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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春风斗古城再见康强
康强
童生


注册时间: 2008-02-04
帖子: 44

康强北美枫文集
帖子发表于: 2008-04-04 01:16:50    发表主题: 野火春风斗古城再见康强 引用并回复

野火春风斗古城再见康强
与李家平同志商榷
武汉大学民建康强

长篇小说《野火春风斗古城》是李英儒先生的代表之作。1955年春季创作,1958年完成,历时三年余,在巴金先生主编的《收获》第6期发表后,同年正式出版。
32. 野火春风斗古城(根据李英儒同名小说改编) 李英儒 李天 电影创作 1959 (7月)
1959年与总后记者李天合作创作电影文学剧本野火春风斗古城,发表在《电影创作》第七期第一个剧本上。
李天,共产党员,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政大学江西分校出生,赣南上犹县人,与邱会作是老表。文革初期闹翻,被邱会作封为军统特务,在鄱阳湖过着十几年苦难生活,就在共青城边上。1979年勉强平反,康强还到过五棵松那里。李家平先生是总后娃,都是一个院子的,想必不会忘记李天,欧阳老师,京京。
36. 谈“野火春风斗古城” 叶圣陶 读书 1959 (2)
叶圣陶先生在1959年《读书》第二期上,还写下热情洋溢的评论文章,谈“野火春风斗古城”。
野火春风斗古城是一部自传小说,杨晓冬、银环就是家父家母。金环是牺牲烈士的尊称,关敬陶的原型是王薄烈士。
李英儒在总后机关里负责文化宣传方面的工作,那一定是李天同志的上级。
至于李家平先生的冀中军区曾命名为“抗战家庭”。令人羡慕得五体投地,根红苗正。
至于康家就复杂了,尹家在巴黎参加了少共,第一个在上犹建共产党,既有李天,尹中富共产党员,军政大学军人,康来英红军军长。又有张书充,国民党员,台湾空军中将;尹中洛,国民党员,台湾军统大校;蔡兴琅,国民党员,黄埔军人,台中,一生未婚。两岸都有亲人。还有蒋经国在东山镇办的继春中学,是于右任题的校名。黄永玉,黄建、江波,都在犹江教过中学生,阳玉岩先生与苏东坡,在那里住了很久很久。
张书缙,国民党员,北伐中校军医,上犹县人民医院院长,冯岁龄,国民党员,上犹县人民医院医生,罗信姑,地主,康启林,25年,去世,活下来,也不知道,那个党。
人活着是很难的,关键在个人表现。
可是任我怎么想也绝想不到,坐在灯前的父亲有多么的辛劳。父亲经常闹头疼病,一闹便十分痛苦。我也经常为他掐头,只是每次不超过三分钟,他便嫌我的手劲不够,改求他人。记得他夏日常坐在藤椅上面,头上戴着一个铿光瓦亮的镇脑器,闭目养神,现在想来,他是多么地需要休息啊。
这一段文字读下来令人难以忘怀,爬格子的命就该是这样,都是透支换来荣誉。李英儒先生应该是身有体会的。至于严寄洲一挥3万字的剧本,王晓棠一夜明确角色。真来神来之笔。连泽民同志都自叹不如,老了还在学报上爬格子,忧国忧民,讲求科学,敬业精神,高风亮节。
1964年,父亲与他人合作,又将《斗古城》改编为同名电影搬上银幕。这部由八一电影制片厂出品、著名导演严寄洲执导的影片,演员阵容非常强大,王心刚出演杨晓冬,王润身出演关敬陶,而剧中女主角金环、银环姊妹,由王晓棠一人包揽口电影《斗古城》在总后勤部大礼堂放映那天,场内座无虚席。因了父亲的这层特殊关系,放映前还举行了一个小小的仪式,父亲与王晓棠、王心刚、王润身一起走到舞台前和观众见面。顿时,场内一阵喧动,自然,人们激动的是因为能够亲睹三位明星的风采。他们都是军人,但穿的全是便服。记得父亲穿了身浅色套装,又随便又大方,王心刚、王润身则是把短袖衬衫下摆别在长裤中的装束,潇洒中透着一股英气。最引人注目的还应是王晓棠了,她穿的是连衣裙,好像是白地蓝花的那种,看上去和银幕上一样的漂亮。父亲作了简短的开场白后,便结束讲话,接下来该由演员致词,三位明星竟在台上互相推托起来,真没想到在银幕上光彩照人挥洒自如的人,在观众面前居然有些拘谨腼腆。最后还是王晓棠站出来代表三人讲了话。
这一段听的肉麻起来,1964年,父亲与他人合作,又将《斗古城》改编为同名电影,是不是与严寄洲、王晓棠合作,从当下媒体表现、八一电影制片厂黑白影片编剧看来,印证了是与严寄洲、王晓棠合作。虽然有李天的羊头在广告上。根本不起任何作用。连李英儒的儿子都可以说是1964年写成的,那可是权威呀。可广告上是1963年出品的。这就是先有电影,后有剧本。反正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争论了几千年,都没有结论。李天在总后,又是野火春风斗古城的剧作者。《斗古城》在总后勤部大礼堂放映那天,场内座无虚席。因了父亲的这层特殊关系,放映前还举行了一个小小的仪式,父亲与王晓棠、王心刚、王润身一起走到舞台前和观众见面。如何总少了李天。不会是心里的笔误吧!
30年后拍摄20集电视连续剧《斗古城》时,李家平参加了剧本创作,是李家后继有人。李英儒既然有《魂断秦城》,那就多劳一下《魂断鄱阳湖》。
其实化敌为友是讲辩证法的,外因,在一定的条件下,通过内因而起作用。都有一个逼上梁山的过程。以后再谈叶圣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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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强
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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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强北美枫文集
帖子发表于: 2010-02-13 01:25:03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上犹江四梦

