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凸:你好!
你的来信早已收到,这么晚才回信给你,请多包涵哦。
上次在校园里遇到你,本该停下来和你说说话的,可那时我还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并且当时的情形比也知道的,不方便说话。现在我之所以给你回信,是因为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就在昨天,我和男朋友分手了,真的。
你说你没考上研究生,我觉得这没什么,正如你所说的,"机会还很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你说你要去上海工作,那我要祝贺你,因为上海是个好地方。你说你在苦苦地等待我的决定,这我相信。
我想我们可以见面谈谈了。本周六傍晚,如果你有时间,就来找我吧,六点半左右,我在宿舍等你。
祝前程似锦!
贺兰于周三下午
看完信胡凸就明白了--贺兰已打算接受自己的追求--真爽啊!胡凸一开始还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他反复看了几遍,又掐了自己一把,疼!这才确信这是真的。胡凸于是一个劲地感谢起来,他在心里轮番地感谢着上帝、真主、佛祖之类,还感谢了大地、海洋、神州大学之类,当然,他最感谢的还是带给他这个巨大的好消息的贺兰。当此之时,胡凸仿佛看到了自己无比幸福的未来,他兴奋莫名,他感到体内有一股强劲的暖流在涌流,在奔腾!看来,命运对自己不薄,生活对自己不薄,而明天和未来,也必将更加美好!胡凸受伤的心也大受抚慰,他觉得自己的元气正在快速地恢复,仿佛古希腊神话中的安,跌倒了,却从大地上汲取了无穷的力量。只是一想到自己前不久对郑莹的追求和表白,胡凸便感到了内疚和惭愧,但胡凸很快就忘了这不愉快,他安慰自己说这是上天早就注定了的缘分问题,责任并不全在自己,云云,心里这才坦然了。
胡凸决定按贺兰提到的时间如约去找她。为了表示回应,也为了营造气氛,胡凸当即写了封热烈的甚至有点放肆的短信寄给贺兰,胡凸在信中是这样回复的--
贺兰:你好!
接到你的回信,我简直欣喜若狂!我醉了,我觉得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激动和兴奋。在此,我要谢谢你带给我的好消息,这是我期待已久的,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知道,我这四年的大学生活因为你的这一答复而圆满了,而精彩了!正如我们第一次在舞厅里见面认识时我所说过的意思,你是我大学四年里
最大的收获!
我想说,让我们一起努力吧,快乐和幸福就在我们眼前!
请放心,我一定遵照您的指示,在本周六下午六点半来找你。等着我吧,宝贝,让我们一起花前月下吧,OK?
吻你N次!
胡凸于周四下午
周六那天的下午,胡凸乃如约前往。六点了,天色还很亮堂,甚至称得上是辉煌,因为天边的晚霞格外绚烂,格外汹涌。胡凸与贺兰如约见面了,两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会心的微笑,两个人的目光都燃烧着脉脉含情的巨量信息。
胡凸:"你的回信我收到了,我又回了一封给你,你也收到了吗?"
贺兰微笑着点点头。
胡凸提议:"那我们去走走?"
贺兰仍然是微笑着点头。
两人于是从女生楼群走出来,走到校园的主干道上,向着园内最美丽的那边漫步而去。两人一路走一路说,神情里满是洋溢的快乐,两人话倒是不多,但含意隽永。
不想半路上撞见韩乐慧了!远远的,胡凸就和她互相发现了,胡凸的心里顿时就有那么点慌乱,他在琢磨该怎么处理眼下这情形,怎么办呢?还没等他想好,双方就已走得很近了。
那韩乐慧倒是很大方,她望了两眼与胡凸并肩而行的贺兰,笑着和胡凸打招呼,"胡凸!好久不见,快毕业了吧?"
胡凸有点尴尬地笑着点点头,"是啊!"略略停顿了一下之后,胡凸这才反问对方,"你们在忙什么呢?"
那韩乐慧开怀一笑,仿佛任何情绪也没有似的,"什么也没忙,悠哉悠哉的。"
胡凸接道:"真的?那我可真羡慕你们!"
胡凸与韩乐慧说话的当儿,贺兰并没有搭话,只是停下来礼貌地冲韩乐慧笑了笑。胡凸本不拟停下脚步,只想寒暄两句就擦肩而过的,只是那韩乐慧和贺兰都莫名地停住了脚步,他也就只好停住了。好在双方的对话并没有继续下去,只待两女孩好奇地对视了一、两秒之后,三人就不约而同地迈开了各自的脚步。
贺兰禁不住问胡凸,"这女孩几年级的?你们怎么认识的?很熟吗?"
胡凸无可逃避地答话道:"哦,是大一的女生,不怎么熟,是我那先秦诸子研究会的新会员,上学期开全体会员大会,我被请去讲话,就认识了。"胡凸担心贺兰有什么疑虑,就又信口开河地补充说:"她嘛,很受继任会长的青睐呢。"
贺兰这才消解了疑虑,她嫣然一笑,"是吗?不过长得是挺漂亮的。"
胡凸讨好道:"不过还是没你漂亮。"
两人一路漫步,不觉间天色就暗了一层,校园里的人与景都变得模糊了,胡凸乃牵住贺兰的手往前走。从一座小山当中的石子里穿过去,就到了桃花湖边,两人牵着手儿在湖边漫步,一圈,两圈这样地走下来,天色就真地暗了下来。终于,这一对儿在湖边的一张绿色长椅上坐了下来,没有任何的言语,仿佛早就达成了默契,刚坐下来,两人就依偎在了一起。胡凸握着贺兰的手,感觉异样的柔美与绵软。渐渐的,胡凸拦腰抱住了贺兰,他的两手亲昵地抚弄着她的手。贺兰很温柔,她的笑容甜美又陶醉。渐渐的,胡凸的脸就贴住了她的脸。贺兰的脸光滑而细嫩,仿佛酷暑中的一只奶油冰激凌。当胡凸的唇凑上去,乃至吻到了她的两瓣殷红的唇的时候,胡凸感到了一种飞翔的快乐,他再次地想到了屈原的那句诗:"将腾驾兮偕逝"。就这样在暮色里浮游,就这样在飘渺的水雾里起落,如梦如歌,如泣如诉,仿似错杂织连的两棵树的根在地下也握在了一起,又仿似两只黄鹂在枝上啼鸣呼应,更仿似一对直上青天的比翼神鸟相伴而飞。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中断了热烈的亲吻,只是半拥抱半依偎地望着湖面说起了悄悄话。
贺兰问:"我想知道,你有多爱我?"
胡凸答:"肯定比这湖水要深,像海一样深。"
贺兰又问:"只是说说而已吗?"
胡凸道:"言为心声,我写给你的每一个字,我说给你的每一句话,都来自我内心最热烈最深挚的部分。它们,就是我献给你的一枝又一枝、一束又一束玫瑰,它们带着火焰的温度,永不懈怠地表达着我对你的情意和爱恋。希望你能体会、理解我的这一片痴情,就像天上这一轮明月,月光照着你,就像我对你的倾诉。总之,我这里是绝对的真心实意,你尽管放心好了。"胡凸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灵感,竟然随口间了说出了这么一番诗意盎然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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