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有何“罪行”呢?1919年12月24日,马萨诸塞州布立奇瓦达一家制鞋公司的会计带着一万八千美元去发工资,半路上遇到强盗,因早有防备幸而脱险。第二年4月15日,南布朗垂的另一家制鞋公司的会计和保镖遇上了同样的情况,但被杀了,一万五千七百美元被抢走。这两个案子一直没有破获。当局便将此案与萨珂和凡宰特扯在一起。尽管第一次抢案发生时,萨珂在工厂做工,凡宰特在普立毛斯卖鱼。他们都有三十个以上的人为他们做证。但是法官认为,凡宰特的证人是和他同乡的意大利人,不可信。仍依据三个矛盾百出的人的口供作的伪证,将凡宰特认成主犯,先判了十五年徒刑。至于萨珂,他与凡宰特政治上是同志,又同是意大利人,被认为必是同案犯无疑。警署又武断地认定两次抢案系同一案犯所为,便将两件事都推在他俩身上。第二次抢案兼有人命,便处二人以极刑:在电椅上烧死。从警署方面看,既消灭了异端分子,又可掩人耳目,算是结了案。1921年宣判后,二人不断上诉,在狱中度过了漫长的七年。1927年4月9日波士顿高等法院宣布了在7月10日将二人处死的决定。这在美国引起强烈的抗议活动,到处有为救援二人举行的短期罢工。继而在全世界掀起了抗议的风暴:瑞典、法国、瑞士、葡萄牙、意大利、日本、苏联、法国……都有抗议书寄往马萨诸塞州政府和美国公使馆。在美国的救援者中,还有一个良心没有完全泯灭的真正的抢劫犯马德诺司。他得知凡宰特与萨珂定罪之后,毅然出来承认南布朗垂的强抢杀人案是他和他的同党干的,与二人无涉。许多人因此要求对此案重审;被告的律师根据真正凶手的自白,第八次提起上诉,然而都被法官赛叶拒绝了。全世界正义的呼声虽然两次延缓了行刑的时间,最后仍然没能阻止刽子手的行刑。 不久,案情真相大白:电椅上烧死的是两个无罪的人。真正的凶犯似乎比法官还有良心。在萨珂、凡宰特遇难之后,布立奇瓦达抢案的匪首西尔瓦写信自首,详细陈述了作案的全过程。他和马德诺司为萨珂、凡宰特洗清了不白之冤。 这案件给巴金的心灵打下了极深的烙印,更强固了他的信仰和理想。他称这案件是“法律下的大谋杀”,称这两个人是“为同胞谋幸福而牺牲自己的生命的殉道者”。刚到法国时,他曾像个失掉向导的盲人般失去生活的目标,不止一次地在微风细雨中徘徊在国葬院附近的拿着书和草帽的卢梭的铜像下。有一天,在一家书铺里,他偶然看到了凡宰特的一本英文的自传。里面有这样的一段话: 我希望每个家庭都有住宅,每张口都有面包,每个心灵都受到教育,每个人的智慧都有机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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