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军:他当着众人说,“从此张老师的身边会有一个拽着衣角的孩子,那个人就是我。”在这之前,他单独跟你说过这句话吗?
张秋芳:没有。
朱军:你听到这句话心里是什么感觉?
张秋芳:长出了一口气,就觉得挺好的,挺美的。这么多年,我们在一起都是聚少离多,一般都是靠打电话交流。每天他都会跟我通电话,20分钟或者半个小时。每次拍戏回来,我们两个都要长谈一次,有时候会彻夜长谈,谈他在剧组的事儿。但是我觉得自己毕竟是局外人,而且我的精力主要是放在家里。以后他就是真的要拽着我的衣角,我也会很高兴,因为这种状态是我很长时间以来一直期待的。
朱军:希望两个人厮守在一起,过小日子。
张秋芳:对,这是我想要的日子。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了。
朱军:我想问问傅彪,你当时怎么想起来说这么一句话?
傅彪:通过这一档子事,我觉得她是一个扛得住的人,那就塌塌实实全都交给她。从此以后我们家就改成母系氏族了。(掌声)
朱军:怎么安排你们的生活?你有计划吗?
张秋芳:我现在的想法就是尽我最大的能力托住这个人,让母系氏族的时间能够长一点。你别听他说得那么好听,我认为这只是一个过渡。
傅彪:当时不知道自己能恢复成什么样子,完全就是一种小孩子的心理。就是现在我也觉得这种心理没有什么错,因为把生活交给一个女人不是错误,真不是错误。
朱军:问你一个细节,你现在出门多长时间需要向家里的领导请假?
傅彪:我随时都请假。
朱军:他有这么好吗?
张秋芳:是,这是规定。强制执行。
朱军:经历了这些事以后,你思考最多的是什么?
傅彪:我思考最多的是两档子事:一是将来我自己的事儿怎么干,还有就是要想方设法地多跟家里人待在一起,让他们高兴。
朱军:为什么?
傅彪:因为走过来太难了,我觉得是一个奇迹,所以就要更珍惜。原来光顾着干事儿了,家里人的感受没有考虑得那么多。这次考虑得全面了,又教育了自己一回。(掌声)
朱军: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的话,我们依然还是要谢谢你,其实你把大家都教育了一回。
朱军:说了这么长时间,你们夫妻俩一来一去眼神当中荡漾出来的那份幸福很让人羡慕。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夫妻两个人的情感得到了锤炼和升华。你们说夫妻两个人在一起,最需要什么?
张秋芳:我觉得一个是理解,一个是关怀。
傅彪:还有信任。
张秋芳:对。他们家祖籍是山东,别看他长得这个样子,一个山东大汉,其实他是一个感情非常细腻的人,是能直接关心到你的心尖里边的那种人。他不是那种我生病了能端碗水、煮碗面的人,平常也不会陪着逛街,这些都指望不上,不是没有,是指望不上。但是有一件事情让我特别感动。儿子上小学的时候,我一直在家里照顾儿子,一直没有拍戏。后来孩子上初中了,念的是寄宿学校,一星期回来一次。丈夫在外面忙着拍戏,儿子去寄宿学校了,我一个人在家里觉得日子非常难过,儿子的影子不定什么时候就从哪里冒出来了。我就躲在阳台上哭。
傅彪:就是没有我的影子。(笑)
朱军:爱吃醋。
张秋芳:他回来以后,我也不跟他说话,就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喝水,不开电视,就关着灯掉眼泪。他也不跟我说话,没有甜言蜜语地过来哄哄我。
傅彪:因为这招已经不灵了。
朱军:没用了。
张秋芳:他就跟我讲, “芳芳,你要出去拍戏了。我知道一个女演员最需要的是什么,而且你曾经是一个不错的演员。你这么多年放弃拍戏,什么都不干,在家里面带孩子,虽然你不说但是我知道,你对演戏这事还没有死心。而且这些年你自己默默地做功课,我都看见了。”他指的“默默地做功课”,是我没事就会找一些片子来看、来借鉴,他认为我在做功课呢。当时我就特别的感动。他实际上是在给我安排,不想要让我那么空虚,因为我的生活没有支点了。他知道我是一个演员,虽然这么多年没有拍戏,但是心底里的那种东西是肯定不会放弃的,所以我当时觉得特别的幸福。(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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