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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朝东 《色迷》
雪泥
秀才


注册时间: 2006-05-26
帖子: 255
来自: 西欧
雪泥北美枫文集
帖子发表于: 2006-05-26 19:36:11    发表主题: 何朝东 《色迷》 引用并回复

色 迷

何朝东

《一》

在凤峰山下的一块平地上,吴老幺修起了一栋大瓦房。在大瓦房的背后,他依山打了一个山洞。他将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在了里面。还安了一张床。因为,夏天在里面乘凉非常舒服。在门前的大坝里,他依坝栽了几棵金银花。这几棵金银花没用多久便把坝顶的架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在坝子中间,他还修了一张水泥方桌。四周还修了四张水泥凳子。这里成了吴老幺和他的婆娘胡芬芬乘凉的地方。

这天,他又和他的婆娘胡芬芬在水泥方桌前坐了下来。当他们正在品茶的时候,从对面传来了一个粗汉子的叫声:“吴老幺呀,您俩口子还过得舒服嘛!有说有笑的。”

吴老幺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便对婆娘说:“这个狗日的东西,才从牢房头放出来就跑我这里来了。他娃一来就没有好事情!”

他的婆娘胡芬芬望着这个狗日的东西越来越近,她便小声对吴老幺说:“你不要这样对这个魏三娃嘛!这个家伙可是提着老壳耍的哟。他在外边是弄刀弄枪的,黑道上的人,您娃得罪得起吗?对这样的人最好是哄到起,这样我们才安全。如今,这世道,人们一怕那黑道上的人,二怕那吃粉的人。(指吃海洛因的人。)”

吴老幺叹了一口气说:“真拿他没有办法!”他刚说完,这个魏三娃就几步串了上来。他一下望见这有些姿色的胡芬芬便色迷迷地盯着她,嬉皮笑脸地对吴老幺说:“哎呀,还看不出来嘛,你龟儿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还弄了这么个漂亮的婆娘!艳福不浅嘛!”他边说边靠近他的婆娘胡芬芬,淫笑着说:“嫂子,您咋子嫁给吴老幺这个丑八怪嘛,真是城头人说的,一朵鲜花插在了牛屎上!”

吴老幺一听这魏三娃如此数落自己,心头一股股的不高兴。但他晓得这魏三娃是黑道上的人,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他忍着气拿出了一包纸烟,抽出一只递与魏三娃说:“不要日疯倒颠的,抽烟!”

这魏三娃接过烟,吴老幺为他点上火后,他使劲地抽了一口,眯上眼睛说:“吴老幺,你娃有艳福不说,还有他妈的财福啊!”

这吴老幺一听,马上说:“又鬼扯了不是!我吴老幺那有财运啊?”

这魏三娃把眼一睁说:“老子今天来做啥子?就是给你娃引财神来的!”

这吴老幺一听这魏三娃为自己引财神来的,他那会信呢?他心中骂道:“别个我不敢说,你魏三娃穷得屁眼儿都在外头,还要为我引财神来?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子!真他妈的是石灰堆前解小手,日白哟!”但他仍笑着说:“烧烟,烧烟,不要给老子日白了!把天吹破了没有东西补!”

这魏三娃一听不服气的说:“好嘛,老子引来了财神,你娃咋子说?”

吴老幺一听这魏三娃还真的要引来财神,他想了一下说:“如果你娃真为我引来了财神,我重重地谢你!说话算数。那个龟儿子才说假话!”

魏三娃马上说:“那好!”他边说边把眼睛放在了他的婆娘胡芬芬的身上。色迷迷地边抽着烟,边淫笑着对吴老幺说:“妈哟,老子们又弄进去坐了几天!不过,牢里的公安还是对得起老子,他们还给老子们一些方便。”

这吴老幺一听就笑着说:“你是公安的舅子还差不多。他会给你方便?”

魏三娃马上神秘地说:“如今呀,有了钱就好办事!的确是有钱就能买鬼推磨。我那大哥私下给那牢里的公安塞了一些人民币,我的日子就好过多了!要不然啊,那牢里的日子就难过了!啊!对了,今天我那大哥邵利子就要来找你。”

吴老幺一听魏三娃那大哥邵利子就要来找自己,就奇怪地问:“他找我取草帽啊?”

魏三娃马上神秘地说:“我在牢里认识了几个做白粉的哥们,他们可有道法了。都是高手!他们给了我好多的经验。以后老子们做这个生意呀,就不会倒霉了!吴老幺啊,不是我说你娃,胆小如鼠!这年月就是饿死那胆小的,胀死那胆大的。你娃想不想找轻松钱嘛?”

