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剑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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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剑北美枫文集 |
发表于: 2009-11-21 05:07:44 发表主题: [原创]见证尘世(二):领导是隐性精神病人(上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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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见证尘世(二):
领导是隐性精神病人(上卷)
鼠洞长眼睛,屁股盖大印;领导不出名,除非是笑柄…
作者:子剑
第一章 变化比进化要快
不能说生存环境恶劣?饭后打嗝。氤氲弥漫原来也是水,不甘经受惊涛骇浪升腾为雾。目光转向关注观音下面是否有性别。威风的假日报社悄然捆绑着城市。辛子所在位置不大,几个部门。辛子所在的部门突然又调来了主编,反正官儿是调换来,调换去,白天换黑夜。所谓“三把火”就是:原主编不知哪去高就了;原主编的手足不是被插到无关紧要的部门,再者就是被通知一边凉快去了;最火的就是招来年轻漂亮女孩接替空缺。看上去,仿佛是一个新陈代谢过程,充满了跳跃的活力……
辛子知道,紫罗兰活跃的背后,却是妙曼中散发含有致癌物质的芳香。低头走路、埋头苦干的同事不显山露水,担心讲错了什么,干脆沉默。菲文文长相妩媚,轻佻细眉飞扬,左右顾盼。辛子从菲文文敢跟新主骗顶嘴,她做着财务,却又兼前锋(不如说热卖)版块采编。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平时只是打打电话,计计数,编编文稿,或每天上上网,常常看QQLive,也可什么事儿不干。辛子隐约觉得:菲文文把握了发稿的动向。屋间是规则的盒子,里面装什么却无法说清楚,这是现实!
辛子把自己的稿子给菲文文看,她丰腴双唇使劲龇咧奴役人的假笑:“‘商业不是实体经济,不会给公众带来真正意义上的富足。那些丧心病狂者与奸商勾结到处开发商贸大厦,并假借香港、澳门的商业区命名。浮华背后人们的生活是一片衰败和颓废在苟延喘息……’你真有胆略?!可这不行啊,要不修改,主编会给毙了的!再咋的也不能和现在弘杨的和谐环境有抵触哦……”“哦,原来还更糟!”辛子无意漏了话,令菲文文惊讶瞪大眼睛,瞧了他好长一段时间才噘嘴:“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得道大概与浪潮有关。看来得‘下海’才有自在……”菲文文略有所思,她深层的透视里,泛着迂回的折光。晚上,辛子意外被她邀请到了宾馆中餐厅里吃饭。辛子进去一看,除了菲文文,上座的居然是新来的假日报社主骗。他受宠若惊地绽开微笑地要去跟主骗握手,主骗只是跟菲文文说话。菲文文立刻捧过一杯茉莉花茶给辛子,算是解了尴尬之围。主骗身型精瘦,属于尖嘴猴脸那种。抽的是日本特醇七星,穿美国阿玛尼,意大利VERO CUOIO鞋,幽幽飘拂法国香水。
