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刃 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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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刃北美枫文集 |
发表于: 2008-01-13 19:25:33 发表主题: 一组诗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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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诗》
我从梦里醒来,中原下起罕见的大雾
你深夜未归,只有你心爱的马达陪你进发
南国的蕉林里,都是哒哒的响声
我曾把这比喻成诗人的革命
守夜人在灯下等你回去。你们的瘦弱加起来成了什么?
光与眼残酷的逻辑。我推开窗户,长时间盯着夜幕治伤
看这大成而言笑不苟的世界
又是哪般的苍茫身陷其中?
——在你返回的路上,能否看见璀璨的星空?
深夜 这场雾阻断仅仅为我所有的回应
来自雾色中的手反过来侵犯了我
我曾把这天然的敌意
比喻成众相无意间凌辱式的毁灭
《十二月二十三日的大雾》
我醒来 树木醒来,道路与边界也醒来
雕刻碑文的人一夜未睡,反复铭记他人的身体,
我已假寐一宿,虚伪而隐蔽。十二月二十三日
阴冷 大雾,难呼吸。杨树林里树木的旁枝被修理干净,
仿佛两排下身精光的男子
阴茎移向更高的地方。麻雀已不知去向,我感谢这灰暗,
但我无知,除我之外太阳和尘埃与我一样,这双忧伤凛冽的手
属于谁我并不知道,我在外过冬,时逢大雾,诸神一一死去
没有祷歌与丧钟。
我只能管好自己的喉舌,为自己的生活做好向导
这一日,尽量不看远方,不和旅人交道,十二月二十三日
隐遁灵魂的大好时机,在楼体任何一个拐角
想要追寻之物均不知所踪。想想自己拥有过的短暂的沮丧
在刺眼与昏暗的两样事物上
同样优雅的苦闷。现在,允许铭记两个以上的自己
向树林里投射石子和标枪,我要诅咒这一天的大雾
我无知,没有谁和我一样。抵抗 区分
雾色描绘出的生死与性别
《十二月二十四日逢晨雪》
危险啊今日,漫天洁白的小小的人儿。噫,倘若地之重力大些,再大些,
这将是一场寒冬猝死于庄重的仪式,玉兰——
你朴素 难产 死于剖腹,你的儿子此刻品尝着原野光亮的马刀上初生的裸雪,
因而放声恸哭
《十二月二十五日逢晨雾》
又是中原罕见的大雾,全是灰色 全是灰色,全是我不愿意看见又不得不看的灰色
灰色是上帝的儿子,幼儿园里我在做一种恐怖的游戏
我在这场凝滞不动的盛大集会上做了演讲并告别它们:十二月二十五日,西方圣诞节
雾中的树被挂上灯笼和礼物,我欣慰于此,我欣慰于此打开空空的盒子
装进我的眼球和睾丸,我必须拿它们献给自己,以示整个人类的完整
与缺失
《雾一章》
雾连下数日,木场新切割的木材在昨夜堆叠起来,木屑上升与烟尘混淆,火光在细微处
锯条在冰冷的清晨重新拉动
我破碎而妥帖了,我的破碎不过如此
与所有被细分的句子站在了一起,这是我的妥帖。(深夜它们纷纷站立起来
新奇而高贵,认识一个多维世界。)三个结集走向死亡的朋友
我 部署在城市的生活与岁月,我们三个 三具对称倾斜的身体,在清晨相互告慰并作出挽留