康强武汉大学kangqiang9@163.com



上犹县罗硕夫

康强武汉大学kangqiang9@163.com



其实,离开家,到上犹,很不容易,也就是在女儿上学的时间,大约1月31日,便乘车来到赣州,在赣州火车站的的条凳上休息一夜,乘公汽来到西河车站。上下票价略有不同,上去14元,下来12元。

在这之前头是旋转的,就是在旅行的路上也是旋转的。

火车是特快,理论上到赣州八个小时,实际晚点一小时。

一切都是熟悉的丘陵,唐江的水很浅,看得到裸露的河床,一片开发,热火朝天,小山,小丘,小沟,小塘的瞬间抹平。世界越来越小,很快到了唐江,这是我的母亲忽然从大家闺秀,沦落到挑担谋生的悲惨境地。每天从上犹县城,步行到唐江,跳着担子,翻过高高的七里坳,到供销社换取脚力钱,养活一家三口,我母亲,我奶奶罗信姑,我的不争气的哥哥康来敏。

道理很简单,因为罗信姑是地主,翻身后,不可让地主过得比穷人更好。否则就不叫穷人翻身做主。

在车上可以看得很远,来到罗边,突然,象有了山。很快进了罗边水库,来到黄埠,收费站不存在了。

眼见得解放前的管家蔡家的房子。似乎没有动心思下来。到了东山镇,便径直来到原上犹邮电局长,原上犹县党校 校长罗硕夫家,他是父亲康智遥,生前好友。随后的五天里,也没有见到他夫人,房子是空空的。时而灯亮,敲门也没有回音。很好记,从中医院的旁边进去,穿过楼房,楼房中有菜地,他们家住在旁边的一楼,应该是潮湿的,贵为局长,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也体现的老革命的高风亮节。

我所见到的最后的罗硕夫,是胖胖的,自称已经中风,看得出来,行动不方便。最乐于谈康智遥的事情。应该是康智遥最真诚的朋友,信件往来最多,另外还有一个是孔宪赣。

他49年前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也进过军校学习。抗美援朝整个战争,他都亲身经历,在东北呆了很长时间,回到上犹后,一直是领导阶层的中坚力量。他夫人是北方人,大儿子在上犹交通大队,小儿子患过小儿麻痹症,在上犹县邮电局。

罗硕夫所谈的,就是康来敏回上犹的事情。

罗硕夫:“我找县长刘国盛,说康智遥儿子的事情,他说安排在林场,诸多不能落实。大概刘国盛根本没有将康来敏调回上犹一事认真做过。”

罗硕夫:“刘国盛一家解放前,在你奶奶家做糖米炮生意,你奶奶送刘国盛上学。”

康强:“这个我知道,不仅仅送一个,还送了许多。父亲康智遥回上犹后,很多人在家里请客,专门提到罗信姑,主要是为了谢恩!那种心情如同就是罗信姑的儿子一样,虽然有儿子,女儿考入北大,清华。依然对青春年华感恩不尽。这种氛围,异常地友好。”

罗硕夫:“还有你南河的姨夫胡元松专门对他说,可他就是哼哼哈哈拖着没办。这个刘国盛,真是没有良心。”