或许辛子坐他旁边的缘故,尊严严重受挫。“凭什么?!”也许表情已扭曲了,他自己却感觉不到。“哎,你是中大中文系的高材生,喜欢徐志摩吗?”菲文文想用轻松话题,融化气氛的冷漠。辛子受热,温和起来:“还可以吧!我觉得他还不算是一个诗人,除了《再别康桥》,其他的不屑一顾。”接着,菲文文又荐说主骗的:手肿了,传染给鼻子,女人喜欢了,要了红润。辛子不愤气,转而谈威廉·詹姆斯提出的意识流和其他流派的名家许多作品,主骗似听天书般一知半解地张着嘴。
辛子觉得主骗不伦不类,像是个有隐性精神病的人,喝酒间似有两个不同的自己交替,玩笑背后消沉的是人人自危肃杀阴影。许多人说:生存比尊严更重要,尊严没生存体面:生存有贪婪可卖,有肉体可卖。尊严只是一副担子,挑起它需要付出真切劳动!“哎,你先回去吧……”烟雾懵懂中,辛子听到菲文文的驱客令,没丝毫留情面口吻。不就买单嘛,不让买还难办了。辛子颠臀颠屁走出菊花厢来到服务前台交钱,五百三十多元,不就吃了清蒸王八嘛,要这么贵?手上没权,认倒霉……
第二章 暧昧比爱情方便
辛子自然不再去想别人怎么回事儿,夜里什么也想不清楚。第二天早上到了报社,菲文文来辛子跟前要单子,“干吗?”“这儿你就甭管了……”。打开布帘,外面建高楼一派尘土飞扬。没人开玻璃窗,不愿接受被轰轰机声强奸的听觉。辛子改文章。聊天器图标闪烁,菲文文发来一首诗:绵绵衾枕无香寒,已沉寂万世葳蓊;画不出漫夜惊鸿,梧桐独树叶寻梦。读罢,辛子自然晓得这是禁不住的芳香泄露。他想了想,于是回了一首:拟梦抱月眠,魅影夜张狂;雨送秋草黄,无辉不开窗。
“你干吗,心不在巢营?”辛子感觉背后有人低头窃窃私语似的,意识到菲文文正把目光望向他这边,还是带颜色的。辛子一阵郁闷,办公室里的空气总是浑浊。“没什么,转过身去,才觉得路子很宽。”“你发过来什么呀?对了,昨晚你给主编的印象不错。他正考虑你协助文艺哪块儿。”仍是没拍板。报社有政文、新闻、文艺、广告部、要闻、电脑、印刷等部门,新主骗来了,辛子变成了像打杂的,没固定着落。他自然明白其中隐晦。反正,他也有自己的打算,随时可作战略退却。
溶溶月色渲染了茫茫夜空。河水静静地流着。大桥横跨南北,桥栏上的霓虹灯,把城市点缀成夜间的彩虹,绚丽多姿。河边的草丛不时传来振振蛙声,堤岸扬轻柳绿。在十几层楼高的商贸大厦前,不知咋的聚集了许多围观的群众。辛子刚好从那里经过,见他们不是进去大厦里面觉得反常,便停下来看究竟。后来才知道,有位化验员因检查出身患绝症,单位却为负担医疗费扯皮。化验员是临时工,他把所有家底都用来治病了,再也想不出别办法,要去向单位申请时,却接到了辞职通知。
化验员要跳楼样子嘴里还不止呢喃:“我不想死,可没办法……”化验员叫凌深,他单位的负责人是市里什么领导小叔子。辛子还想起不久前,凌深给假日报社投过《分配不公平并不是体制的优越》的稿子,内容大概是:在各项评定劳动贡献的标准还没拟订出台之前,也不能定义现实就是“按劳分配”原则。在无法实施以业绩分配时,就应该按平均分配做法。当今所谓的管理者凭什么拿比员工更多的薪水?凭什么掌握权力可以大敛不义之财?他们又尽了什么责任?又做了怎么的贡献?
那些所谓的管理者甚至连“评定劳动贡献的标准”都制定不出来,却耀整天武扬威、装腔作势。见到的不过是他们拉拉关系,签几个文件,召开几个聚餐分脏会议,更多的是利用职权公饱私囊!如此只按职务级别分配待遇的做法并不是体制的优越。还有大套让人想也不敢想的理论。辛子看了十分振奋。被泡过的还是茶么?在热情的怀抱已经张不开芳香的翅膀,叶渣枯作行船。那是靠挤压、掠夺、诈骗生命流出眼泪,才能把没有水手的弯月承载。暮色昏糜降临,一脉碧波幽蓝的流水荡漾。
