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我們一行11人來到了著名的冰山湖(Iceberg Lake)。在巨型高山的山腳的坳裡,發現了兩汪未經雕琢的湖泊。第二個呈藍綠色,與上面未融化完的灰白色的雪原,初秋時節深綠色的松林,淡藍色的天空,金黃色的太陽,純白色的雲絲,以及淡灰色和淡褐色的岩石,構成了此時的世界。
帶著一些沉重的問題
只需要一次機會
問這挺過了地質折騰的冰山湖
什麼組成了你的輪廓
是鄰近的湖岸線山脊線
還是正在融入你懷中的雪際線
亦或是走來的晨曦下的天際線
我模糊了你
也被你模糊了
再問冰山滑落的坡上
是否有冰碴被自己的水穿透
又求助那些風的血小板
來堵住風刀的切割
猶如一顆巨型的藍寶石
用血腥的前世
孕生含情脈脈的翠藍色
三問冰山連接的山坡和湖面
哪是飽含淚水的落日
哪是走向遠方的煙火
灰黑色的表面
隱藏了怎樣的冰清玉潔
問被墮落成湖水的冰
問被升騰成雲的水
問被黑了的陽光
直到汨羅江畔
找到低吟的屈子
一同仰望那橫亙了兩千年的天問
2021年9月1日於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