康强:“我和康智遥1994年回上犹的时候,康智遥回拜他,他钓鱼去了,避而不见。”

罗硕夫:“反正是没有认真安排,安排了就会在上犹县城工作。康来敏回来了的。”

康强:“康来敏也不愿意在林场工作,假如回来了,政府没收的房子可能会回来。”

罗硕夫遇到了真朋友,会不要命地喝点酒,也吃肥肉。与他的性格有关。从性格就透露出他的为人。他夫人是北方人,特别热爱党,随着罗硕夫定居上犹。没有一点心眼。

刚回上犹的时候还当过上犹小学的校长,送给在校的康智遥的儿子康来敏许多玩具,自然溺爱,不过呢,康来敏专做坏事,打人无数,名声在外,调皮捣蛋倒是其次,加上罗信姑老来得孙,更是百般呵护不问是非。到1959年离开上犹来到武汉大学附小的时候,成了名副其实的坏学生,小学老师提到他都头痛,一辈子都忘不了。

受父亲的影响我每次会上犹都要到罗硕夫家,虽然他夫人,不知道有关康家的事情,只是朦胧地知道他们的革命感情很深。罗硕夫原名罗显洪,受苏联的影响,更名为罗硕夫。



上犹县解放路25号

康强武汉大学kangqiang9@163.com



上犹县解放路与上犹县中山路齐名,是王继春先生在蒋经国的领导下,拆除老城墙,做成的骑楼,便于做生意,又利用了空间,雨天避免人打伞。这两条路大体上保留了原样。会不会是北门巷第二,第三,无从考究。

蒋经国先生早先就是中国共产党党员,在苏联学习,当然是经典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当然,也是苏联共产党党员。1936年12月12日一场西安事变改变了蒋经国的革命历程。1937年3月25日离开莫斯科携妻带子回国。次年加入中国国民党。1939年担任江西省第四区(赣南地区)行政督察专员兼区保安司令,据说政绩卓越,有称其为"蒋青天"者。1944年担任三民主义青年团组训处处长、青年军编练总监部政治部中将主任。

蒋经国称王继春为左膀右臂,著文东望章贡合流纪念民国忠魂。

我沿着上犹路,经过城西门,十字街,就知道我爷爷康启林,奶奶罗信姑的房子被共产了,至今连插针之地都没有留。具体的单位是供销社,养猪强占,无人主持公道。

靠近解放路的两个包米果店子,选了一家人少的,主要是赶时间。吃了一盘,两元。进入解放路,好家伙,熙熙攘攘,人丁兴旺,配上黛瓦青砖,木楼朱门。很有客家本味。这一条路,我一生都忘不了。

这一条路上有图书馆,和平社区医疗服务中心,罗信姑的最后岁月是在这条路上凄楚地渡过的,假如不是罗光华精心呵护,也不知道会遭受怎样的毒手。我好想念罗光华,有时间一定要去的,听说他家庭略有变故,挺困难的。真是一个好人,没有经历过动乱,体会不出来。

二妈吴越华的小女儿在图书馆上班,原来是采茶剧社的,他爱人大概姓孔,结婚的时候,双双到了武汉大学,还算有良心。那时候我母亲张均燕已经瘫了。

解放路25号,住着大姑姑康翠英,1970年罗信姑移到25号,最终在那里去世。也算是天命。康智遥根本没有回来过,到底是与地主决裂呢,还是经济困难呢,或许间而有之,总之是作孽。

来到解放路25号,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有尹钟元的大外孙女,见到尹钟元,放下大旅行袋。

尹钟元:“兴琅回来了,他说你会回来。”

康强:“天人感应,他也算到我会回来,去看看他。”

越过广场,上了台阶,一长条宽宽的道路,从道路上看得到兴琅家的房子里面,敲门,志强的媳妇开门,两位老人不在家。

约好以后再来,没有具体时间。



上犹县行政中心

康强武汉大学kangqiang9@163.com



我匆匆步行通过希望大桥,希桥宾馆来到行政中心,好气派。非有一个亿的投资才可成其伟绩。据说是何福洲钦点。也看得出是个人才。

整个布局居岭雄伟,绿色苁蓉,肃穆庄严,雕栏玉砌,极尽奢华。虽白宫也甘居其左。占尽地利,人和。可八字不妙,留作宾馆还算排场。

广场一座喷泉,方显灵山秀水。仿佛一酒杯托起一巨石珍珠。财源滚滚。有槟榔甬道,盛气十足,老百姓说是一座坟,一点不虚。中碑,两火,一气勾连,恰到好处,左墓如此,概不出外。泰姬陵成为世界遗产,可见亦非晦气。