辛子怀着异常激动的心情极力推荐这篇《分配不公平并不是体制的优越》,主骗看了轻蔑高昂头颅道:“不拟刊用,另请别处。”接着他把稿子交给了菲文文处置。辛子闹不明白,凌深的文章怎比不上主骗的狗屁“手肿了,传染给鼻子,女人喜欢了,要了红润”?这是什么世道!杜鹃泣血,这么轻而易举就被否决了?!社会要发展,不就要靠解放生产力推动的么?多少束缚人类手脚的压制,无不让人们看不到奋斗目标,看不到希望而暗淡。凌深的文章不就展露了微弱光明的入口,可……
第三章 假象比现象真实
辛子记起菲文文,希望她能到现场看看。给她打手机却已关机。极目处除了麻木的人们,便是道路延伸连着一幢又一幢冷冷的楼宇、一排又一排灰灰的树木。可不是嘛!美国发生911时,总统布什还在休假呢。世道有说不尽的阴郁和遥远……
而这时菲文文正紧跟在主骗身后,她的嘴唇间有幽明的暗红闪烁,一再放低头颅,一再摆动双臂,像要展开羽翼那般摸索着前行。进去一间里灯光照在咖啡色地毯及四面乳白墙壁的屋子,仿花儿香水幽幽醉人,仿佛将夜晚演绎成神秘的景致。
菲文文被带进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她弄不清这是别墅还是办公楼的会客厅。菲文文见了市里的什么领导。主骗让菲文文坐市领导旁边,她想弄明白谁的什么意图,却轮不到她问话。领导姓魏,除做出深藏不露的沉郁,还是从他的语言、眼色里读懂了恃高倚势。围着很特别的桌子而坐,吃的是“猴脑”,桌下被开了头盖骨的猴子正流泪。主骗把一只汤匙交到菲文文手中,她没经历过这尊贵又悲惨场面。大概世道就这样:没有悲惨就衬托不出尊贵吧!惶惑中菲文文手不知怎么颤抖了起来……
魏姓浓眉阴森大笑:“我看过叫一位凌深的作者发表的《吃脑者》文章,把恃权‘做主’称之为‘吃脑’。呵呵,讲的再恰当不过了!人无论什么出生,聪不聪敏,什么学历都在吃脑和被吃之列……”身穿警察制服者把满汤匙猴脑倒在魏姓领导碗里:“是啊,能吃上猴脑的有几个?追随有胆识的领导,时刻与决策层保持一致,我们的前程就充满阳光啊……”听罢,懵懂的菲文文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嘴,或尝到了什么味儿,更多的是恐惧:像猴子挣扎的长尾巴勒紧了她的心脏正使劲往外拉!
从后门进去,又是雅致的厅堂。那些盆景、名画蓬蓖生辉。菲文文却感觉充满了杀肃的阴气,与刚才的血腥、残忍、浮夸、压抑之气多么的不和谐。一会,魏姓领导看菲文文时,流露把她当成原野里的温顺小羊羔那种目光:“你的文章我每个字都细看,是你忠实的读者。欣赏你的才华,你能贯彻执行上级指示精神,是大有前程滴……”菲文文受宠若惊地不由频频点头:“我,我感激领导抬爱,定会努力报答……”。很快就不见了穿制服的和其他的随从,若似自然又潜伏了某种机契……
一阵手机铃声的风,把主骗催走了。接下来,菲文文知道了小羊羔在佛祖的手掌心,可以去到森林,也可以放到沙漠。那拳头是五指山,除非命运能变成水,因山峦地形而循延隐流。菲文文目送主骗离去,屋外黑黑沉沉的一片,影子总是沿着地平线一直高上去,有倒灌压顶之势,让灵魂一阵畏葸。只有一阵阵风,传递着时而高亢,时而婉转,时而云龙在天,时而蛟龙潜海,时而欢声鼓舞,时而如泣如诉的似痒而快声音。当菲文文全身心泡在浴缸,洗不干净的是无数的泡沫自生自灭……
离开花园洋房,菲文文感觉寒冷。一阵风卷起尘沙,不愿呼吸而沉息。猜度主骗准是把自己喜欢的什么送人了。否则也坐不稳那职务,自相矛盾的隐病。直到精神完全麻木,需要额外刺激才能感觉生命存在。得到的不是想要的,人就这么两面性挣扎着。她尝试到了被卖的滋味,可笑中有悲哀的凄凉。夜空蓦地掠过闪电,炸雷“轰”然巨响,赶紧捂耳朵。就近跑来主编住所敲门。屋里有灯光,却没声音。外面“哗啦”下大雨,扯动缕缕残思。好一会儿,听见开门。主骗携漂亮女同事出来。怔愕,他阴郁脸:“你在……咋不叫门?哦,她是我远房表妹……”菲文意识到外面雨停了,眼前做怎样解释也已没任何意义。
