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河滩

[沉戈]

独坐河滩

河滩上飞满了芦花
河滩里漂满了石头
我就在一簇簇芦花之间
在一块石头上坐着

河滩里的流水早已流逝
在遥远的春天
裙裾飞扬的溪水
棒槌扬起的歌声
清亮的露珠撒向群山

我曾攀登到青山的峰顶
现在我在山脚下的干河滩上
仰望着大山巍峨的雄姿
坐成河滩里的一块石头

这些石头在火焰中诞生
这些石头曾被流水日夜流过
现在它们静静地坐在河滩里
安祥的内心是否酝酿着风暴


结束或者开始

结束。一切都已过去
风雨过后。阳光灿烂
为什么？我的眼里还噙满

泪水。但这是廉价的泪水
经不起时代严峻的考问
只有一杯薄酒。我一饮

而尽。然后放声大笑
或者含而不笑。一首诗
被重新打开。静默地

诵读。告诉我一切都不会
过去。生活仍在继续
风霜过后。月光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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