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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油菜花开的疼痛

2010-04-29 04:38:43

题记:小小燕子呵,请给我捎去知心的情话。告诉山那边故乡的她,说山里的油菜花儿全开了。


车绕大山的三四月间,轨道的震颤
链接着平原和高原一致的
律动和情人的心跳;山的那边这边
高处低处、山腰山脚,油菜地随望可见
柔和拂面的风波,侵润的海域
波涛汹涌,一片连着一片稠密的开着
开得心生疼,开得目长刺
在雾气岚烟的一派群山之中
明媚的春光沉醉,微贱的生灵

昼夜出没。嘹亮的鸟鸣,抓破曙光的
薄膜,为生命繁衍的追逐、嬉戏中
寻找食物和爱情;无名的小花无人理睬
无人迷恋,开在寂寞缠身的石道旁
沉潜在油菜的海波里,越陷越深
蝴蝶的结对、蜜蜂的成群让世人汗颜
美丽的花点缀碎裂的梦,生成香甜的蜜
掺入红泥的气息,在春雨的浸湿下溅起
把地宫沉眠的蚯蚓,再次逗引和呛醒

或许不比柳丝的柔韧、杨芽的黄嫩
也不比桃李的斗奇争艳 芬芳馨香
却是把平原与高原的心愿,串联一片
叶叶互叠节节高攀枝枝交叉,叠转上升
两性对称的花朵,把小喇叭吹向蓝空的
流云,剪裁花衣的燕子捷报整个春天
四瓣的花冠分割出高贵的心一颗、两颗,紧紧
合围在一起; 双手抱十、一生一世的
虔诚。坚硬的外壳晒曝,紫黑的心袒露一颗
接一颗呵炸裂满地、漫山遍野,磨出香气
飘远的菜籽油,流溢朵朵金光。折磨着
梦境生疼的一片汪洋——高贵连绵的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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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瞧:钉子碎裂的声响

2010-04-12 05:54:16

从一颗钉子的冷酷开始

铁锤敲击时的麻震

铁与铁之间的同病相怜

心有灵犀一点通嘛

吻合尖冰的水,慢慢

深入,木头的纹理或砖的骨头缝

征服!通达收割的快感



玉米的成熟,紫色胡须倒立

坚硬的铁钉挂着,金色的光影

在老蓝转的屋檐上,一排排干鱼

想游回大海,玉米也想落地抽芽



从隔壁的墙,传出掉渣的声音

新婚一周未休,争吵就埋怨春色

谁家的勺子不碰锅沿,劝慰充当合谋

另一邻院在打家具,毕竟待嫁的女娃子

急切娘的心,钉子总不能生锈



一个钉子与一盒钉子,争论不绝:

你没他长他比你短;你没他硬他比你软

你没他质地好平行端,他比你左右逢源

熔炉听得不耐烦,气头上来一腔火

把他们全都回炉重铸,铁水红炽漫流



偏偏有一个大钢钉,不知何处遗失

被大街上玩耍的孩童拾去,在慢道火车的

钢轨上,锻打成了一把刀子锋利刺目

作为防身工具,像雨伞戒备阳光每人心里

是否都有一把钢刀;童言无忌



回炉的钉子早已不叫钉子,该铸成钢筋

可惜没有铁骨铮铮,难以返回了我们的

童年,纸鸢断了线挂在乌云撞击的天空中

淋粉了一堆彩衣,空有骨架的哀叹



一枚钉子摇身一变,成为匕首、借助太阳的反光

刺伤了我们老母亲的双目,钢针刺进手心的痛

血滴染黄泥的印迹,瞧见一片钉子碎裂的声响

在一场足以成灾暴雪之后,玉米棒儿从屋檐上

纷 纷







2010初某一子夜草于贵大花溪河畔桃蹊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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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在南方,梦见北国故乡飘飞的大雪

2009-12-04 23:21:57

《深夜在南方,梦见北国故乡的飘雪》

豫东大平原辽远空廓,放眼尽望的冷
村庄已被时光掏空,凝结成一片
密不透风,玉米秸杆的尸体紧抱
棉柴的疙疤嘴撅起,吐开骨朵儿
列队篱笆的扎根,奚落地隐忍作痛

遍布的麦苗,切入地壳血管的脉络
寒风割面的颤抖,绿意在麦脉里流淌
梧桐上擎的枝头,枯叶零落成尘
养分循环的贞洁,坚守最后的净化
时间之伤呀,划过古老而坚硬的瓷砖

在眉毛和衣袖间抖落,雪一直飘向
我的周身。六瓣型的心呐!美得晶莹
冷彻心扉,雪茫茫、泪汪汪一片连着
一片的痛。铁钉般地刺进一点又一点
抵达——骨髓的细胞与神经的末梢