第四章 快乐比痛苦短暂
中午,辛子找到菲文文的住所把一篇《站高楼寻死不是本意,要求医疗费用无着地》稿子拿给她看时,她一脸倦庸在打呵欠:“这事儿我听说了。你知道那个凌深单位的负责人是谁吗?是市里主要领导小叔子!你怎么不考虑点社会影响啊?!真是的……”菲文文脸色煞白,样子吓人。“可你知道,如果不呼吁大家伸出援助之手,我想他真会自杀的。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嗳,我怎么说你才明白?!”“我只知道:向无耻屈服,不如拼死在它面前。不然,你的名字就叫无耻……”
“告诉你,那位主要领导姓魏,是上过中央电视台的。你写跟他小叔子有关的稿子能发吗?这么笨……”菲文文好象很气愤说不服辛子,声音越来越大。“知道吗?你这叫‘外延扩大’谬误。就你们这些人掌握政策水平啊?!世道的悲哀……”辛子恼了一把夺过稿子。心想怎么会这样,这与她何干?冥冥之中绳子意识到自己感情触角已伸向菲文文。这时,他特别感觉心痛,因为他是在跟黑暗抗争。菲文文微微笑,放了一张叫“花房”的碟子,坐下时脱了外衣,欲望在皮肤上晃荡。
房子是单厅独室,铺垫干净舒适的咖啡色软地毯,倒置的是柚木天花板加有花纹的石膏板裹边,中间分为两层,一层稍低些,装了许多小灯,一层是由荷花形的水晶灯吊顶,四面墙壁是用奶黄为底色上着阴花墙纸装饰,有玻璃相隔的书柜,旁边是电脑桌;凹围形淡黄的沙发,中间放玻璃茶几,前面安放电视及DVD等电器和酒的长而矮的组合柜;两边有花瓶、鲜花点缀;整个屋子悠悠飘香,流溢单身女人有滋有味的斑斓色彩。而辛子却感觉不出富丽和温馨,满脑子想着的是垂死的凌深……
“天低巫楚,目空无物。我是看走了眼,我拿去别的报刊上发……”菲文文妖媚扭姿过来辛子跟前,伸出娇白的双臂搂在他的脖子:“哎,听我的,甭管那事儿了。我是为你好!你知道我对你怎么样……”“不,你越是‘高贵’,就意味你我的距离拉得越远。我们走不出狩猎场,被践踏花草不再清香。撕裂的肉充满血腥,如此拥抱是否浪漫?知道吗?如果在这个世界连真话都不能说,还能呼吸美好么?点燃起篝火吧,让恶禽野兽不敢靠近。我会坚持到底的。我走了……”辛子挣脱她离开了。
菲文文怔愕,从灵魂的深处是安置了辛子的亮光。他是菲文文见过的,气质能让她感动的人。可也是最不拿她流连闪忽而深邃的眸子,油光乌亮柔顺而飘洒的长发,荡漾人见人爱笑窝的样儿当回事儿的人。不由泛起淡淡的悲哀,象灰尘蒙在灯罩上,怎么也抹不掉。菲文文知道,魏姓老婆的单位没有临时工投劳保和医疗保险。像类似不公正的情况数不胜数,整个世界除了劳动者就是掌握权力而不尽责任的蛀虫。可又有谁去想着改变这一切?!菲文文唏哩糊涂地把DVD关了,躺在床上傻睁眼……
现实中到处可以看到失去信念引起的:人们不知为何活着?失去热情,形成错误和无效行为,生产率降低;误解,合作和协调出现问题,个人和单位形象受损,沮丧、敌对、紧张情绪;士气降低,失去创造力,失去团队精神,雇员跳槽,旷工;冲突和争论,自我评价和自信降低;最后是信誉损失,事业损失。有人抢银行,抢出租车,盗割电线,翻墙入户偷情杀人,撬门扭锁,甚至挖地道……而假日报除了登载无关痛痒的生活小常识外,说的全是股市行情,明星性趣,彩色广告,伪理论等等……
第五章 无耻比无悔自由
