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试牛刀，——下厨的冲动（一）

[上城]

一天，下班买了个大花菜

又买了条鲫鱼，晚餐一起烧

想起很久没吃鱼了，想起家

等一个朋友来

做好了的菜，端上

色、香、味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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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城]

再来一个特写。那个，香啊

鱼，最令人骄傲


没有烧散了，


把鱼肉弄碎


鱼要先划上刀口，在锅里煎一会儿。


烧得差不多了，将鱼盛出来。

将切好的花菜倒进去翻炒

到变色。放进鱼，倒点酱油，

一起闷烧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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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城]

鱼就成了这样子


骨架子，残留了一些肉


快吃完了。想起来，应拍照纪念一下


哎，真是惨不忍睹。苏轼晚年，吃鱼，

亦心有不忍。他说，我死后，就把我的


骨灰撒到江里去，我一生犯了很多罪，吃了不少鱼，


死后，也要给鱼吃，也算赎罪。


你看，苏大学士，真是超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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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城]

如果我们想看鱼的骨架

就能估算下人类究竟残忍到什么程度

善哉，善哉。餐前，先念几声大悲咒。

仿佛基督徒，饭前手按圣经，先要感谢我主

得祈祷，方能下箸。中、西，同理，人同此心，

皆有不忍也。

朋友没有来，酒最后仍没有剩

第二天，我把照片发给他看

他惊讶得不得了。又想起昨日到周老书房，

他让我看一件东西：黄永玉八十寿辰出版的画册。

周老，给我讲其中的故事。有一次，黄永玉到

意大利旅行，去看她的女儿，路遇餐馆，

黄永玉既不懂英语，更不懂意大利语

还好他有一样绝活：画画。他想吃什么就画什么，

餐厅侍者一看就明白了。我就问周老：“哇，要是我会

这一招，也不用找工作、做饭了，我应该拜黄永玉

为师，把画画学到手，今后，我到哪个餐馆，不怕

没有饭吃。因为我画的画，比画上的那道菜名贵多多。”


周老暗笑我天真。我也打消了拜师学艺的念头

东坡云：“天涯或海角，大抵心安即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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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

好手艺

[郑达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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