进入里面,老小老小,出示身份证,登记。上了四楼,找到陈亮秘书,要求见陈亮书记。被告知陈亮外出开会,一星期后回来,果然以后每次造访,均不在家。

下到三楼骆秘书处,都说何舜平在县里开会,年终大会,小会多。要求见面,几乎为零。到政协也没有要到资料。

大概已经过了12点,楼房一空。便问到旅游局。旅游局也是一人在值班。无奈只想到东山寺再混一顿斋饭。

来到东山寺,就拍了一下上犹县东山景区平面图。问了一下古东山寺的居士,皆说光伟不在,过两天回来。便来到蔡兴琅家,恰好他们吃完,见到面寒暄几句。恰也热情。

感觉表哥蔡兴琅比上次见面爽朗,仿佛年青了十岁。精神绝对高昂。蔡兴珠说:“比以前更胖了。”大约在两年前,我回来一次,在黄埠见过他。

蔡兴琅:“身体越来越好了,长好了。”

彼此问候了家庭,兄弟姐妹。

蔡兴琅:“他来采集资料,做记者嘛。”

康强:“这有一封信,准备发往台湾,见到面,就交给你。”

蔡兴琅:“见到面,就好,信就不看了。”

话说的差不多了,就返身去行政中心。

到了旅游局,见人通报康强大名。看过博客的倒是知其有康强。索要资料。他们都等局长批。

碰巧黄局长来了,非常年青,我还以为是海外学成归国人士,要不然就是博士后。那凭什么当局长呢。

我对她谈了要求派人陪我到景区一游。绝对不是为了什么别的。因为有一年大水,在紫阳冲了武警部队营房,全国均有报道,牺牲人员倒是其次,主要是暴露了军事基地。在旅行的列车上就听老表的乘客说,五指峰一个,罗边一个。此类禁地,少碰为妙。拉一个官员作证,极为精到。写不写上犹江的春光,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康强并不是仅仅靠桃花出名的。

资料是得到了,有许多首长来,已经安排满了。人手不足。俱是婉言谢绝!特别好笑的是指了一下,墙上的风景照片。好像可以震住一下。黄局长是上犹人,挺漂亮的。太忙,来了一会儿,便走了。

我到县长办公室,-时间一长都知道我是大康强。不能确认。大大小小的领导都在县政府办公室等着县长。我眼尖,等到何舜平突然出来,便抢到前面,与他说了两件事情,一件事查外公张书缙的档案,另外一件是请政府派一人陪我到风景区一游,何舜平太忙,听不太清楚,要求杨主任详细了解情况,给予帮助。便拱拱手说:“对不起大家,太忙了,就下楼了。”



上犹县全国作家协会会员李伯勇

康强武汉大学kangqiang9@163.com



来到办公室,杨主任仔细看了我的身份证,工作证。确认我叫康强。便专门给档案馆打了电话,又解释派人陪去不太现实。这样缠到下班。我说:还想到李伯勇老师家。杨主任便找出电话号码,也告诉了住的地方,与著名客家作家李伯勇通了电话,便步行来到他家。

离开武汉的时候,头一直是旋转的。越往南方,出汗越多。来到园窗户的集资楼。进入到李伯勇老师家。李老师第一句话:“吃饭没有?”

康强:“吃了!”

李伯勇叫夫人煮面。

我就怕耽误李伯勇老师的时间,原来以为来听教导,不想麻烦了李老师一串。坐下来的时候,头也是转的。

李伯勇老师:“你来到上犹这么多次,花了这么多时间,经济上损失不少,这么多年了,写康智遥也没有一个提纲,可能你心里有,康智遥也不是一个名人,怎么写,我也没有见过面。”

康强:“本来,我是夏天要来的,就是没有时间,到了北京,见了张书杜的女儿张均虔。尹钟蓝,尹钟蓝的弟弟尹钟诚是胡启立清华的同学。尹钟蓝回上犹打过她父亲房产的官司。她父亲原来是上犹小学校长。苏联专家修陡水水库看中了他们家的房子,就住在他们家。在北京住张均杰家一共六天,张均杰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说张均燕,说什么男孩子跟男孩子玩,女孩子跟女孩子玩。我问了,做作业呢?做功课在一张桌子上。”

