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令人有点恶心的小说,它让我陷入了某种异样。当我的肉体行走在21世纪的北京街头时,我的头脑却停留在18世纪的巴黎。作者帕·聚斯金德说,那时候的巴黎是个充满臭气的地方。在这样一个地方,一个叫格雷诺耶的虚构人物,制造除了震慑人心的香水,在每一滴香水后面可能都隐藏着一个美丽少女的生命,隐藏着一种奇异的味道。
这也是一部有关欲望的小说,如果更深入地考察下去,香水不过是人类潜藏欲望的一种诱发剂。我们使用香水,要么是为了掩藏欲望,要么是为了诱惑欲望。那个格雷诺耶则是利用香水完成他报复整个世界的欲望。我相信,作者想借助这本小说重复弗洛伊德的结论:人们的欲望随时可能冲破文明的束缚,相比于这些被掩藏的欲望,人类的文明是何等脆弱。,
这个故事有效地挑逗了我的热情。在北京肮脏的地铁里,在人群拥挤的西单街头,当然最重要的还有豪华商场的香水柜台前与散发着浓郁气息的Party里,那个若有若无的格雷诺耶不断地催促着我。他希望我能够攫取那些美丽与香气,希望我发现在每个女人所散发出香气背后所隐藏的故事……我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欲望之中,我沉湎于其中,痛苦并快乐着。
我想我迷上了香水的气息,但是,我却缺乏格雷诺耶的能力。况且这是乏味的现实空间。在空气污浊的写字楼里,我偶然会想起那个生活在16世纪的意大利人毛里蒂乌斯·弗朗吉帕尼,是这个天才偶然发现:香料可以溶解在酒精里。通过把嗅粉同酒精混合,并因而使其香味转到挥发性液体中的方法,使香味从物质中脱离出来,变得生气勃勃。正如帕·聚德斯在《香水》中说的:“这是一个划时代的成就。它完全可以同人类最伟大的成就,比如文字与几何学相比。”
这句话在充满丑陋与震惊的全文中,充当了最美妙的音符。在我充满激情地向读者描述了香水中蕴涵的欲望与罪恶后,我想我还应该再次强调香水蕴涵的一个关键点——它为我们提供了反抗现实生活的一种最简洁手段。如果说阅读是通过文字,把我们拽人另个空间的话,香水则是通过他的气息让我们获得同样的效果。我是如此着迷于如下一段描述,它阐明了一个普通人可以通过香水获得的最佳享受:
香水店老板巴尔迪尼在第一次闻到格雷诺耶配置的香水时,他看见自己“躺在一个有黑色卷发的妇女怀里,看到窗台上玫瑰花丛的侧影,一阵夜风吹过窗台;他听到被驱散的鸟儿歌唱,听到远处码头上一家小酒馆传来的音乐;他听到紧贴着耳朵的窃窃私语,他听到‘我爱你’,发觉自己由于幸福而毛发直竖,就在现在,在现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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