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刘 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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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刘北美枫文集 |
发表于: 2008-09-25 15:21:58 发表主题: 燕刘•诗歌笔记<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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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刘•诗歌笔记
<一>
诗者好硬性,像那刀刃,刺人很疼,自伤也很容易,说断就断。
我不主张诗歌多元化的,说白话了就是庸俗,但不低俗,当然就不艺术了;当然子归诗歌最好有自己的底线和风格,但目前没有,百花齐放啊,当然也就是江南花园了,永远比不过内蒙草原的绿色来的有张力和震撼。
所以,你看我在子归诗歌的喜好感很明显,不喜欢的压根不看,看了也不给好脸色;当然好的,我甚至都有拍马屁的作为了……
诗评,就是该怎样就怎样,要有个人的喜好,不必要把自己裹得十全十美,当然功力也得深厚。
a:写这类诗歌,非是提笔就可以促成的,即使促成,也不免做作,这个我恰是这个感觉。
b:嗯,有些“有意而为之”。
诗歌创作中的感性与理性,我没有仔细想过。一般来讲,我是先让感觉走着,然后提笔,写的时候感觉在深刻思虑,这个写诗感觉大概有四五年,不比起初提笔,有感觉就写。说得清楚一些,诗歌创作的感性应该走在前面,理性在于过程中。无感不提笔,这是我写诗的一个秉持。
当然还得提到一个事情,我写诗毕后从不修改。应该会有部分朋友不支持这个做法,我这样想的。诗当然贵在炼意,如果不在提笔前有一个成熟的框架,那事后的修改有何加益?说好了是在修补,说不好是在篡改提笔前的原意。因为人的思虑不可能一直在持续一个状态,且定势不变。
至于提笔后的文字修炼,纯粹是一个个人素养的问题,不值讨论。文有感而发,诗有感而就。我不相信古诗人在提笔前就是有了感性与理性的定量分析,当然他们的炼意也是有感之后才立。
作一个结笔吧,诗歌创作的感性应走在前面,理性在过程中。
情的释放,我始终都是在如撕裂壮锦一样,以一种绵柔的状态在讲话,这可以让人的感情像宽阔而平静的大河,不至于拥塞。
语言过于不节制是很容易伤了自家的,但非此即彼的转折并不可取。
这可能是我常说的一个控制的问题,当然语言要是更狠些最好,虽然此时已经刚刚合适,但我要的是恰如其分。
写实可以写出弹性和诗意,两者并不矛盾。
强迫症就是执着。强迫症无处不在。思想就是强迫症,从生到死,念头不断……
从本质上讲,它是我的抒情风格,或者我的风格更多是叙事一些,但最终还是抒情。
这种完全抛弃音乐本质的汉语诗歌有着天然的魅力,那就是更直白深刻地表达出社会的意义来,或许不是格律体诗歌所能比拟的。
(2007.11-2008.6)
<二>
我的目的只要不是消耗脑细胞和思考的累,我即可放心,倘不然,我仍要理顺句子中的上下承顺关联,让它们顺通。至于消耗肌肉盐水的累,我看我只有一边坚持创作,一边叹息自己害人不轻,达知过少。
即是呈现出的,你能看到的也可只是你的感受,你的茫然、你的费解,你在推测西山风雨后的残垣塌陷的具体发力者是谁?哪一种因由都可能成为你推测的结果。当然这也只是你的感受,我也有我的感受,同样他也有他的感受。如果只是在这方面提出一个观点,我相信任何诗人的作品都是不经推敲的,包括那些已经形成定论的诗歌,我也可以提出自己的观点。
可以这样说,我要传达的未必读者可以读到,但读者读懂的肯定是我要传达的,费解和莫名所以的也是我要掩盖的,你们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是我要传达和掩盖的。诗歌不是一个新闻说本,或者一纸诉书,如他们一样目的指向性单一。它是一个万花筒。
如果可以在文字、结构、技术、语法、知识等点上进行学习,这样,我觉得效果应该会比从解释上出手要阔绰,要效果好。
自己的形态是一个特有的诗态,是可以坚持和继续下去的。
古人云:“不塞不流”.....
