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松:这几天我已经感受到了。
陈文茜:有一个艺人自杀死了,他可以闹个二十几天,比宋楚瑜访问大陆来得重要,所以台湾是一个马戏团,很多人说它热衷政治,它不是,它是热衷综艺。我自己会想这些人该知道什么,他不能不知道大陆发展的事情,他跟大陆,对于大陆所有的资讯越隔阂,其实那个心理的距离、文化的距离、感情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他对世界的了解越来越少,他固步自封,自以为是,在很多事情的判断的偏见就会不断地重复。所以像我自己现在就会觉得,我应该多说一些话,多做一些节目,甚至每一个礼拜固定地把大陆当地很多地方发生的不同的事情,社会的、文化的、政治的、经济的,包括像你们现在跟美国Unico石油公司并购的事情,跟美国的争执等等,还有比如说上海浦东要变成经济的金融实验特区这个事情,让台湾人民知道,让他们觉得他们是这个经济体系的一部分,他跟这些人分享了,其实我们常常说什么叫我跟你是同胞,我跟你是同胞不仅在一千年前是同胞,也不仅在一百年前是,是我跟你在这个事情上有共同的记忆。现在台湾跟中国大陆由于资讯的拉开的关系,它没有共同的资讯,也就没有共同的记忆,所以大家的关系就越来越远。所以我刚刚讲说质的改变,一个是经济的部分,一个是人的思想的部分,我觉得这两个部分其实是需要改变的。
对中国的历史有一种很深的感情
白岩松:我也听到最新的一句话,这是文茜说的,我不应该只让2300万的台湾百姓认识我,也应该让中国的13亿人都认识,是不是因为在这方面做的好多事情已经做到头了,也许换一个方向去做,也同样可以去促成你希望促成的很多事情?
陈文茜:几个原因,一个是年龄,而且第二是台湾的事,重复性,台湾现在就是一个停滞的社会,你知道中国也曾经是一个停滞的帝国,大概从16世纪停滞,没有任何发展,世界一直在改变,中国没有改变。
白岩松:有一本书的名字就是这个。
陈文茜:《停滞的帝国》,是吧。台湾现在是一个停滞的社会,所有的政治、经济、社会现象全部都停滞在那里了,它停在那里,可是岁月一天一天过去,我不是20几岁还跟着它停滞就算了,我现在到了一个年龄,我说我人生还可以在某些事情上有它的发挥,就那么十年,我把这十年消耗给停滞的这群人,等到想通了,我已经完蛋了。还是我把这十年花在我觉得比较有意义的一些未来新的事情上。
我觉得到了这个年龄,到了台湾这个时局,其实这个年头全球化跟整个大陆的崛起,你也没有必要死守一个小岛,所以我自己本身,因为我本来比较重视思想性的、文化的,或者说整体历史性的东西,所以我就把自己所有的,像我20几岁关切的重点慢慢转移,这个也并不容易,因为你在大陆这块的了解没有像过去你对台湾问题那么清楚,所以你就逼自己要学,看更多的东西,学更多的东西,把专注、把各方面的背景往那个地方去移动。给我一个感觉,你好像重新年轻了,你觉得你好像又变成第二个人生、第二个童年、第二个开始,也有好处,这对中年人绝对有好处的。
白岩松:当然你谈的是自己,但是毕竟要通过媒体、通过文章的方式,在大陆的一些杂志上现在也会偶尔看到你的文章,而且密度在逐渐地加大,另外去凤凰做节目,包括连宋行的时候你会在大陆的媒体经常露面,可以说陈文茜来了,面对大陆她来了,你希望带来什么,你希望对大陆的观众、读者都说些什么?
陈文茜:我觉得最早期的时候,我觉得我想告诉他们,中国大陆崛起的时候应该如何面对世界,我其实对中国的历史有一种很深的感情,特别在16世纪,我一直在了解为什么中国停了,在最富强的时候停下来,它的问题在哪儿,它一定有问题,它不是只有帝国主义侵略,不仅是帝国主义,如果是我们自己努力不够,那需要努力的应该是什么,那个错误是什么?我有一个答案,可能中国大陆很多民众并不接受,因为我在凤凰说过,他们很生气,我认为中国没有一个真正面对全球的观点,它欠缺一个世界观,它觉得它是世界中心,可是它非常封闭地活在自己的紫禁城里面。
请欣赏:
请给我换一个看看! 拜托,快把噪音停掉!我读累了,想听点音乐或者请来支歌曲!
<< Previous Chapter Next Chapt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