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 | 劉 |
名: | 恕 |
字: | 道原 |
籍貫: | 筠州 |
今属: | 江西高安 |
閱讀劉恕在历史大观的作品!!! |
劉恕(1032─1078),字道原,筠州(今江西高安)鈞山人。父親劉渙為人志潔高尚,剛廉不撓,有文詞,精於史學。劉恕以後的成纔及為人無不受其父的影響。
劉恕從小就十分聰慧,讀書過目成誦。八歲時,傢有客人說孔子沒兄弟,他立刻舉《論語》“以其兄之子妻之”一句以對,一座皆驚,可見他幼時即已熟讀經書。十三歲時,他想應製科考試,一次他去拜謁宰相晏殊,嚮他請教,反復詰難,連這位著名的詞人也被問住了。皇元年(1049),十八歲的劉恕登進士第。當時皇帝有詔,能講經義的考生另外奏名,應詔的衹幾十名。主考官趙周翰嚮劉恕提了二十幾個關於《春秋》和《禮記》的問題,他對答如流,先談註疏,再列舉先儒們各種不同的看法,最後發表自己的見解。主考官大為驚異,遂擢他為第一。其他文章也被列為高等,但廷試卻沒有考中,便再讓他到國子監試講經書,又列為第一,一時名動望洋興京師。治平三年(1066年)四月,司馬光始修《資治通鑒》,英宗命他自選館閣英才當助手,劉恕首先入選,遷為著作佐郎,專在史局修書。後司馬光因堅决反對王安石變法,出知永興軍。劉恕也因得罪了王安石,自度京師難留,便請求到南康(今星子)監酒稅,歸養自己的父母。熙寧末年,劉恕改任秘書丞,賜五品服色,詔他在傢修書。元豐元年(1078年)九月,劉恕以風攣疾病逝,享年四十七歲。其父劉渙將他葬於星子城西。元八年(1092)十一月,其了羲仲又將他遷葬於江州德化縣(治所在今九江市—)之竜泉。
劉恕為人廉潔剛直,是是非非,未嘗以語假人,很有其父的遺風。他曾當過巨鹿主簿和和川縣令,史書說他“嚴簿書,束胥吏,撫鰥寡,繩豪猾,纖細麯直,可為後世法”。因此,一時能吏都自以為不如。在政治上,雖然他堅决反對王安石變法,但他並不象某些人那樣,當面表示贊成,背後進行詆毀,口是心非。他總是“面指其事,是曰是,非曰非”,“議其得失無所隱”。對質樸厚道者,他會親之如兄弟;而對那些姦佞諂諛之徒則疾之如仇(讎)。他傢非常貧睏,可他為官清正,一毫也不妄取於人,與“不持一石硯”的包拯同以廉吏著稱。有次他從洛陽南歸,時令已屆初鼕,可還沒有有禦寒的衣物。臨行之時,司馬光送給他幾套衣襪和一床舊的豹皮褥子,他再三辭謝,但司馬光執意要送,衹好勉強收下,可他下次到穎州時,將司馬光所贈全數奉還。司馬光是他的最知己者,送點衣物都不肯接受,可見其廉潔之甚了。
他的自我批評精神是極佳了。他曾著書自訟,稱自己平生有“二十失”“十八蔽”,“自攻其短,不捨秋毫”。他這種坦蕩的胸懷,令人肅然起敬。
劉恕不僅廉潔奉公,勤於政事,而且博覽群書,深明史法。當時史書非科舉所急,學者多不讀。獨劉恕能篤好史學,並對上下幾千年間的史事,不論巨細,了如指掌。請看當時人張耒的概括:“其學自書契以來,於今國傢治亂、君臣世,廣至於郡國山河之名物,詳至於歲月日時之先後,問焉必知,考焉必信,疑焉必决。其言滔滔汩汩,如道其裏閭室堂事。”這樣博聞強識的人才漢色是難得的。難怪司馬光對劉恕這個比自己小十三歲的晚輩推崇備至,他曾對英宗說:“館閣文學之士誠多,至於專精史學,臣得而知者,惟劉恕耳。”在《資治通鑒》的編修過程中,劉恕也最受倚重。司馬光遇到紛雜難治的史實,多由劉恕處理。比如五代十國這段歷史,“群雄競逐,九土分裂,傳記訛謬,簡編缺落,歲月交互,事跡差舛”。司馬光認為“非恕精博,他人莫能整治”,因此五代的編寫任務就交給了他。至於編書的通部義例、編次安排、編修斷限等問題,司馬光都和他進行過專門的討論。“實係全局副手”。所以,同修劉等人都共推劉恕為先,認為劉恕”功力最多。”
劉恕把畢生的精力都獻給了哈史學,獻給了《資治通鑒》。熙寧三年(1070年)鼕,司馬光出守京兆,第二年改判西京留司御史臺,一直退居洛陽,仍以書局自隨。已告歸南康的劉恕遙隸局中。為了與司馬光面商修書事宜,於熙寧九年(1076年)不遠千裏,風塵僕僕前往洛陽。在南歸途中,劉恕不幸遭母喪,悲痛欲絶,兼之一路風寒,不久就得了風攣疾,右手足偏癱。可病魔並不能奪去他著作史書的堅強意志。雖臥病在床,仍然“苦學如故,少閑,輒修書,病亟乃止。”除負責所編的《通鑒》長編未完稿外,原計劃撰寫的《通鑒後記》也沒完成,便賫志而歿了。對於他的死,司馬光感到非常痛惜,在為劉恕《通鑒外紀》定的序中,他嘆道“嗟乎!以道原之耿介,其不容於人、齟齬以沒固宜,天何為復病而夭之耶?此益使痛惋惝恍而不能忘者也。”
劉恕還非常好學愛書。他自己雖藏書不少,“百楹書萬卷”,但猶嫌不足,往往求書不遠數百裏,親自去抄、讀。毫州(今安徽亳縣)知州宋次道傢有不少藏書,劉恕便親自繞道到毫州藉閱。宋次道每天設饌款待,以盡主人之誼,他卻辭謝說:“此非吾所為而來也,殊廢吾事。”是把自己關在藏書閣裏,“晝夜口誦手抄,留旬日,盡其書而去,目為之翳。”平時在傢讀書也總是廢寢忘食。“傢人呼之食,到羹冷而不顧;夜則臥思古今,或不寐達旦。“到病情惡化的時候,還在藉別人的書來參校自己所著之書的是非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