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场风的描述

[那嘉]

竖耳谛听 风来了 它从东边的山岗猛扑下来
接着驰向南面的沟壑 它又穿过西边的平原
然后抵达至我所寄居的城市的北方 它来了
哐一声 推开我的家门 此刻 它轻抚着我的脸
像温柔地母亲 它一会在我耳边轻轻低语
一会又默默不语 我不知道它是何模样 我想
它应该是一位仁慈的母亲或者美丽的天使姑娘
此刻屋内静悄悄一片 我担心它会离去 一种莫名
的魔力 让我情不自禁寻它去 看呀 那些树都在
摇晃 看呀 它好象又穿过了整个茂林 快看呀
太阳不见了 快看呀 阴霾一片 打雷了 要下雨了
一瞬间冷气扑面袭来 寒冷总要比温暖来的快 多 狠
我不知道这和它有没有太大的关系 但我知道 它
可以肆无忌惮 畅通无阻地穿行 我决定跟着它
在它的世界里为所欲为 从此再也不用受什么行为约束
我对着它大喊:快带我去!突然它狠狠地刮了我一巴掌
如同一道霹雷盖在耳旁 寒气直逼我的心房
直到它把高空的鸟砍断羽翅
直到它把厚厚玻璃击的粉碎
直到它把那些树连根拔起
我才相信了 它不是什么天使 什么仁慈母亲
它是恶魔 它是专制主义---暴戾 肆虐 我不能像它那样
我要把它从我的精神世界里驱散 让它彻彻底底地完蛋!
2008/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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