太阳与担架会到来,石头中的火还没有升起
人们谈不上仇恨这种天气,伐木工人收集散落的锈铁钉,并意外收获结盐晶的马掌
如今马匹已经稀缺,稀缺——在所有金属剧烈尖叫的日子
味蕾与鼓膜同时沉默,一个伏在我的喉间,一个被铁拳砸破失去回应
在一个人深沉的时光里,一个城市献给为己所爱的人,麦粒与苹果
被流放者的吻与泪,把这些通通给她。倘若所有摩擦的事物均能产生火光,看看这森严的土地
这木材与铁的土地,抗拒剥落与无知,何等庄重。雾再下
木材被托运去了我们不知晓的地方,并在那里被重新堆叠 使用,留下老虎与鼠的战栗。
锯条与森林为互求静谧,在低沉的天空下拒绝对方
它们曾在一个诗人年轻的身体上驳诘,在一双忙于整理生死的手上,俯仰之间,看见寥廓的天空之城
《我的朋友》
(我熟悉的朋友都没有动笔)
烟尘和荒草是我的朋友,粉碎而安静
作为向导,我带领它们写下我们一起亲历的冬天
早在六七月间我们就经历一场杨絮的雪
那时候我们建立友谊,但并不深沉
如今十二月接近尾声,时间井然有序
我的老友纷纷安静下来
忧郁地注视着这个世界,并影响到我
整天用灰黄的染料在大地上泼洒,我知道
这并不是它们的狂欢
(如果狂欢,它们一定会叫上我)
在1984年我的一位英国朋友
曾经写下如此的真理:
战争即和平 自由即奴役 无知即力量
(他死在1950年,写的是34年后世界的真理)
老鼠开始咬人,直升飞机与肥胖的人
做着追赶游戏
那样荒诞的事情如今再也不会发生了
2007年末尾,悲剧收场的一年
老鼠饿死在下水道里,身上的肉随腐烂的水
流走了,剩下小得可怜的白骨在管道里
直升飞机坠落在沙漠里
并被黄沙掩埋,徽章和食物再也没有用处
在这样的一年
我的朋友们沉默居多,没有过多发表看法
烟尘出现在树枝与石头上
荒草遍布国家的整个大地。就在前天
我们一起亲历的一场大雪
雪掩盖了一个清晨与中午的事实
到了下午接近黄昏
所有事物又露出它们的本质
我必须和它们谈谈我的理想,谈谈
我曾经认识的加缪和卡瓦菲斯
(一个法国人一个希腊人)
我认识的法国人一生拥有的苦与泪
认识希腊人我什么也没得到
(相反他利用了我年轻的身体)
我认识他们并没有读他们的诗作
仅仅作为偶然邂逅的朋友谈起他们
2007年末尾我的沮丧盖过欢乐
朋友越来越少了,旧貌与新颜划不上等号
怎么看阳光也不是垂直的
光线在一个点上散发开来
并在越来越远的距离上告别,不再交汇
我熟悉的朋友都没有动笔,我在刨坑 掩埋
到头来两手空空,我抱着自己哭啊哭
少年阿芒一样哭
哭到曾经的朋友少数又回过头来看我
多数走向了更远的地方
他们都手持染料,身影那般熟悉
《俗世》
树木摇晃,冬天的风没有停止
我比较两天来的阳光
粗细不一,今天有更好的集结度。
户外树木打得很开
风的无形,源于它
多变的心理
我在一大堆静物面前揣测它们:
水杯,木纹桌面上的烟灰
带有小墨块的手稿,累积了一个男人
一个秋天的胡须的剃须刀
这几件物什
构成我的俗世。
早上十点,阳光透过窗玻璃
照射进来,我无意看见了它
当我走进光线里,透过玻璃窗 逆着光
看着位置偏移后的太阳
(我感觉自己应该如此回应并付出)
我看见众多尘埃在飞舞浮动
(它们由于我的私心而属于我)
我想寻求太阳真实的位置
必须在这个耀眼球体周围确定它原本的方位
亲爱的朋友
这是我唯一的慰藉(我无知蒙昧)——
今天,逆光和顺光
我都能看见我的生活,安全零碎而平等
三昧而已,无法更多
《河》
这是我见过的第三条大河,浮冰随着流水漂入渤海
冬天慢而悲伤。岸边的圆顶车站里旅人将要离开
我在离别的人群中见到起飞的风筝
它还没有高飞,(我说直到抵达离别才属于我)
