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湖一日

[上城]

东湖一日


到武汉几日，五月一日朋友说出去逛逛。到哪儿去呢？
虽然也曾到过一些地方，大多是为事情所忙，并不在乎什么玩。拿武汉来说，虽然离家很近，也才来过一两次，一点都不熟悉。武汉的城市面积确实大，坐公交车，我随便到一个地方都要半个小时，但也不常出去。遇到五一劳动节，公交车上的人都是挤来挤去。十分不自在。
他要出去，我也不反对，就去了。听他的，一路就到了东湖。
常听说这个地方，没有真正来过。不管怎样，沾了个“湖”字，怎得有一种风景吧。东湖旁边是一个公园，为休闲的处所。假日自然有很多家庭一起来，大人小孩男女老少散布到每一个角落。湖，比想象的要大。我还以为它“玲珑剔透”，原来是“绿意盎然”，横无际涯，十分不透明。风从湖面吹来，阵阵“腥臭”。像我这样嗅觉敏感的人，简直可以当作空气质量监测器的人，怎么能忍受得了？
先是不停抱怨，路途遥远，把腿都走疼了。然后就是骂，说坏话，说这么怎么是一个“臭湖”，偌大的武汉，在心脏上却安了一个“奇臭无比”的湖。武汉人也真没有品味，还脾气特憨。一家老小只要能躺在湖边，吹着风就开心无比。朋友倒是什么都没觉得，一路悠悠。不管是好是坏，他都乐。他倒没有怎么觉得异样，还使劲劝我跟着走。我却一路想找个地方歇脚，休息阵子，不想再向前走。
我也不再说什么了，因为没有力气。除了坐车一段，其余的长段路都是徒步。由于坐在家里的时候多，体质不觉变差了。又很久不再运动，遇到这样的出行，就吃不消。或者，太阳光太强烈，也消耗着我的体力。年轻时，总觉得自己什么都行。或许今天我才走一小段路，很累，就产生了“一长段路”的幻觉。但如果能常去行走，才会知道什么叫做行与不行。实在不行，我劝他不要再向前走了。
我们在湖边找了石凳坐下来，阳光从稀疏的树木间落到石桌上，我们看着广阔的湖面，非常无趣。也不好再说“湖臭”，旁边的一个人被我们说走开了。朋友也是好意带我来，即使不那么愉悦，我们也不那么在乎对方。 确实对这个地方我开始很不适应。让劣质的空气刺激着呼吸道，又给脑子供“氧”，就很矛盾，脑子胀痛。也没有办法，休息一会儿，果然好些。树间有些小孩子玩耍。一个塑胶皮球飞到我的脚边，我也不会错过，“秀”一把。这些小孩子，不会玩，实话说我的球技也差，班队我打的是前锋，前锋脚法都不太出色。而且我嫌这球太假。看到很多人带了网在两棵树间一拉就成一个床，人高躺在上面，感到无比悠闲。但闻着湖边的气味，我的心情怎么也舒畅不起来。
朋友说走，我们就走了。沿着湖岸溜达。走过烧烤铺，油烟是个呛人味，但肚子确实饿。吃了些羊肉串，又吃了份臭豆腐，喝些水。一些人围着看玩蹦极，觉得有些意思。也无可观处。看着游人一群群，一串串，游乐场里尽情里玩着，才不那么愤愤。一路走着，过了一道桥，找了个餐馆吃饭。餐馆里的人都爆满，还要等才有座位。
吃完饭出来。我快忘记对湖的失望。如此多的人好好地过着，他们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许我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开始不觉得习惯，等在一个城市住久了，就和他们一样。也是奇怪的事。累糊涂了能有个歇息的地方就行了，至于这是个什么地方倒不在乎。
山越来不青水越来不秀，就是这么一个湖泊也能吸引人们乐此不彼，“逐臭之夫”越来成为现代都市的正常形态。下午，我终于坐公共汽车离开了这里。黄鹤楼、古琴台一直倒想去登登，但自从去了东湖，就哪儿也不想去了。

二〇〇八年五月，九月六日于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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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诗人都很重要

[William Zhou周道模]

东湖我去过，很多年了。觉得很宽很大，当时不觉得难闻。

文写得看似随意，深意隐藏其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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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是灵魂的歌唱.
周道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