话说着一盆面就出来了,若说再年青十岁,不成问题,可是现在头晕,也又感冒,比武汉强多了,也许回到家乡,百病皆无。

李伯勇老师热情招呼着,三个鸡蛋,番茄,排骨。

康强:“可能是高血压,不能吃太多。”

李伯勇:“走这么远,一定要注意。”

整个面条,就我一个人在吃,虽然中饭没有吃,但头晕。仅吃两碗,便止住。继续我们的谈话。

李伯勇:“张均杰是出门在外,恐怕都被整怕了,不敢说什么了。”

李伯勇:“这些年来,你什么都没有准备,来到上犹查档案,也不准备介绍信。也没有见你写什么。”

李伯勇:“你到上犹来,人家见你是写小说的,怕都怕得要死,还会同你讲?”

李伯勇:“你得先交朋友,跟人聊天,不要录音,不要记笔记,心里记住就行。你要他们说,他们一下说不出来,但是他们,三三两两在一起聊天,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这时候,你有心就行了。我写右派,就是集中了许多书,使人看了有价值,也没有介绍信,天天到他家喝茶。最后,六万字,发表在黄河上。”

李伯勇:“你不要迷信档案了,恐怕连档案的影子都没有了。早就搞光了。留下档案,意味罪恶曝光,所以什么都搞掉。就没有了罪证。象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一样。”

李伯勇:“总体来说,上犹对老档案是不重视的。”

康强:“北门巷就是因为张书缙的档案不清楚,而停笔的。”

康强::“最近写一些花鸟鱼虫,东湖鸟岛。有一篇珞珈椋鸟收入武汉大学改革开放三十年来优秀文学作品选,代表武汉大学的文学水平。还写了东湖鸟岛。”

李伯勇:“这种介绍旅游风光的作文,轮不到你写。湖北有很强的作家群。刘醒龙,方方,池莉,熊昭政,徐迟,碧野,沈鸿英,懂宏猷。你练练笔可以。不要耽误时间。”

康强:“康家十几代单传,六代有一个四品武官,再没有官了,到了康智遥的父亲庆林是登士朗生。”

李伯勇:“登士郎就是现在的小学生,没有什么。”

李伯勇的孙女闹着要外出散步,我怕耽误李伯勇老师更多的时间便告辞了。

李伯勇肩膀很宽,双眼犀利,声音低沉,言辞精确。剖析深刻。是最为上乘的君子。



上犹县张均昱康昆录

康强武汉大学kangqiang9@163.com



出了门来,没有去李景球老师那里,而是到康昆录家。康昆录比我晚一辈。按族规来说应该叫我叔。虽然他是上犹县公路段的书记,可家中的观音瓷像三十年来,就没有动摇过。信仰思想,理论,代表,科学与观世音思想和谐共存,并驾齐驱。辩证唯物在一起。

他在信阳步兵学院做过教员,官拜营长。始终再也升不上去了,不明就里。直到有一天,一位挚友在酒酣饭饱之中,说出有居委会证明他父亲是康启林家狗腿子。这才焕然大悟,不过他在挚友的关怀下还是亲自看了档案。一封转业报告交到院党委,然后,卷铺盖回到家乡上犹公路段,找了一门媳妇,家庭出身好,是1949年建国后的东山镇农民协会刘主席,红到根子上了。

经常亲自到武汉大学来看望康智遥教授,孩提时的我对康书记映像深刻,那个时候,上犹县长刘国盛亲自来过,即使不能亲自来,也派部下到武汉时弯道武汉大学生命科学院来看康智遥教授,希望在农业方面,武汉大学对江西井冈山革命老区,有所贡献。1994年阔别家乡45年后,武汉大学教授康智遥踏上了回乡的路。一时江城鼎沸,康智遥教授被推为继春中学学长。可谓洋洋得意。康家有光。

即席在上犹宾馆开了继春中学同学会,会场上兴高采烈,即兴赋诗,还有副县长作陪,校友唱戏,政府买单。

康昆录书记还在位上,驾着一部五十铃客货卡车,东征西游,极尽地主之谊,令我感动不已。上过中稍,到过康桂林的水南。康桂林与贫农陈有一个儿子,叫陈洪生。陈洪生在康昆录书记手下公路段工作。康桂林是康智遥同胞的姐姐,总体是三姐。大姐康考姑配黄埠蔡家,是大妈张氏所生。二妈罗信姑才是康智遥的亲生母亲,社溪人。罗信姑作为寡妇来到康家做长工,带着有一个女儿,卖作了童养媳,大典之后,生儿育女,常回娘家看罗信姑。