连同心脏的跳动一起埋葬。在雪融化
成水,又旋即结冰的深夜。月色的捕获
衰草在寒光编织的高坡上;被冰雪
轮番进攻、包围,再也难以燃起欲火
倒悬窗口的大辣椒,结满了冰凌的痂

小半夜的功夫,平原深处落满雪链子
瓦屋上的茅草,在寒夜中显得眨眼
鸡窝和猪圈无法分辨,在雪光里不停
深陷。五更时悄然拱出来,不知是谁的
脚印;回返家园的路被大雪完全覆盖

比鸡鸣声起得还早的母亲,顺手带上
枯黄的扫帚,熟练地弹奏雪花的交响
在平原雪域的中央,杀出条带泥巴的路
免去游子和过路人的焦灼,信步踏梅
她的劳动如四季交替不止、辛劳不止

雪花于梦境飘落不止。冰柱倒挂的水滴
穿透青石板的硬,岁月被生生折磨着
抚平霜愁的皱纹,启明星再次圣临的刹那
融入黑暗的密室亦或隐遁丰美的大泽
机关洞开的雪国,众生灵正心怀虔诚……

09年11月底某一深夜记于
花溪河畔贵大研究生院桃蹊斋。

《北美枫》第六期投稿——80后一代

2009-08-10 22:14:06

投稿:《北美枫》第六期 80后一代

《深入,收割后的麦地》

收割净光的田野 五月的情事反复
似刚分娩的少妇挺住 咬紧牙关
撕心裂肺的颤栗与阵痛 忍耐
之后, 沉静微笑、幸福安详
麦茬一排排芒立 刺向低压的乌云
雨涤的树荫明绿 知了开始叫得更唤
打完的麦场空阔 墓冢状的秸垛
独立田边已无人问津 落落寡欢
颗粒归仓 老牛也有了喘息的机会
农人依旧忙碌 趁墒点种玉米花生
谚曰:人若误地一日 地就误人一茬

刀口铮亮切开早熟西瓜的鲜艳瓤心
童年的馋嘴 已被岁月的磨盘碾碎
蒙眼的驴子旋转着 生命的圆周运动
游荡的蜻蜓逐渐集会 麦垛半裸的上空
大黄扫帚也随着舞动 南 北 东 西
顽皮娃子的手心里紧攥 牢固无比
锤头般的绿苹果 在不该成熟的季节
无故掉落 砸在看果园的农娃头上
可他仍百思不得其解 当年牛顿是:
怎样发现万有引力的 此时他的异想
已把经典无数次解构 仅剩相对论的后来

午夜的池塘 蛙鼓里端上来相印的莲荷
谁家刚刚满月的奶娃 声嘶的啼哭
让夜行人毛骨悚然 露水扯落的一瞬
蛐蛐在麦糠堆里的演唱会 尽兴闭幕
机动三轮的前灯杀伤漆夜 些许吃力
草帽被喊醒 驮着玄月转晕的黎明
和谐的田埂拱出弯头的秧苗 酌饮清露
一季赶一季的庄稼 哺育一代代的农人
田园不会将芜 机械把老牛挤下岗
白面馍取代窝窝头 泥浆土路被柏油填平
从煤油灯下走向广告闪烁的大都市
农民的娃子不屈不挠 一样令人刮目相看

城市与村庄的心脏共振 华光遍布
或是运送粮食的卡车队、娶亲车队
在后现代的边沿编制这些文字之谜
管理户籍的一个朋友 冷不防告诉我:
往上数数,推三代谁家不都是农民……
决绝回答 只能对他报以无言的和声
生活的奏鸣曲:呈示、展开、再现的圆舞
锁住农村上下的红白心事 唢呐波诡云涌
情结扎根在心隙 家谱无能为力再延续
犁铧锈坏 茅草栉比的老屋深秋抽泣
瓷片镶嵌的明亮楼房 红绸落地窗横掩
霜寒风冷的往昔不在、童年扬鞭的嬉戏不在
手拉架子车为生计奔波的寒伧也不在
大雪钻进地心深处 绚烂之极后的静穆平淡
开春融雪时节 回忆的火花电光苏醒在最低处
——己丑年闰五月七日静夜草于贵大花溪河畔