吴老幺笑着说:“那有那么轻松的钱啊?”

魏三娃又马上神秘地说:“人生就是一场赌博,这可是我在牢房中得到的真经哟。我也想横了,与其说饿死,还不如肇死!”

吴老幺望着魏三娃笑着说:“死,我倒不怕,就怕要死不活的才麻烦。你那个好哥们,烂兄烂弟不久前在村子头出洋相,那毒瘾发了那要死不活的样子,简直是生不如死!这种活法造孽啊!”

魏三娃马上吐了一口口水说:“呸!贱骨头,他娃买粉又去吃粉,自己都穷得锅儿当钟打,还去吃这比黄金还贵的白粉。真是麻雀吃胡豆,不跟屁眼儿商量!老子是要去教训教训这个狗东西!叫他要改邪归正才是唯一出路!”

这时,魏三娃把大腿一拍说:“给老子,差点把正经事给忘了。”他靠近吴老幺说:“你娃那屋后不是有个山洞吗?”

吴老幺推开魏三娃说:“哎呀,不要靠这么拢嘛,我听得到!是有个山洞。你又要起啥子打猫心肠嘛?”

魏三娃又马上神秘地说:“我那邵利子大哥有一批货,找不到地方放。他叫我找一个地方放货。我看你这个山洞是个好地方。这里,山高皇帝远,又偏辟,是个放货的好地点。人家给你每月租金五大五百元哟!”

吴老幺心想:“自己一个山洞,每月有五百元的进帐,当然是一个大好事。”可他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而是说:“哎呀,熟人熟事的,看到办就是了!”

魏三娃笑着说:“五百块可是个不小的收入了!这都是我去说得不得了才定下这个标准的!那个叫我们是哥们呢?”

吴老幺见他说得如此真诚,也就高兴地说:“那就让你老弟费心了!”但是他心中却在说:“你娃恐怕是发了,要不然怎么如此地大方呢?”他又牢靠了一句:“你娃向来是说话不算数的,这次算不算数?”

魏三娃拍着胸口说:“君子一言,四马难追!吴老幺你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都看扁了!我魏三娃已今非昔比了!老子们如今也和道上的弟兄一样,说话算数。男子汉大丈夫,混社会不招信用,吃不开的!这是我在牢房中得到的教训!”

吴老幺听后笑着说:“那好嘛,不过犯法的货是不能放的!”

魏三娃那眼珠子转了几下鬼秘地说:“看你说到那去了?我大哥啥子人?正神!不是邪神!他是做大买卖的,哪有犯法的货?你可以不信他,我你都信不过吗?”

正在这时,吴老幺的婆娘走了进来。魏三娃那眼珠子又不转地盯着吴老幺的婆娘那一对乳房。吴老幺看得真切,他顿时就有些反感了。心头一股股地不安逸。可吴老幺的婆娘却一下挨着魏三娃坐了下来。吴老幺这时发火地对婆娘胡芬芬大声地说:“一个婆娘家,来这做啥子嘛?快去弄饭!”他边说边上来拉着婆娘,几推几不推地推了出去。

这魏三娃见吴老幺如此不给面子,心里非常地气愤。他心中暗暗地骂道:“你吴老幺如此不给面子,老子总有一天要你娃娃认得到我魏三娃的锅儿是铁倒的!老子们在OK厅中抱的小姐比你那个土婆娘洋多了!这种土婆娘还不晓得有没有味道呢!”



《二》





这魏三娃心头这么讲,可实际是真想把吴老幺的婆娘弄到手。所以,那心头如猫抓一样的难受。自从他第一眼看到吴老幺的婆娘胡芬芬,他就起了打猫心肠。下决心要把这个婆娘弄到手。他这次来租房,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个收获。

当天晚上他就便在那洞里的床上,翻来覆去的打主意,想办法。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这调虎离山之计。他要用这个计把吴老幺引开,就好下手了。正当他一个人坐在床上打鬼主意时,门外传来了叫喊声。“魏三娃!魏三娃!”

他一听,是他那“大哥”邵利子的声音。他三刨两爪地穿好衣服,忙慌慌地跳下床,几大步冲到外边的门口,正要去打开门时,吴老幺已把门打开了。魏三娃几步冲上去,拉着邵利子的手,激动地说:“哎呀,您是咋找到这里的?”

邵利子笑了笑说:“湖广问四川也问来了,一个小小的坐家户还问不到?”这邵利子边回魏三娃的话,边在这屋里四处看。当他的目光扫到吴老幺的婆娘胡芬芬的时候,他惊了一下:“这个土地方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他几眼扫视后,便对魏三娃说:“你娃为啥不来接一下我呢?把老子找掺了!要不是有个老头引路,老子就是找到天亮,也找不到!幸好老子带了一把五节电池的电筒,不然那田坎路要走死老子!”

