，可是都能像你这样那该多好，我们全厂工人都可以来你的饭馆吃饭，互相聊一聊，也不愧对共同生活了几十年的交情呀。”老王说到这里喝了一口茶接着说：“其实离开厂子也有很大的好处，见识广了，眼界宽了，慢慢也能摸着挣钱的门路了。”他说到这里神秘的看了看下岗的那个哥们说：“王哥给你瞅了一门生意看你敢不敢去做，”“才刚刚闲下来你就给人家找事做，”这个哥们说。“不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想挣钱必须抓住机会要不你就窝囊一辈子在家里。”这话让这哥们愣了一下，睁着眼睛看着老王，老王接着说：“就在这前面刚盖的商品楼下，租一间房子卖菜，”“啥生意呀，你就给我瞅下这个生意，太小瞧人了吧！”这个哥们说。“你可别小看这个菜摊子，就一个冬天下来让你挣多半年的工资。”
　　
这个哥们和我们都不相信，怀疑的看着老王说下去，老王数着指头说：“第一：这门面房刚刚盖成，房租低。第二：这附近住着很多在外打工人员，还有很多工地和越来越多的饭馆，而这附近没有菜市场，买菜要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才能买到，你算算花费时间买几块钱的菜，来回车费一折腾，不划算呀，所以说这是个挣钱的好机会，如果错过这个机会，那想找到挣钱的机会就很少了，只要你挣了钱正好赶上做别的生意，这就叫随地取材，不浪费时间投资小利润大，你们大家看呢？”
　　
这时候嫂子出来了，笑眯眯的说：“你们来了几次没见到你王哥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大家都呆头呆脑的看着嫂子“你王哥就是看这个生意去了，他害怕不保险还在别的地方找熟人了解了一下情况，又去菜市场调查了一下每年冬天和春夏秋季节菜价的变化，你放心的去做吧，你王哥不会给你胡说的。”嫂子把话说完看了一眼老王，老王说：“就是就是，我不让你嫂子告诉你们害怕影响你们上班，也好只有一个下岗了，要是下岗的多那我麻烦可大了。”
　　
大家听了老王的话眼里都湿湿的，至于以前说过的话都当作放了个屁，这阵子看着老王感到比以前更好看了。
　　
“今天吃什么菜喝什么酒？”嫂子这时说话了。老王说：“把菜单拿来我给兄弟们点菜，今天我请客。”
　　
太阳慢慢西下，西边升起一片白云，显得天格外高大，仿佛在表明一种无法分割的情感纠葛，关于人情世故，我到现在依然是糊里糊涂写完了这篇文章，到头来还是没能说清楚什么是人情世故，只是希望老王这样的人在我的生活当中能多出现几个，这样我才能真正懂得什么是人情世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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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平凡的人，但我喜欢在平凡的日子里做不平凡的事情，每个人都可以这么来作去认为自己的存在。

[一言]

人都跑完了，院子里空荡荡的，天很晴很晴，渐渐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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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平凡的人，但我喜欢在平凡的日子里做不平凡的事情，每个人都可以这么来作去认为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