《去医院,把我的老父亲探望》

呆坐傻傻,三十个小时的闷罐子火车
穿过三个省份,很高的山与很长的河流
从五月的南国跋涉到四月的北方
来郑大第一附院,探望我手术的老父亲
这个比突然还突然的命运事件,难以预料
还没进医院大门,就迷失了东西南北
车太多、人太多,而我的眼泪已干涸
挪移到病房,双脚的凌乱与维艰
再也不敢正视老父亲憔瘦的面庞,泪 水
在眼眶里风车般打转,怕一贯要强的他伤心
也怕被别人瞧见;谁说男子汉不能轻易落泪

手术刀操作的深度精确,麻醉时钟的指针
家人摒吸的心跳旋律,骨骼彻心的冰冷
药管插进鼻孔,痛苦可是药水的味道
葡萄糖的液体在全身循环,昼夜不止
床上坚韧的老父亲躺着,床下疲倦的弟弟
却蹲着;母亲哀哭的眼神向亲邻四处借款
这一切呵,在乡中读书的小妹还一无所知
却给把玩诗歌而梦想的我,警笛吹响:
女娃为何炼石补天,中流砥柱意味什么?
某些情感、意绪,语言的确无奈;金 钱
虽不是万能的 但没她太多事情你办不成
也许你不信,有时呵偶然比必然更重要
生命才是人类的至宝,和动物没什么两样
盖房子如果地基不牢固,雕 梁 画 栋
又怎么值得灵长类,无端自诩骄傲和夸耀

洁白的天花板,天使的护士在走廊里
穿梭、忙碌不停像血液在体管运输不停
落日的光潮,映照父亲单薄、瘦小的
身躯;忽然坐起来告诉我,临床的病号
比他还年轻,可人家是吃商品粮的呀
看病公家给报销,对此我只能勉强回笑
在病房的静夜,我发现沉默半辈子的
老父亲,不知为何却变得如此健谈
也许疼痛让他急于表达;可是没有一个人
能代替另一个人的疼痛,除非本人自己
最大的苦楚啊,不是手术的难忍疼痛
而是贫穷的极度煎熬,手术之后无力
承担的高额费用,老父亲不可言说的心思
被我偷偷知道,从邻里的和气交谈中
阳光与月光错位,星光与灯光交织
背起凌乱的行李,搀扶着蹒跚的老父亲
走出医院的十字路口,度日如年的瞬间
明朗同暗黑 从此,
恐惧与希望 从此;
老父亲和家人相“依”为“命”从此……
阳历09年7月追记于贵大花溪河畔•桃蹊斋。

《父爱•如山》
——献给我的父辈一代

父 亲
是那座我一生
也难以走出的深山
即使漂泊的足迹再遥远
可山涧鲜活的小溪呀
定会寸步不离 时时叮咛

父 亲
是记忆中的那头老黄牛
即使再难守舍的魂灵
终究 不能忘情的
还是挂在牛脖上的竹箫
和着童谣的美妙动听

父 亲
是日暮而归时
村口高高耸立的烟囱
倘使游移的行踪如丝烟
可痴心永远眷念的
正是烟筒地耿直和坚定

父 亲
是老家那几亩
早已荒芜的田地
即使遥远的大都市
楼房齐天 车海滚动
可是 乡愁长成了
一棵灿烂的月亮树
抖落满地的星光
牢牢扎根在父亲的坟前
长年守护大山与土地
盛开着寂寞的花朵
疯长的蔓草呵
——在明媚的春光里
依旧碧青 碧青 碧青!