我变得慢而悲伤
那时候,可以鲁莽地说车站属于一个人
圆顶上的时钟属于鸦群
它属于游离于世的色彩,长久驻守在河岸边
我也是一个热爱驻守的人
(其他的人为我送别,我并没有离开)
是的,河流应该属于它们,我必须让与——
岸边一具年轻的身体
两具,三具
两具——三具——
时间常常在这三个数的递增之间放慢
我想起荷尔德林,这是我见过的第三条大河
浮冰逆风漂流,冰凉的眼球逆风裸露,
我看见圆顶上孤独的旗帜
并凭借它知道风暴,关于在冬天强行抽动的
一只爬满血管的手。它绘出的行走路线。
《远方》
我要歌颂我的爱情,像歌颂两具契合的生殖器
和所有景仰土地的人。我的羞辱到此为止了
我要歌颂我的爱和生命,想用区别于你们的方式。
亲爱的朋友,我取走了你们口袋中的光芒
同时留下我一小块血红的碎片。我拥有一具玫瑰的躯壳
和梦想中的城池。我拥有这些
我要歌颂百合,并将它赠给一个伤病中的国家
所有种地的人饱尝了土地的伤痛,并靠着巨大的花瓶休息
那个人看着枯萎的花呀,泪水一道一道一道一道
你可曾见这大如宇宙的空洞?大火灿烂地烧了十天
光芒走了十天,我们拥抱了十天,一天紧过一天
这就是我身体的歌颂,紧致而哀伤的句子,好吧我们束裹
因为想念远处的爱人。当试图进入彼此的人分头睡下
我看着窗外,你和灯光来到我面前,我揉着眼睛,大雪纷扬
早在上一个季节我就在一地摇晃的影子中看见你们
多么幸福,水和非水的幸福与此多么相似。
我要歌颂我的爱情,细小安全,有时又多么像
忽然窜起的一小束漂亮的磷火,一闪一闪一闪一闪,它闪下去
如果有人在白昼看见我们,两个为了玫瑰和尖刀
与正面的一切搏斗的人,他们就知道这无量的天空下
我们爱到了死。亲爱的,死不过如此。它与所有灿烂的火光
合而为生。我要歌颂两个微笑的容器
精子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忽然仰起了脸,交给大地暗示的手艺
我要歌颂我梦中的城池,在所有迷醉的人面前立起墓碑
《下一个梦》
我的亲人为我送葬,我的鬼魂在他们旁边,一路上我们甚至结耳交谈,谈论到我即将走进的墓穴和土地的关系。
后来亲人们七手八脚把放着我身体的灵柩放下墓穴,我的母亲和妹妹恸哭拥抱在一起,不再拥抱我,我笑了,
这是我所热爱的滑稽的世界。当柩底接触到土地,亲人想要为我的新家盖上新掘出的泥土时,我的鬼魂开始发疯似地跑,
这表明我死后犯土,表明我对自己曾经声称热爱的事物产生了抗拒,这种抗拒不可避免,我奔跑,脚下是一路梨花
一路炮声,一路黑色的煤炭与纸张。太可怕了,那取自木材的事物
每一次亲人门为墓穴填一掊土,我的灵柩就弹回到地面以上一次,接着又结实地落回墓穴中,
我冰冷的身子在黑暗中被反复丢了多次,像掷下木桩,倥倥发出声音,祖父在一旁呐喊,母亲在一旁呐喊,父亲一动不动
他们喊道:你的魂不回到躯体,我们就无法埋葬你!你的魂啊,不回到躯体,我们就无法埋葬你!我害怕失去知觉,大汗淋漓
“我不回去,绝不回去!”忽然,我觉得自己曾了解这种场景,所有的戏剧家与我说话,我们打开自己的肢体
无限打开肢体,缓慢,凝重,放大每一个细节。(亲爱的狄德罗,如有来生我会给你写信)
那时候,森林里的树木和我蜷缩在一起,安抚我这个孤独的人,我的左手是乔木,左手是灌木,脚边是低声吟唱的草
它们是唯一学会领唱的植物。这是我的死亡,诚实而亲切。我所理解的死不过如此,一切归于安寂,一切又都暴动。
在所有送葬的人群中没有诗人,没有北方的桦木,松木作为我灵柩的材料,铆钉嵌在其中,黑漆与石膏封住我的房间