—— 对这个,我说一下。我读过这个成语,原话是:“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明先王之道以道之,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其亦庶乎其可也。”佛、道这两个旧日老大堵住孔子及其家当的前行,夫子想:不灭了他俩,自己如何上路? 于是他的徒孙的徒孙就干了这些似是而非的事情。我这样理解有明的话语:“我似是用响声压住阵脚,唬得来一帮围众,但他们却不能看到自己感兴趣的一幕,它是一个失败的不塞不流。”芸芸众生,百口难调。既然是杂耍,既然是在市场上杂耍,自有一些围众,少——也有一个自己在场,是可以汇流下去的。
由此,佛、道、儒至少是三个并立的帮派,至于一派占先,余者皆骑墙,是一个常有的事情。佛不可能要求道家信如来,道家也不可能要求佛来供奉李耳老庄,倒是这个,汉武时已“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命大家都来供孔孟,是不是有些霸道了?有我一人要强,你其他众派皆要灭亡,最不行也要做一个骑墙的投降派。读读中国的古代神话,可以清晰的知道,佛和道是很融洽的,但唯独不能将孔孟列入仙班,是有原因的。实在没辙,儒士们便就给自己的祖师爷整了“孔圣”和“亚圣”的派头出来。
为什么我能这样讲出这个事实?你强大不对等的情况下,是不会真正的给予对手尊重的。即使平眼看你,也是以自己的视线来要求你,完全不会顾及被观察者的角度和海拔水平。即使有,那也是虚伪,虽然你不承认,但不能信你果真就是如此的。看看吧,目前的诗歌,不是我诋毁你,就是你恶心死我。皮旦、徐乡愁、管党生、小月亮、管上他们刚开始北评,刚起步垃圾诗派时,哪一个成名的诗人或者学院派、编辑部能够真正地深入进他们的作品?好,等现在,等一切都大局皆定,才给你一个末位的牌坊,许可你收受烟火。是末位。
我的作品是一个方向。我不能排除任何人都能读到我所要指出的方向的可能,我也极力反对从注释、解释上入手去评判一个作品,这样的手法有很大的“莫须有”的嫌疑。当然,我所采用的展览技术和展示布局能被既有利益者所能接受最好,倘不能,当然需要我去革命,不革命如何新。
这可能算是我的“不塞不流,不止不行”心观。
有过多的意象指代向一个目的聚拢,整体背负或者过程是不是复杂了些?不担心拥挤和停滞不进的危险麽?真的诗不该是个体在墙角思考的小家碧玉,该是一株草原上简单的不死草。
一首诗的起始句容易立,也容易立的好,但这也是一个大忌,掌控力不够好的话,极易造成龙头蛇腹蚓尾。
对待这种类似叙述式的抒情,可以在适当的时候用直陈给予停顿。说白了,如果在平行推进中给出蓦然回首的感觉,那就不一样了。另外,要有扬起来的地方,也就是说要有“高点”。
平素而直指的直陈,词语朴素,但要说的并不简单,也并不是醒目的词语或者句子就可以让人忘怀,这样的抒情同样份量不轻。
(2008.6-2008.7)
<三>
我喜欢这种自如的拿捏感,只要不是那么刻意地向诗“靠近”,越远越好。
读楚燕的诗总能让我产生一个时光倒退的错觉,似是又回到少年,看着哥哥给姐姐写诗。这样风格的诗应是区别与目前的大部分所谓诗,区别于目前想当然的虚拟寄托,因为它是“真人真事”,距离离我比较近。
倘若句子果敢勇猛,每一句话都可能构成一个景象。
但是,就被这些句子说完了你整首诗要说的东西。读毕一句我还可以再回味回味,但一首读完了,却不能再细品了。这样的表达是有些刻意局部细微的表达,却也忽略了整体含蓄的缓缓释放。
有些人出于自己的习惯,总喜欢用一大堆修辞来为自己的表达作烘托和解释。殊不知,过多的修辞只会淡薄语言所蕴涵的力度。一首诗中修辞的滥用会直接导致整体表达上的空洞和苍白,虽然他极力的想营造出一种氛围。
我很怀疑,这是不是一种创作中的“懒”习惯?像这样的修辞滥用,最直接的负作用就是导致作者本身不会作本质的思考而让诗歌的原始价值严重缺失。
一首不差的诗应该诗思厚重,不空洞,言之有物,而不管他以何种诗歌平台展现。
一首诗它不够凝炼,一个较为重要的理由是形容词或者定语的运用。此诗的形容词或者定语或多或少还是在减弱了它整体的份量,我好像有这么一个感觉,除非你对所定义的对象不够有信心或者力度控制,否则形容词或定语的出现只是在加弱你内心的不自信和恐慌,这也就是我说一首诗不够大气的原因之一。
器官语句很伤人。更别谈诗了。
如果有两个同样质量的诗放在眼前,越往下的关注和越细微的关注往往能首先吸引我的眼睛,我会第一个拿起来夸赞。
现在的大多诗人和诗,都是在比技术,道德尽失,对底层和下面的缺乏最基本的尊重和关注。只晓得建设高层建筑和别墅,却不盖一般的民主需要的普通房子。确实肮脏的狠麽!
真理在天顶,谬论悬在半空。
谬论肯定诱人。好多种状况下都挥霍完毕后,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向真理挖掘啊。
中国诗歌是一个集体,中国诗歌界是一个明清的县府衙门,不值得尊重。
下雨就是发洪水,暴雨后和洪水后大家都在现形,都得现形。
——关于“歇斯底里”,我的想法是:
应该更歇斯底里的,一个关键的切入是诗点与诗点的转接不能有过大的断层,要跳跃而更顺承。体现在句子表面,我只是说一下我的观点,比如“没有有谁比我更明白/更没有比我更痛苦的”,起句的末尾应该和所接应的句子有一定的重合点,比如动词、比如主语等,这样的一个好处是能让读者阅读时有更多的压迫感,更不能自由喘气,这样,诗感就更容易开拓了。
当然选择“歇斯底里”时,要注意的是场景和诗感的开拓,不要狭窄了,不了就会比较轻易地陷入泥漳。不好。
评诗,不是让你只去理解诗,你要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不要光顾着读后感,要说说他的好和他的不好,他该怎么走,或者他该怎么死。评诗不该只是理解诗的,任何人都可能有自己的理解法,犯不着拿出来自己的理解给大家看。应该说出它的特点和不足,它有没有药石可救。
我倒是有一个这样的途径能让唯美怀古的思想或能践行。
我一直觉得,对于唐诗、宋词能不能用新诗或者现代诗的手法写(不是译文)出来,不拘于原文,不拘于时代,披一件漂亮的披风,下面却是新的皮肤和心脏,或者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唐诗(宋词)新写”,对于喜欢唯美的朋友不妨一试,那么,感觉或许会更爱现代诗的。
(2008.7-2008.9) _________________ 我用行走证明,白天仿佛黑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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