魏三娃听邵利子述完苦后,立即对他介绍:“这就是我说的哥们,吴老幺。”他又对吴老幺介绍说:“这就是我对你说的我的大哥邵利子。我这大哥可是远近闻名的大款哟!”

这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吴老幺一听“这大哥可是远近闻名的大款”,马上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立即对邵利子说:“大哥,请进!魏三娃已对我说了,您要放货。每月租金五百元。您晓不晓得?”

这邵利子一下又看见了吴老幺的婆娘胡芬芬,他马上大声地说:“再加二百元!”他边说边从口袋中取出一包“中华”烟,递给吴老幺说:“吴兄,抽烟!”

这吴老幺只是听人讲中央首长才抽这“中华”烟。如今自己也可尝到这种高级烟了。他激动不已地对这邵利子说:“大哥,您是大款。您是大人,我吴老幺能认识您,真是三生有幸!”他这时已是语无论次。他望见了婆娘胡芬芬,立即对婆娘胡芬芬说:“婆娘站到观花呀,还不快去给大哥泡茶!”

在边上的婆娘胡芬芬听老公讲,才想起去泡茶。他当然知道这回,家里可以弄到一笔外快了。她几下泡好了茶,先为这邵利子大哥规规举举的递上一杯。然后才为魏三娃递上一杯。这邵利子在接茶时,有意的扣了这婆娘的手心。弄得这胡芬芬满脸通红。这时的胡芬芬越发漂亮了。邵利子这老色鬼马上又用眼去勾这个婆娘,整得胡芬芬埋着头,不敢看邵利子这老色鬼。邵利子马上品了一口茶,抬起头对吴老幺说:“老弟,你的艳福不浅啊!这么漂亮的婆娘是咋子弄到手的?”

这吴老幺一听这邵利子如此说,心里有些不高兴,可也只有应付地说:“大哥,又拿我开玩笑了!农村婆娘,那敢与城里的婆娘比呢?那是叫化子比神仙,栳起簸箕去比天哟!喝茶,喝茶!”

这时,魏三娃走到邵利子身边说:“大哥,今天晚上只有我们俩个打济了!时间不早了,还是到后边山洞里去看看吧!放货可是个保险的地方!”

这邵利子一听笑着说:“您魏三娃会办事!找到了放货的地方我就放心了。好,时间不早了,我们去睡嘛。吴老幺,您也早点去睡嘛!租金就这样定了!以后看情况,还可以再加点嘛!”他说完就与魏三娃一起向后边的山洞走去。

当魏三娃和邵利子走之后,吴老幺才对婆娘说:“老婆,我前几天就梦到发大水。没有想到,这财神就自己走起来了!这个烂山洞,每月有七百元的收入,真是天上在掉元宝啊!这件事还是多谢人家魏三娃。您那时骂我跟这些烂帐娃儿耍,没出息。今天如何?”

吴老幺见婆娘笑得合不上嘴,他也高兴地对婆娘说:“您当时要打这个洞,我还想不通。今天看来,还是我的老婆英明!”

俩口子有说有笑的返回自己的屋里睡觉去了。

《三》



第二天,天一亮这邵利子就把魏三娃叫了起来。他热情地对魏三娃说:“兄弟,这件事您娃办得好,我要奖赏您娃!”他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五百元钱递给魏三娃,同时,又丢了一包“中华”烟给魏三娃说:“老子这个大哥对人如何?”

魏三娃受宠若惊地笑着说:“好!我能遇到您大哥真是三生有幸!”他把烟放进口袋里,接着说:“搞我们这挡子生意,就是要找这样天高皇帝远的山里,人烟稀少的地方。我一来就发现这屋后的山洞是个好地点。我们还可以打一个叉洞。那样就万无一失了。”

邵利子边听边在想这个婆娘。他顺手拿出烟,递了一支给魏三娃,他点上一支,吐着烟雾说:“看来这个吴老幺还老实。我们可要把他买死,让他和我们一条心。那事情就好办了!这样也好保密。”

魏三娃笑着说:“没问题!他娃懂得起我们的生意吗?他这种墨门东,大老粗,那见过多少世面嘛!您为他加了两百块钱,他姓啥子都不晓得了!这种人好打整!”

