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 人物列錶
孫廣 Sun Guang薛易簡
李頻
唐代  晚唐(818年876年)
閱讀李頻在诗海的作品!!!
  字德新,唐壽昌長汀源(今建德李傢鎮)人。幼讀詩書,博覽強記,領悟頗多。唐大中元年(847),壽昌縣令穆君遊靈棲洞,即景吟詩:“一徑入雙崖,初疑有幾傢。行窮人不見,坐久日空斜”。得此四句後稍頓未續。時李頻從行,續吟:“石上生靈筍,池中落異花。終須結茅屋,到此學餐霞。”穆君大為贊賞。
  
  大中八年(854),頻中進士,調校書郎,任南陵縣主簿,又升任武功縣令。頻整頓吏治,安定社會,發官倉賑濟災民,雇鄉民疏通六門堰,按故道引水灌田。唐懿宗奬以緋衣、銀魚,調京任侍御史,後升任都官員外郎。不久,任建州(今福建建甌)刺史。頻以禮法治下,深受百姓愛戴。乾符三年(876),頻病死任內,建州百姓舉城緻哀,建梨嶽廟以祀之。壽昌父老相與扶柩,歸葬於永樂(今李傢),並建都官祠以示紀念。
  
  頻一生詩作甚多,大多散佚。宋嘉熙三年(1239),金華人王野任建州太守,於京城書肆中得李詩195篇,輯為《梨嶽詩集》,並為之序。《全唐詩》載李詩208首。歷代評李詩“清新警拔”、“清逸精深”。
  
  [晚唐前期的其他詩人]
    與杜牧、李商隱生活時代大致相近的詩人,還有馬戴、顧非熊、雍陶、劉得仁、薛
  逢、李頻、方幹、李群玉、趙嘏等,這些人經歷各不相同,詩歌語言、形式、風格也各
  有差別,但大體上來說,他們都以五七言近體律詩見長,內容大多寫自然山水,往往抒
  發一種蕭散曠逸的情懷,境界比較狹窄,但在捕捉意象、琢字煉句、把握節奏上卻有一
  定特色。這些詩人中雖然沒有出類拔萃之輩,但人數卻很多,現存作品也不少。
    從中唐大歷十才子以來,不少詩人都擅長以精心雕琢的方法,用五言律詩寫自然山
  水以抒發羈旅之情、退隱之思。其中以賈島、姚合的五律寫得最純熟,雖說氣格窘狹,
  但形式更為圓熟、用語更為警策,使五言律體的創作有了一些成熟的套路。這類詩歌所
  表現的內容和情調既投合晚唐士大夫的口味,它的範式也比較容易掌握。所以儘管有杜
  牧、李商隱等詩人別開生面,但大部分晚唐詩人還是更喜歡走姚合、賈島那一路。
    在這批詩人中,不少是直接受到姚、賈熏陶的。如馬戴本來就是賈島、姚合的詩友,
  李頻則是姚合的女婿,劉得仁、顧非熊、雍陶也都與姚、賈唱酬交遊,還有一個李洞,
  則稱賈島為“佛”,鑄了賈島的銅像,“事之如神”(晁公武《郡齋讀書志》)。他們
  都繼承了賈島、姚合苦思苦吟、琢字煉句的特點,像李頻說“精華搜未竭,騷雅琢須全”
  (《長安書情投知己》),方幹說“瀋思心更苦,恐作滿頭絲”(《贈喻鳧》)。
    所以他們的五律,尤其中間四句,遣詞造句極為講究,對仗工穩,聲律諧和,而境
  界狹小,氣象蕭瑟,喜歡用一些凄清冷寂的意象,特別註意“詩眼”即聯綴名詞性意象
  的一些動詞、形容詞的使用。如馬戴《送客南遊》的“疏雨殘虹影,回雲背雁行”,劉
  得仁《鼕夜寄白閣僧》的“鳥棲寒水迥,月映積冰清”,雍陶《秋露》的“竹動時驚鳥,
  莎寒暗滴蟲”,李頻《淮南送友人歸滄州》的“斷燒緣喬木,盤雕隱片雲”,顧非熊
  《桃岩懷賈島》的“疏葉秋前渚,斜陽雨外山”,李洞《鄭補闕山居》的“馬饑餐落葉,
  鶴病曬殘陽”,都是像大歷十才子及姚合、賈島的詩作。當時這一大批詩人都在寫一種
  傷感悲愁之情,狹小斂約之景,都在近體格律的框架內琢詞煉句,翻新出奇,因而使晚
  唐詩壇上籠罩着一種與時代相仿佛的灰暗、蕭瑟氣氛。
    不過他們與姚、賈也有一點不同:姚合、賈島苦思苦吟,以艱澀的詞語寫寒苦的心
  境,使詩歌在清新恬淡之中還有些拗峭尖新的意味,而這些詩人大多走上了清暢淺切一
  路。如馬戴的《灞上秋居》:
    灞原風雨定,晚見雁行頻。落葉他鄉樹,寒燈獨夜人。空園白露滴,孤壁野僧鄰。
  寄臥郊扉久,何年致此身。
    全詩意境和諧,視綫由灞原風雨之停歇,而見歸雁之遠去,又收回來,則落葉、孤
  燈,近在眼前,再拓開,環視空園四壁,然後感嘆自己的孤獨寂寥,情與景融合一體,
  語言既不生澀,意脈也流暢,這就不太像姚合、賈島而有些像大歷時代的詩了。
  (中國文學史,章培恆 駱玉明,youth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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