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抗争与本真的回归——《天空发生了什么事情》赏析

[黎凛]

命运的抗争与本真的回归
——《天空发生了什么事情》赏析
文/鹤雨

在当今华语诗坛拥有广泛影响的新诗代诗歌论坛最近组织了一次“回到婴儿时代”的诗歌大赛，其初衷正如他们宣称的那样：“在这个时代，当诗歌变得越来越复杂，人与人之间，乃至诗人与诗人之间亦逐步失去最起码的精神底线。我们何不抛开一切，拒绝面具、猜疑、虚伪和这个时代赋予的'准则',以诗歌的形式回归到'婴儿时代'。”从这样的思想宣言里我们不难看出这是怎样一群善良正直、一群为人类的某些不自觉的弱力人格所深深困扰并努力抗争着的一群。他们呼唤完美，追求完满，显得多么的一厢情愿，但又是多么的难能宝贵！而我要赏析黎凛的这首参赛作品，如果不解读得离题万里，我想有必要把它放到这样的一个感动的背景下：回到婴儿时代，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以一颗永远不老的“童心”生活并看待这个世界，天就是蓝的，夜就是黑的，云就是白的，回到“感动”自己、“感动”他人、“感动”世界的去伪存真的写作方式。好了，请随我一同走进这
篇字里行间裹挟着感动的诗行吧。

《天空发生了什么事情》
诗/黎凛

一些鸟在天空里飞上蹿下
一个孤独的灵魂
扇动小小的翅膀
向着苍穹 一次次喷射热烈的火焰

这个夏天的黄昏
一些与飞鸟与虚无有关的事情
正在发生 或者
刚刚结束

天空依然很蓝
云很白，窗台很安静
树阴很小 而刚刚出壳的红鸟
已经带着我的憧憬飞翔

天空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这里，“天空”既是天堂，又是炼狱。它激发鸟儿的憧憬与抗争，也埋葬鸟儿的翅膀与希望。它是全部命运的归宿。由此联想到人类的生存世相：人越成长经历的事情就越多,坎坷也就越多。原本婴儿般单纯而晴朗的世界被成长的烦恼逐渐蚕食,心灵的天空从此阴霾密布，晴雨无定。由此我大胆的猜测作者所提出的质询,他喊出了一种成熟的痛,面对一些无可奈何的发生，随时摆出抗争的姿势：一些鸟在天空里飞上蹿下/一个孤独的灵魂/扇动小小的翅膀/ 向着苍穹/一次次喷射热烈的火焰。鸟儿飞翔依靠天生的翅膀，而人类很局限，就是徒生着四肢，受缚于大地，而灵魂总是那么的不安分的，千百种翱翔的姿势，都被笨重的四肢捆绑。在这里，我们可以读到作者内心世界对于美好和自由的向往，这种向往可以追溯到刚刚走出婴儿时代的作者内心的希求和憧憬！可以读出从幼年时期就盟生的灵魂挣扎：孤独的灵魂/扇动小小的翅膀/向着苍穹/一次次喷射热烈的火焰。幼小的心灵已经开始在左奔右突，寻找安放灵魂的远方；少年的生命，以喷张的姿势，发出惊心的呐喊，喊向苍穹，也喊给自己听！所有的呼喊都由自己一个人的内心来完成，完成它的全部坚韧，完成它的全部软弱。虽然生命是弱小的，但灵魂却可以永不屈服：它坚忍地扇动小小的翅膀，抓住天空（命运）进行肉搏！可是，在勇敢的挣扎和不屈的喊叫之后，又似乎意识到生命的无助，心境于是慢慢趋于平静，平静得风清云淡了。透过作者的文字，可以看出一种冷静的思辩，一切开始归于安详：这个夏天的黄昏/一些与飞鸟与虚无有关的事情/正在发生 或者/刚刚结束 。这几句表面沉静，但联系上下节的诗句一琢磨，想象和余味的空间也就很宽阔了：曾经发生或者刚刚结束的事情多么酷烈，多么悲壮。而当弱小的生命与孤独的灵魂遭遇无常的命运捉弄甚至戕害时，应该怎样保持一种灵魂高蹈的姿态，抑或回到生命的本真状态，回到婴儿般澄净的心境？

经过生活的历练，经过从婴儿的无欲无求的纯粹生命的发生，经过三十多年的岁月蹉跎，作者已经成长，成为飞上枝头的大鸟，已能坦然面对一些与飞鸟与虚无有关的事情。在为人夫，为人父的成熟生命呈现的时候，“我”已变得从容淡定：“天空依然很蓝/云很白，窗台很安静/树阴很小”，以慈祥的温润的父爱眼光，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的出生，成长，以及所需要的庇护，并且希望她在自己无边的父爱中健康地成长，期望着她有着比自己更美好的未来：而刚刚出壳的红鸟/已经带着我的憧憬飞翔。

[赵福治]

这个夏天的黄昏
一些与飞鸟与虚无有关的事情
正在发生 或者
刚刚结束
.....有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