大妈所生二子一女。女儿适大廻蔡家。长子裕逵15岁在唐江与蔡志遂,蔡景球一同戏水,溺毙。无人救。蔡志遂,蔡兴球水性非常好。二子裕通,也在15岁,拉痢疾,病死。考姑死于难产。考姑有四子,兴球,兴琏,兴琅,兴珠。女儿多少,不清楚。

裕逵溺水,康启林吐血,大妈张氏受不了,精神了。罗信姑扶正,生翠英,桂林,南英,智遥。康智遥生康来敏,康来强,康来毅,康来俊(女)。康来敏生康文浩,康来强生康铨伶(女),康来毅生康弘毅,康来俊生乐乐。

康昆录退休了,可依然是大忙人。我上午中午都找了,他家里人说不在家。晚上还是他儿子康鑫喊他回来。

康昆录:“你来得正好,原来要给康毅去信,续祖谱一事。这个信交给你。这是族谱的序,念给你听。你爷爷笃和,你父亲裕逵。你奶奶生有一男一女,女儿配大廻蔡家。先联小谱,然后再与泰和联大谱。”

康强:“配大廻蔡家的是大妈所生,大妈还生有二子,一溺毙,一拉痢疾死亡。裕逵是康智遥的大哥。康智遥的族名裕遥。族谱没有必要做刀笔吏。没有这个需要。”

康昆录:“你联系好来,按规格表把生殁日期,时辰填好。族谱是要收费的,假如你们有困难,我可以先垫着。康鑫的qq信箱留给你。成都的康铨已经填好寄过来了。要快点,晚了,就续不上了。”

康强:“我回去给他们讲。写家谱当然是一件喜事。”

康昆录:“水南坝那边都是农民,没有文化,我要他们把碑上的抄下来,原来泰和给裕逵写了一封信续家谱。这边没有回信。”

最后,康昆录:“你和你二妈舅舅关系怎么样?”

康强:“我在博客里讲到均星告尹中蓝,这是均星做的,关系自然一般。”



在这之前,我到过二妈均昱舅舅家。

他们老说,没有意思。彭德怀,刘少奇被整死了,就整死了,没有意思。均虔回到上犹,老干局安排住希桥酒店。见到面,连一句书缙帮了大忙,都没有说。没有意思。不说是救了母女一命,帮了忙总行吧。一句话都没说。好没有意思。

张均昱是张书缙最小的儿子,二妈的几个女儿都认为张均昱比较老成。对张均星只是摇头。张均昱有心脏病,常年在广场开门诊,近年觉得身体特别不适,申请提前退休。人称老拐。大约是依其体形,起的诨名。不过如今,亲属们也叫起老拐,反觉亲热!

张均昱:“你不写,倒还安静,一写,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佐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花些精力,赚的钱来。你工资多少?”

康强:“加起来,每月三千。武汉大学特意没有安排满工作量,所以,有时间写博客,拍照片。”

张均昱:“你舅母,舅舅加起来才有你一人多,成天无所事事,你老婆没有意见?”

张均昱:“你写张书缙,说,开诊所,连饭都没有吃的,那么多新药,救了小儿,被你一写,不是贬低外公么?”

康强:“舅舅,我每次回家,你都不讲,老是没有意思,没有意思的。我也无法写呀?这次住在你这里怎么样,听你讲个够,不有写的了?”

张均昱:“你还是到你老表那里去吧。“

张均昱把广场的店面关了,搬了一些物品,累瘫了,躺在躺椅上休息。

张均昱:“该我的心脏病三级,等卫生局长批了,再报到何舜平。该休息了。”

话都要说尽了,我便从舅舅张均昱的院子里退出来,

张均昱问:“你和康家的关系怎样?”

康强:“我在博客里写了,大概康昆录看了。他父亲,南河子把康启林的墓掘了。可以说是掘骨扬灰。不过不是康昆录干的。康家在墓基上做起了房子。听康智遥说康启林与水南坝没有联系,与康昆录家也没有血缘联系。祖祖辈辈都是单传。没有一点联系。康昆录的父亲兄弟,到我们家不过是长工。长工我知道,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好,毛润之的父亲,就是这样干的。外人叫长工为狗腿子。”



上犹县孔宪赣

康强武汉大学kangqiang9@163.com



从康昆录家出来就到上犹县人民银行老干部孔宪赣家。灯亮着,用力敲了好半天门才打开,他夫人并不认识我,虽然去过他们家多次。来到里面,老人在看电视,声音极大,无法谈话。