这邵利子却不这样看。他马上严肃地对魏三娃说:“您娃就是轻信人,对这样的人,更要小心才是。您娃忘了,去年,在云南的一个乡坝头,那个老农老实得三天打不出一个屁。可如何?就是我们放松了警惕,让他去报了公安。让我们差点彻底打倒!”

魏三娃不服地说:“那次还不是怪那个吃粉的家伙!他不在老农面前亮出白粉,就屁事没有!”

这邵利子顿时不高兴地说:“反正要小心!往往这种人最危险!那个吴老幺还老实,可他那个婆娘就不简单!所以,小心才是对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懂不?干我们这行的可是提着脑壳耍的,弄不好就要掉脑壳的!”

魏三娃点着头说:“那倒也是!那倒也是!”

正当他们谈得起劲时,吴老幺为他们送来了两碗面条。他热情地对二人说:“大哥,我们乡坝头没有好吃的。这挂面是最好的东西了。吃嘛!看合不合您们的口味!味道不好就将就了!”他把面条放在床头的一个箱子上,就要走,这邵利子马上走过来说:“吴老幺您太热情了嘛!真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了!”他边说,边端起一碗就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吴老幺乐哈哈地望着二人吃面,在边上说:“味道不好啊!如果不够还可以再下一碗。”

这邵利子立即说:“够了!够了!这一碗啊,当街上那四碗担担面还多!我们又不是猪八戒,哪有那么大的肚皮嘛!”

魏三娃边吃着面边说:“好!味道好!我们邵大哥一定会说走南闯北也没有吃过这个味美的面条。没想到您吴老幺还有这个手艺。”

这邵利子几下把剩下的面汤一口喝了下去说:“看嘛,我差点把碗都吃下去了!”他边说边放下碗,并拿出烟来,给吴老幺和魏三娃每人一支,他点上烟后,使劲抽了一口后说:“饭后一杆烟,抽后变神仙!”几人一起大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吴老幺的婆娘胡芬芬又送来一碗面条。她走过来对二人说:“二位大哥吃不饱,我又下了一碗!”这邵利子几步走上去,一下握住这婆娘胡芬芬的手,并直抠这个婆娘的手心,这婆娘一下把手缩回来,一张脸羞得通红。这邵利子却无事一样地说:“哎呀,幺妹您太客气了嘛!这幺妹亲自送来的面,不吃就对不起人家的心意了啊!”

这婆娘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为难地埋着头说:“不用谢!不用谢!”她这时转身就是一趟,跑了出去。

这吴老幺看得真切,他见这邵利子抓自己婆娘的手,心里早就不安逸。可是那每月七百元的收入,可是不能丢啊!所以,再不高兴也只有忍了。他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也退了出去。

这邵利子用抠手心的办法试了一下这婆娘,他得出结论:这个婆娘容易上钩!他此时在想着与这婆娘上床的味道。他眯着眼在想与她做爱的情景。他觉得这个婆娘用一两百块钱就可以搞定。那就太舒服了。

他马上开始想办法。想啊,想啊,他终于想出了一个绝好的办法。在他看来,这个办法是十拿十稳的办法。



《四》



当这吴老幺来收碗时,这邵利子又丢了一包“中华”烟给他说:“老弟,不知您能抽得出时间不?”

这吴老幺心想:这个邵利子又要做啥子嘛?他想了一下就问这邵利子说:“大哥有啥子事吗?”

这邵利子为难地说:“我要去取回那批货,可又缺人手。这魏三娃又不能走。我想如果您有时间,我就请您老弟帮个忙。我们两个去取货回来。您看-----?”

这吴老幺听后一想:“这家伙原来在耍我!他那两百块钱看来不好拿。叫老子给他当脚夫?这脚夫一个月两百块也太亏人了嘛!”但他又一想:“如果是一次还差不多,如果是一个月那就太亏了!”想到此他迫不及待地问这邵利子:“大哥,这个活路一个月要跑好多次啊?”

这邵利子一听,知道这家伙是怕一个月三十天都去挑。他马上对这吴老幺说:“那能让您干那么多呢?就此一次!一挑货,七十来斤。如果老弟愿干,我就再为您加一百块脚力钱。不干,我就只有去找别人了。”

这吴老幺一听,一次,一百块,他那能把这好事让给别人呢?他马上对这邵利子说:“哎呀,邵大哥是个爽快人,好,这事我干!您等一下,我去收拾一下,顺便给那当家人说一声。”他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这吴老幺想到又要进钱,好不高兴。他几步走进灶房,三下五除二地把碗洗了,就快步走了出来。这时,他的婆娘也急步地朝他走来。他的婆娘靠近他小声地说:“老幺,我越想越不对头哟。他们一天没有正经事做,可那钱却多得很啊!我昨天去偷听了他们的谈话,我发觉,他们果然是做白粉生意的。他们说在云南还差点翻了船。所以,我越想越害怕。万一他们是干这挡子买卖,恐怕我们也会巴到烧蓑衣哟!这个东西可是要命的哟!”

