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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评传 》 大唐詩人三部麯之:太白醉劍 》
第二十五章 七方崗黑蠻仗劍 神農林野人現蹤 (1)
程韜光 Cheng Taoguang
秀竹清麗可愛,宛如其名。一路上言語不多,卻每每妙語,讓三人釋懷。不覺又行數日,至鄖州界七方崗。
那崗一處大丘,高約數丈,方圓百步,頂上雜草,旁生野樹。秀竹述道:
聽祖母言,此地又名太子崗,前朝皇上一日於皇宮觀天,忽見東南方向一團紫氣升騰,亭亭如蓋,掩映百裏,月餘不散,遂召護國大法師寶元前來詢問。法師祈天占卜之後,大叫不好!原來紫氣籠罩之地,將有一帝王誕生。此時,將來輔佐其左右之文臣武將已降臨人世,俱三五歲矣。皇帝大驚,急着御前兵馬大元帥率三千甲兵,直驅鄖州七方崗。軍兵於崗上盤桓數日,伐林毀屋,劈山埋水,卻不見一個兵卒。衹見一座土丘,日日升高。大法師沉思數日,恍然大悟道:“機關就於土丘之下。”大元帥命令兵士連夜掘開土丘,但見泥車、泥馬、泥人整齊有序,宛如大軍,泥人弓箭在手。一黃袍土人一足着地,一手着鞍,正跨戰馬。士兵掀開土丘片刻之後,烏雲滾滾,電閃雷鳴,所有土人隨一陣狂風驟雨化為泥水。法師驚嘆:“若再遲數日,待黃袍土人跨上戰馬,必將天下大亂,改朝換代。”後又聞當時土丘之下一戶農人,其妻懷孕十二月,當日,孩子夭亡。法師又道:“我已泄天機,必遭天譴。請大元帥回覆聖上。”是夜,月明風清,法師坐化七方崗上。
李白聞言,笑道:“此事有趣。帝王不存,然則,其左右將佐國相已莅人間,如何是好?”
秀竹道:“我亦不知。聽祖母言,那些將佐將來成人,或為賊匪,或為亂黨;那些國相或為文人騷客,或為姦佞之臣。祖母又言,切不可亂講,怕當今皇上聽到,再亂殺人。”
正說着,忽有一人喝道:“李白卻能亂殺!何也?我已追隨數日,等候多時!”李白諸人四顧,不見人影;再聽聲音,原自樹上而來。
尋聲望去,衹見一矮人自樹上飄然而下。腰不盈尺,尖嘴猴腮,卻使潑風大刀,分量不輕。李白見其輕功卓絶,勁力不弱,不由暗驚。
“俠士何人?可否見過?”
那人倚刀坐於路側石塊,大刀過首近尺。李白細視此人:青巾結發,烏衫護身;神情倨傲,一臉悲憤。見李白飄逸俊朗,氣度超群,不由驚奇道:“不想李白與我心中之李白天地之別。讓你死個明白:我乃秦虎、秦豹之長兄,矬金剛秦竜!你殺我二位兄弟,焉不償命?”
李白不由心中嘆道:江湖恩怨何時了結?口中卻道:“事有原委:秦豹甘為邪教鬼卒,為衛府吏吳南所殺,而吳南亦死。秦虎暗襲於我,失足墜崖。俠士明斷。”
“哈哈,果然好口才!若不是李白,二人會死?秦竜本已化外,無意江湖,然此仇不可不報!見我精瘦,知其原因否?皆因昔日與道上朋友日日廝拼,多餘之肉已被割去,方顯瘦小,我還嫌此身纍人。”秦竜側首叫道,“還不出劍?更待何時?”
李白見拗不過,不由提口真氣,正欲拔劍,早有黑蠻仗劍刺去。秦竜一躍丈餘,連忙喝止道:“我衹與李白動手,你非對手,切莫激我!”黑蠻聞言,滿面赤紅,更是劍劍相逼,一陣猛攻。但見此人手舞潑風大刀,似一團銀光,嚮黑蠻滾來,風聲突起,草屑飛揚。二十餘回合之後,黑蠻顯然不敵,一步一退,已至李白跟前。衹聞“當啷”竜吟,李白已拔劍在手,搶在黑蠻面前,生生接秦竜一招。李白頓感手腕沉重,內力激蕩。若不是提口真氣,恐怕竜泉劍早已落地,方知遇到勁敵!遂施展太白醉劍劍法,衹見梨花飄飄,衣袂齊飛。秦竜亦非等閑之輩,掄圓潑風大刀,擋開陣陣劍氣。舞劍者,飄逸靈俠;使刀者,樸實厚重。尉遲重瑞見二人一時難分勝負,亦挺手中霸王長鞭,攪入場中。此人連接數招之後,知道今日力拼不過,忙撤身大叫:“少歇,少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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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河南文藝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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