辛子还是不甘心地传了一首诗给菲文文,《记住失去的》:许多人都隐瞒了什么/暗淡了眼睛仅有的太阳/似乎不愿看见/头一个冲锋陷阵者/是最容易被记住也是最容易倒下的人/可是,生活在黑暗中/不也跟倒下了一样么/只是懦弱中多了苟延残息的可耻……。同时还附了一句问话:这个该是可以发稿了吧?菲文文回复:把你写的《站高楼寻死不是本意,要求医疗费用无着地》传给我再看看,可以吗?辛子没有犹豫就照办了。他知道自己拿去给主骗签字,不如让菲文文迂回更有效果。
进程总在人们不知不觉进行着。菲文文和主骗都是人大代表,她文文还有团市委青联委员的衔头,并且是全市的优秀女职工、优秀新闻工作者,偶尔忙于开什么分赃会议。辛子焦灼的心,被现实的张狂冷淡了,只能自寻烦恼地等待着,担忧着,生怕什么真的突然听到凌深从高高上层建筑跌落在地,一腔热血流满草坪,很快又化作被爱情赞美的野花儿,那穿越混沌的力量从此消声匿迹。“可别闭上能洞察尘世是非,分辨现实真伪的眼睛啊!”辛子三番五次去寻找凌深,可怎么也见不到他。
这天,辛子在假日报看见的先是主骗的《柔恋》:两只珠盘透玉圆,相思红豆托胸前;轻香调酥绮晕月,滴茎花露欲湿鲜。绳子心里直骂:这个恨不得连自己老母亲的衣服都想扒光的畜生,也配舞文弄墨?这是容易让人引起眼观鼻鼻观心,鞋里面进了水,走路时跌坐在街边开始胡思乱想的感觉。辛子睁大眼睛翻遍所有版面没看到那篇《站高楼寻死不是本意,要求医疗费用无着地》。他的《阴谋无道》登在主骗的文章下面,标题的字号小得可怜。没想到当天,凌深还是当真跳楼自尽了……
“怎会帮不到凌深啊……”辛子极难过,这是他一生的遗憾。这已是进入夜晚时间,把城市分割成两边的河水由浑浊的黄变而为灰黑,再变而为墨绿,变而为墨黑,澎湃的是辛子心。他马上想到找菲文文,问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但辛子找不到她,手机也关了。实际上,菲文文正拿着辛子那篇稿子正在姓魏的领导那里呢。魏看得是满头汗水,连连称道文笔不错。颤抖的手掌拍她的肩,然后,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檀香百变交易,江山久旱欲霖,薄霁紧漫浩渺,轻树扬枝,钱如落叶……
再后来,辛子突然发现假日报发了他那篇稿,只是菲文文人不知道去哪了。辛子本来越是面临困境,对手越是强悍,斗志就越旺盛的性格,这时他却软沓了下来。首先是哪篇稿发得太迟,但故事的主角已经不在。其次是菲文文付出了辞职的代价,造成了另一个伤心故事的开始。水为阴,水至柔,滑若丝,天边一线水域,掩映星星一眨一眨。辛子有点想菲文文了,他毅然走日报社大门。如他早预料的那样:得“下海”才有自在。天下之蛟龙,莫过于汪 洋,万川归之,莫知何时溢而不止……
公正未尽到责任时/权力便跳出来决策
这是制度的荒谬/以大错误挽纠小过失
于是,一块巨大黑幕/包裹了赤裸月光
给了“吃脑”贪官乘机偷盗、侵吞共同成果的方便
窒息空气包围着空气/从一种忧郁走到另一种寂寞
在朝礼中跪地摩擦,不停卷起尘沙装饰废弃的风景
麻木不会感觉任何痛苦/却是人类道义死亡的判决…
作者Email:Hylulus@people.com.cn,Hylulu@tom.com
[版权所有,剽窃必究] _________________ 我渴望看到的都是真实!看到自然向上的头发;看到眼睛黑白分明的光芒...... ———子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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