不能透气,我曾想象过各种星体在我面前旋转的情景,实际上它们就在我面前旋转。后来的我不能再写诗了
什么都没有了,我曾把这种状态称为0,像我儿时的铁轱辘,我曾拥有一根新鲜的铁,它唱歌,与我所有熟识石头撞出乐声。
《∑》
(一)
回响的时候,我的歌声低得否定自身,其他一切与你想象中一般激越
在雀鸟柔软的胃里,麦子熟透了,这集合唯一的方式,妥帖而艰险
(二)
马与人,大海与大海在进行一场坚韧的较量。在它们的怀抱中
谁死了并不重要,堆叠在木材中身体,经历晨霜,闪出盐晶一般的光芒
你要明白一种咸湿,介于一分为二的舌头之间。我要说蜿蜒的河流
白色的蛇,在入海口的饥饿和饱食之后的满足。我撑开年轻的身体
悬浮在空中感到恐惧
(三)
所有召唤死亡的石阵,分布在无人的孤岛上。旅人赶来,立即被转入
大地的漩涡。我的耳鸣来源于沙砾,来自于被大风压倒的草,这玄冥之中的生灵
要去哪里?寂静 喧闹 交替闪烁的星辰,划流入无尽之中的陨石
它要去的地方站满了人群,乌黑的鸟,怪异的树木,句子和句子谁也不认识谁
那种交汇生成的力量,称之为爱与非爱,分给所有与之陌生的人
(四)
请这样盲目无知地对待我。
在一个圆圈内倒出你所知道的,如果形成河流
我想它属于你。从低处网高处溯洄的血,多么淋漓的一次举动。离别后狂欢的火种
大地的技艺萎缩了,萎缩下去成为我们的无知,倨傲的手
举起你倨傲无为的手,放下它的时候虚无 失落,刹那摔碎被所爱之物带走的灵魂。(我的中指
为了回应,长出一块缓慢延生的红斑,那块我称之为国家的潮红之地)
(五)
我注释我枯燥的五指,曾经无意间侵犯所有与我同坐的诗人。五指之一一抖动
心为之颤粟。曾经,一棵散开的树用整个下午的时光向我倾诉,时间隔着空气的城墙
绕向我,它并没有试图拥抱任何一个人,没有领受也没有拒绝。在众多的凌乱之中
我抓住一把,一把分别赶去天堂和地狱尘埃,在它们的理想之前
一扇禁闭的门让它们苦恼。暂且理解那是虚掩,但无法靠近,无法阅读。
(六)
水在杯外,两种事物并不相互依赖,不相互盛载。
想想那所有牵引之力,牵内引外,与人为敌,谙熟此道。某日
恰逢一场大雨,在雨中奔跑的人忘记口袋里的种子,一路洒在坚硬的路面
什么东西为此而无望?人群中举蘸青伞的人刚从拐角过来,有人转身,有人一直往前走
雨的重量,雨中的人并不了解。雨霁
风吹过来,带走水气,能渗透的早以渗透,地图与一个人的智力对应
光与影子在这时候岔开,并没有相遇,我们预言一个时间吧!等待一个时刻
归向与叛离都是大善。杯子没有背面,杯子的背面是一个没有眼睛的神,它看见水在
抖动,水在晃动,水在动。有时它看见水。
《尖山街》
清晨醒来的第一刻起,
我开始等待对话
那个时刻,舌尖的鸟儿扑腾而起
它的爪子一收像枚箭矢,
我舌头一疼,开始是冷后来是咸。
就在一月伊始,我回到尖山街,
在街角某处来回走动
并在拐与不拐之间隐匿自身,这时候
我才明白拓荒者并没有出现,
我孤身一人藏于人群,自己开导自己
也去开导别的神灵。拓荒者无疑都死了
马蹄莲。马蹄莲
也是最后一株,开在我心上。
我曾注视街尾铁轨上长出的
被制裁的草,匍匐了属于它的一世
铁轨上驰过电车,
我牢记它的拥挤和里面浑浊的气味
那时我当众亲吻我中指上的诗歌
这是我与句子之间唯一的现实
这条街并不仁慈
也无法用恶毒来形容,无人与我对话
我只好抚摩一具年轻的身体
有时候我觉得
在我分过行的世界里
各种元素都钟爱沉默,并以此
消解自身,重建的时候一踏糊涂
我必须在凌晨五点出门
街上戴白色口罩柱着拐杖的老人从街上
朝大海的方向走去,
我把他错认为
我喜欢的一位拉美诗人,
有着冥寂的哀伤——我的朋友!