《阳光雨水•女人爱情》

阳光刺痛云层的内膜,全力以赴
柏油马路晒出了,酥软黏稠的忧伤
支棱一下两只无名鸟飞去山的对岸
提着农具,劳累从田野荷锄归来
石子粒咯吱、咯吱在脚下喘着热气
平衡心跳,收成还要依赖社稷兴旺

饥饿的雨水暴跳急下,防不胜防
青冢失语,顿时憋得脸色煞白
岚烟弥漫扩散开来,水墨造化天成
和山脚泛起的炊烟并齐,打成一片
从竹筐取出备好的斗笠,意念顺手
步伐加速频率,和睦等待在餐桌旁

平时镇定的女人,有些按耐不住了
熟路虽安慰,可习惯也会不觉绊脚
存不住气的屋顶,渗水开始涂抹墙壁
窗花的印纹若隐若现,不必按图索骥
孩子已上四年级,身后埋头做算术题
渗水聚集饱满,恰好滴落脖心的浊爽

障重峦叠的坎坷呀,阻不断的团圆
烟囱,用写意的呼吸弥补户落的稀少
火焰熄灭在地锅里,炭灰被掏完抽空
松涛雨声的丘壑,吞没刚下窝的老母鸡
孩子似有察觉,机灵地说饭菜已冷凉
母亲半天嚅动一下嘴唇,好像应了声

灵犀的爱情深埋心底,那么多年了
没能说出来,仅此一次应该不会出现
什么意外,熟悉他像熟悉自己的
温度……直盯盯地望去,庭院内
矗立着几颗凤尾竹,心不在焉
瞧!狂风暴雨中——来回地晃 荡

《掌 心 化 雪》
六瓣状的星子 闪着迷蒙的光
长宇静悄悄 簌簌仙飘直下
带着初次来临的奇异与惊喜
把旷野的草木 庄稼 柴垛
同村庄一起轻柔覆盖 梦深如镜
无人察觉的秘密 找食的夜行鸟儿
频扇羽翼 银色的芳香游弋不定

苍海魔术变幻自控的功力调节
冻结的心呵 或许依旧清醒
微黄的灯光返照着水白的布景
另一半的呼唤 从小木屋传出
花格窗推开 才晓人间第一场雪
整个空漠的寂寥 倍觉充实丰盈
万籁沉淀的云集 鸟尽未必弓藏

洁净的素绢 刺绣的灵动手巧
造化之后针走线密 顷刻的神机
静脉周身贯通 新月一钩如水
冰凉的星语 倾诉掌心的温暖
不品悲哀怎味欢乐 豆蔻韶光
融雪在一夜间完成 始料未及的
命运往往——在死亡的薄弱处逃巡

《在南方,第一次过盛夏》

盛夏敞开在南方,第一次我独自过活
叠叠的苍山默立,腾绕的蒸汽仍未出炉
碧绿:有时让人可怕,坐井观天
问题的冥想,总是烦心恼人的魔咒
淳朴的山民懒得知晓,山外是否还有烟火
奇妙地域分隔出的时令,早熟或晚熟
年轻的玉米棒儿、稻穗儿,在酷日
和狂雨之下暴露无遗,水汪汪的稻田迎风
旋舞、撒娇在地球母亲宽厚的胸脯上
棋布的界域,向来谁家都分得一清二楚

自养的芦花鸡,偏好在最隐蔽处下蛋
急得女主人胡乱找,浑身冒汗满口骂声
仅几步之遥从院外到正屋,就被淋成了
一个落汤鸡,活像刚上屠宰场的刑犯
山雨,爱你!跟山妹子一样火辣辣的
总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让人喜忧参半
哞—哞,老水牛在山脚的河边呼唤主人
其实有时候,动物比人更耐不住寂寞
肉感的脖间虽没栓缰绳,可要逃离深山
痴牛也说梦,何况主人从没这样想过?

乌云大多遮住光线在这里,在深山环抱的
这里,天爷说下就下、说晴就晴;不论此时
你的心情是好还是坏。季节虽已在盛夏
莲花虽已盛开、知了也叫得狂欢,告慰的是:
却不像此时的北方,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当山风吹过,习 习 习 习地…
独自第一次在外过夏天,在避暑之都的南方
可我的心里有些东西老放不下——还不能像
吹过的山风习习,不能像花溪河四季流淌
不能像山鸟自由自在歌唱,不能像草鱼悠闲
探出头来窥视:货物场里忙碌搬运的工人
要问为何有这样奇怪的念想,我也感到茫然
难道是嫦娥生怒,不愿再泄露凡尘的秘密