孔宪赣中过风,87岁,听又听不得,走路也不方便。好久他才明白过来,我是康智遥的儿子康强。上午的时候,见过他儿子还是女婿。他问了武汉我们兄弟姐妹几个。

康强:“孔伯伯,我父亲一到你这里,就谈正气报,驱除体育老师一事,特别喜欢欧阳端木进步老师。同在的还有罗硕夫。”

孔伯伯坐在沙发椅子上,若有所思,这把年纪,也顾不得当干部的了。

孔宪赣:“你们家好有钱,你爸爸读大学,也读得起,我就没有读耶。没有出去。”

谈了半天,引不出感兴趣的话题,便告辞。

回到解放路25号,痛痛快快洗了唯一一个在外的热水澡,去掉毛裤。借中元的手机联系到了紫阳姨妈张均箐,也就是元春。通断了几次。最后中元说住在解放路25号。尹英皇,尹英熹两人联系不上。也就睡觉了。



上犹县张均箐

康强武汉大学kangqiang9@163.com





第二天起得很晚,吃过尹中元煮的面条,打算到南河见宝英姨妈,然后到沙门见尹英熹。刚推车出门就碰见均箐姨妈带着孙女一起来。太巧了!取下行李,跟着她们到上犹江苑龙凤门。上到顶楼,见姨夫黄瑞生,他说,我这个样子,不拍照。儿媳妇在家,儿子元生还在上班,要下午回来。黄远生在双溪中学上班,月工资1500元。每天骑摩托从县城到乡里。他爱人好像就在本县城服装厂打工。

进得来,姨妈做起了面条,刚吃过,不得不吃。中午吃了后便午休了。下午黄元生回来,大家一起热气融融。吃罢晚饭,姨夫、姨妈、我,三人便下上犹江亲水台一游,多亏开发商鼎力襄助,倾情打造上犹江绝色。

一江两岸,绚烂辉煌。比以前政府做的沿江景观,真如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把地主,资本老板请回来,给经济注入了巨大活力。没有大大小小的老板,就没有新上犹,也没有今天的富裕。那种越折腾越贫穷的革命,早已被时间所唾弃。

在新天地里,上犹越来越美丽。

沿江成片的樱花,香樟树,分外喜人。沧浪亭,涌月台,六龙柱,与希望大桥的犹这种动物,相匹配。六六大顺,飞凤配六龙。这个地方曾为吴越,后被楚所吞并。留有朝凤的风俗。江坡上的黄竹一一到位。

散完步回到楼顶,一片璀璨。讲给他们听,此地风水最好。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上可观日月星辰,阴晴圆缺,下看上犹江夜色,银城岱山。



胜景但许天上有,

忽悠忘却在上犹。

柠檬一笑千龙色,

青山休遮物外犹。

曲曲流水林中过,

依依带水扁中舟。

冬水伤逝悄悄下,

春来江水碧油油。

人间再续新窠臼,

物宝天华射嫦宫。

天往一眼倾东山,

御花园里乐逍融。

昔人九九唱不尽,

阳家后代不朝宫。

守得青山独自在,

香飘万古英名悠。



东山之美,千言万语难以表白。上犹江之色,虽沉鱼落雁更羞于启齿。

我出了客厅,勾栏夜色烟霞,平台小菜,葡萄银架。余波上犹城夜景,一番感慨万千,不能自己。回到客厅,喝上茶,便天南海北给张均箐的孙女吹了起来。

康强:“这个山大王嘛,大体都有双枪,也就是吸鸦片。以王佐,袁文才为代表。南昌起义,秋收起义,最后汇聚到广州起义,有苏联海上支持。局面将很快改观。 那时候军阀割据,有心当山大王的不少,可违令上级的屈指可数。假如全国上下一心,如同苏军有铁的纪律。那也是山河从写。广州起义,最终没有打开局面,叶挺伤心地流亡海外。”

康强:“无钱不聚兵,招兵买马,自古都需要钱。”

康强:“所以,朱玉阶说种革命的鸦片。武汉大学外国语学院的经历延安的教授亲身经历。陕北的好江南也同样种鸦片。”

康强:“山大王的本事,就是绑票,这些本领在动乱中都得到体现,还出口到波尔布特。孙维世的头上钉钉子,张自新的狱中遭强奸,与毛远新,“四人帮”不无关系。至于灌辣椒水,粪尿,钉竹签于十指的指甲与肉之间,压杠子,也常有。不从,便撕票。所以曾志说,能够从AB团,抢救运动,中走出来,立场坚定,那都是真正布尔什维克,任何特务,反动派,养尊处优,不可受得了那种苦,潜伏的几乎为零。用革命的两手对付反革命的两手嘛。至于林彪用鞭子筹款,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康强:“看看黄永胜,邱会作那么风流,就知道官是怎么当的。”