已不再是十月,鸟儿已经飞走
它停留过的地方如今荒凉
长满干苔
它曾留给我裹着盐粒的冰块
作为一件艺术品赠送于我。
是的,我无法隐藏自己对于美的恐惧
我在虚实之间慰藉自身。
我所认识的尖山街是一条倾斜的街
这个国家每一个城市都有一条
我倾斜着右边身子,追忆某个与我相爱的人
追忆一起走过的时光
我并没有发现任何倾斜
是啊,以后忙于工作忙于性爱
对方位保持同一种敏感,
减少对行人的刻薄——
我再也没有过多时间注意这种
藏于细节之中的纰漏。
尖山街在一月刮起大风
从海的反方向吹过来
酒馆上的风信旗飘扬,
黑色的烟囱插入天空,两边的钢绳
慢慢放松了对天空坠落之物的警惕
现在我可以大声说话了
对着陌生的静物与素不相识的人群
对话成了交易,我感到悲凉。
往后太阳慢慢升起
透过窗台照进我狭小的住所,
昨夜在玻璃上呼吸的花消失了
我对它们的凋零感到惋惜
就在昨夜,我一人对着它们说话
它们让我看见窗外的灯光
我这个窥视者,掐灭了冰花的美
用我温和的谈吐与呼吸,
当我听见街上第一个马达
奔突发出声响,我身体中的一个尖利之物
发出细微的尖叫
我一个人谈及了我所知道的一切
聆听我的人迅速抬起了头
他们抬起头,院子里的花坛
一群麻雀在一块铺了塑料膜的地面上
打量着它的朋友,上下翻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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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福治 探花
注册时间: 2006-05-30 帖子: 3456 来自: 中国北京 赵福治北美枫文集 |
发表于: 2008-01-13 19:33:41 发表主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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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人在灯下等你回去。你们的瘦弱加起来成了什么?
光与眼残酷的逻辑。我推开窗户,长时间盯着夜幕治伤
看这大成而言笑不苟的世界
...............沉稳的一组,散文化的,先提容细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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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 大学士
注册时间: 2006-10-02 帖子: 14102 来自: TORONTO 白水北美枫文集 |
发表于: 2008-01-14 01:11:41 发表主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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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刃有余.
好文笔. 提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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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忆 童生
注册时间: 2008-01-14 帖子: 96
佳忆北美枫文集 |
发表于: 2008-01-14 19:16:24 发表主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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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了,读不过来...收了细读.
问好余刃.... _________________ 我只说三句话,加上上面的一句,我的话说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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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湖北:文胜 秀才
注册时间: 2007-12-20 帖子: 149 来自: 中国湖北省襄樊市 中国湖北:文胜北美枫文集 |
发表于: 2008-01-14 19:48:34 发表主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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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好多了。
《雾一章》有力度!《∑》的情绪饱满! 《尖山街》铺垫的好极!
欣赏这一组!问好余刃? _________________ 无他。爱诗,仅此。
诗心、歌爱、走路。足矣!
个人网站http://blog.sina.com.cn/ak5hmwz79sytbd0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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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多芬 童生
注册时间: 2007-03-17 帖子: 94 来自: 中国上海 贝多芬北美枫文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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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君 秀才
注册时间: 2007-10-20 帖子: 561 来自: 中国 陕西 莞君北美枫文集 |
发表于: 2008-01-14 20:11:36 发表主题: 欣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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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的一组 纯熟的语言 问好 _________________ 莞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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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拜 同进士出身
注册时间: 2006-10-31 帖子: 1588
迪拜北美枫文集 |
发表于: 2008-01-15 18:04:09 发表主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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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发
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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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溪明月 榜眼
注册时间: 2006-09-30 帖子: 4760
半溪明月北美枫文集 |
发表于: 2008-01-15 19:12:33 发表主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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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刃文笔不错,早闻大名,欢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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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刃 童生
注册时间: 2007-03-08 帖子: 32
余刃北美枫文集 |
发表于: 2008-01-17 01:45:53 发表主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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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忙于生活不能好好写,问候大家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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