天空好不空蓝天好不蓝,草地上绿茸茸的
坐着一对老情侣,热情涤荡之后的亲昵
喷水池不再喷水,银漆色的光与太阳反目
交通已患上堵塞的隐病,指挥却常年发抖
英雄也被战争打伤了,正在庙堂里静心疗养
回想:爬雪山过草地、战马嘶嘶经幡飘荡
热风吹过当年军队的夏天,又来吹过我们
遥隔一个甲子的红火岁月,国歌在正午响起
耐心的导游正指着图片,给小朋友细细讲解
光荣的历史,蜻蜓似的飞机突然从上空滚过
这时小朋友们都头颅高扬,四处寻索张望
穿过天桥的我,偷偷瞥见这揪心的一幕……

马路两旁浓重的绿荫,遮住了世人的疲惫
休闲椅空落落的,等待来访的过客行人
越来越迷人眼的广告和五颜六色的传单
小商贩竭力的吆喝同大商场震颤的音响
整天鼓噪、喧嚣的大都市,猖狂不觉
更加重了最可爱之人——清洁工们的担负
严打也难以肃清,是否有人已患不治之症
站在斑马线上,闪烁不定的红绿灯我要看着
车如流水、马如龙我还要看着,灯红酒绿
醉生梦死与悲欢离合我也要看着…试问古今
究竟有几人:惯看塞北江南、惯看云卷云舒
惯看是非成败,惯看夕阳朝霞、秋月春风?

孤挺的背脊,在夜幕的山雾中影影绰绰
折腾一天,有时我想和折腾一生理应相当
沧海一粟的灵长,始终是在路上的微贱生命
这辈子有没有驰骋沙场,有没有气贯长虹
是时代大道的赋予,而不是年轻心气的斗胜
但求:做个渔夫,可是姜太公不借鱼钩给我
又想做个樵夫,可是鲁班也不借斧头给我
只好在鲜花伴泥泞一起盛放,月色阑珊的山道
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一手拿锄杆一手拿笔杆
匆匆忙忙赶路,偶尔审视风景我也会停下来
或者顺手捡拾几颗不规则的石子,自琢自磨
在生活的熔炉中——锻造诗歌宝玉的剔透晶莹
2009年7月末深夜草就于贵大花溪河畔•桃蹊斋

【作者简介】:
笔名:小邦、商野,原名:李运帮(邦)。80后非主流诗人,河南•商丘——庄子故里人也。出身于布衣之家,而自幼酷爱诗书;不逐荣利憧憬自由,洵乃性情中人矣!闲暇之余,主要以创作诗歌自娱,旁及其他体裁;偶有拙作在不同级别报刊、杂志和网络上“滥竽充数”。
现就读于贵州大学人文学院•研究生院,师从生命美学家:封孝伦先生研习文艺美学(诗学)。 中共党员,中国•商丘市诗词楹联协会高级会员。
北美枫网站上的个人文集:http://oson.ca/best.php?u=1447

[通讯地址]:(550025)贵州省贵阳市贵州大学花溪北校区•人文学院08级美学研究生
李运帮(收)

邮箱:liyunbang2008@163.com或liyunbang-9@163.com
QQ:422512522 TEL:15185104619

遥忆梦境是春山(原创)

2009-08-04 22:44:32

遥忆梦境是春山/李运邦

乳雷一声 在楼顶轰隆炸响
辗转的龙鳞 从山这边滚到那边
枯草莽苍 蠕动着蛰伏的生命
蚯蚓的啸吟 吐出红泥的气息

轰鸣的火车喘着粗气 疾驰而过
楼梯颤动 一端连着黄昏的夕阳
一端连着黎明的朝 晖、 彩霞璀璨
悲剧就是毁灭价值 游戏人生
网络编程的魔幻迷宫 谁人逃离

来不及商量 山雨说下就下
本无路的山脚 踩出交叉的羊肠
远归的游子 正在泥泞的路上
烟雾蒸腾 了却荒冢里生前的仇怨

瀑布吃了兴奋剂似的 整夜无眠
梧桐的唢呐 吹着报喜的婚恋曲
猪耳朵的嫩叶间 点缀着杨穗的耳坠
槐花甜蜜的乡愁 抖落一片
从北方移植的枝头 防不慎防

雨停而风不止 山鸡啼醒了醇梦
在我面前出现:突然的女郎 还有
树林、羊群、油菜田、麦垅以及稻香
推开山口 牵着她温润的素手
沿着洁净的溪流 携手向前
悠然含笑款步在 繁花如锦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