康强:“来到井冈山,毛润之,朱玉阶,罗荣桓异口同声地说与家里没有联系,统一配秘书,日久天长,情愫渐生。日后,中南海还有个文工团,彭德怀提意见,才撤销。”

康强:“林彪也不是什么天才,大余一仗,肖克就说很糟糕。人数比敌人多,提前两天到达,也不认真布置警戒,敌人摸上来,我们的队形是乱的,吃了很大的亏。张书杜的上海大学同学何挺颖就在哪一仗牺牲了。”

康强:“肖克在浴血罗霄中说林彪有淋病,作为红军高级指挥员,怎么会到低级场所,染那种病。难怪井冈山,林彪没有老婆,我还以为他是圣人,原来彼此。”

康强:“若不是肖克的小说,人们难以还原历史的原貌。肖克的确有才,还是矛盾文学奖获得者。文武兼备。”

说了这些,黄元生忙着牵网线,可电脑太旧,网速上不来。

又看了看上犹江夜色。

一江过来,又要过七里坳,据说是拉直进上犹的道路,原先还说做隧道,沿江走,当然风光无限,酷有小三峡的之壮丽。

下有船家,上有苍鹰,青山毕现,白鹭悠悠。

空谷中白雾乍起,清静丽音,水可鉴人,滴水叮咚。

除了山顶的白塔,黑塔之外,再无人家,的确一仙境胜处,后人叫这一段为仙人坡,还做了水库。

中秋之夜,赏心悦目,确是水中月,镜中湖。

十里樱花刚过,万巡荷花初开。

月月桂子,天天栀子,茶花不败,仙人成树。

水上人家,渔火万点。

江上珍珠,灿若银河。

贬民南迁无数山,

天工元巧东坡来。

一江串湖贴天际,

不到上犹不是山。

年年季季大雁过,

家家举火馐中盘。

五指峰上鸟道三,

三三九九恰好看。

红枫休渔白鹤露,

土屋流水凡稀闻。

青山绿水不曾见,

待字闺中润宏筹。

一江春恨东逝水,

镌刻沧桑北巷门。

话说一别十三载,虽通电话,信件,但没有谋面。自然是千头万绪,感慨万千。

张均箐1959年离开上犹在武汉读书,户口同时迁往武汉。1963年在武汉读护士学校一年级。应该是不错,但家家有难念的经。

张均燕,我母亲,1952年考取辽宁熊岳农校,暂时离开儿子康来敏,婆婆罗信姑去读书。55-57年在贵州农业局做农业植保技术员。57-59年同样在农业局。思想要求进步,特别的是揭发康智遥我父亲加入三青团。

1959年经组织慎重考虑调入武汉大学,是不是监视康智遥很难说。



1969年动乱时期,上犹东山居委会证明:



张书缙不仅仅都是国名党少校军医,解放前还是铲共团临时代办主任。

张书缙1938年加入国民党军队随着赣州均白医院被国家征用用于抗战一同去的。

1945年,张书缙被遣散,并没有还给医院,仅有一点遣散费,都买作医药,回乡上犹东山镇开办张书缙私人诊所,专治小儿。

据康强2010年在上犹档案局考据,张书缙并无铲共团临时代办主任一事。动乱之中上犹东山居委会开了一个不小的政治玩笑。

武汉大学至今据为至宝,留存在康智遥档案袋中。康智遥生前,武汉大学党棍一直怀疑他是国民党潜伏特务,直至1998年病死。武汉大学生科院院党委来了个盖棺定论。对他的 悼词做了一般的评价。

这些都是康强在写北门巷的时候,2009年翻开康智遥,张均燕的档案,才发现的。

若要早知道这份档案,刘国盛当县长来到武汉大学康智遥家中的时候,一句话,就解决了。

无形的手一直在左右人的命运,官运永远不会绝对公平。要学邓希贤,绝不做头,能退则退。

当然,做贼的人会说:“现在国共合作了,无所谓了。”

这就是党棍的嘴脸,害死人,还光彩。尽抓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再派人到上犹一查,不出来了。一直就这么捏着王八蛋的东西整人,肆无忌惮。武汉大学就是这么被整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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