这吴老幺一听他的婆娘如此说,他那心子咚咚地直跳。他张大了嘴说:“那咋子办呢?”

他的婆娘也急了起来。她自言自语地说:“我是说嘛。他们又没有印钞机。这票子出手如此大方,就是有大问题!”

就在这时,门外有响动。这吴老幺一听对他的婆娘说:“有人!小心!我们说的话可不能让他们听到!” 这吴老幺边说边往门外去看。他发觉不远处有个人影,一恍就不见了。他马上转身对他的婆娘说:“这里以前闹过鬼,该不会是鬼啊?”

他的婆娘马上说:“公安来以后,这鬼就没有了。我看是人装的。我看可以向公安报个案。公安向大家宣布了的,那个报案有功,还要奖厉呢!”

这时,邵利子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吴老幺对他的婆娘说:“我这次必须去,不然就有危险。”他说完就转身向邵利子的房间走去。他走了几步又返了回来,对他的婆娘说:“发现是白粉就报案,记到起!要多长一个心眼啊!”

他的婆娘也对他说:“您也要小心点。”

这吴老幺马上说:“我懂!您这婆娘家,头发长见识短。老子们走南闯北地,那样没有见到过?!他们如果真是那种货色,老子们轻轻动一个脑筋就把他们告了!那时,老子们把他们的钱吃了,他去见了阎王,找得到老子们是马虾!”

这时,门外又传来邵利子的声音。“搞快点嘛!”

这吴老幺马上回答说:“来了!来了!”他边说边向邵利子的房间跑去。

很快,这吴老幺就和邵利子走出了门。当他们走远后,这胡芬芬才从门边往里走。当她一进门,就发现魏三娃已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着。他望着这胡芬芬便嘻皮笑脸地对她说:“幺妹,我们还是摆一会儿龙门阵嘛!”

这胡芬芬望着魏三娃那色迷迷的眼睛就有些恶心。但她明白现在还不能得罪他。所以,强打笑容对魏三娃说:“三哥,你要摆啥子龙门阵嘛?我一个妇道人家,咋子能和一个大男人单独在屋头摆龙门阵嘛!别人看见了,还说我不学好呢!”

魏三娃那色迷迷的眼睛一直望着这胡芬芬的乳房不转眼。他嘻皮笑脸地对她说:“哎呀,啥时代了?还那么封建。男女交言还是授受不清啊?我摆的可是这世上稀奇古怪的事哟!您呀恐怕从没有听说过呢。安逸得很啊!”

这胡芬芬心头明白这个色鬼在打自己的主意。但又不能得罪他,所以,她说:“三哥,你说嘛,我在屋头听,你在屋外说嘛!”她说完就走了进去。

这魏三娃见胡芬芬走进了屋,又不让他进屋,心头一下就不高兴了起来说:“哎呀,算了,不说了!我怕你那吴老幺回来说我对你起打猫心肠。我到时还说不清呢!”他边说边向屋后门走去。

这胡芬芬见这魏三娃走远后,才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对着魏三娃走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骂道:“真是一个色花!一个脚猪!老娘的便宜有你娃娃占的?你不屙啪稀屎照一下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要占老娘的便宜!”她说完就走进屋,把门一关就去做她的针线活去了。



〈五〉



再说这魏三娃返回屋以后,便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打着主意。他想:这胡芬芬的男人今天是回不来了。这邵利子也不会回来。这屋里就是他和这个女人,他认为这可是天赐良机啊!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如何对这个婆娘下手才能成功。他心头明白,把她干了她也不会说的,因为,她怕自己的男人以后看不起她。这样就成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为自己打了打气,决定在半夜时分下手。

当半夜12点刚过,这魏三娃便轻脚轻手地走出了他那洞子。由于他在混社会时,向小偷高手学了几招开门的技术,所以,要开她胡芬芬的房门是易如反掌。他几下就走到了胡芬芬的房门的门外,他几下就弄开了门。当他刚要进去时,忽然,这胡芬芬竟说话了。她直说:“老幺,您要小心那邵利子哟!他---他----他-----。”原来,她是在说梦话。这魏三娃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才慢慢地向胡芬芬的床边摸去。

当他要走近床前时,他一下发现门外有个人影一晃就不见了。他心中一紧:“这影子是人呢?还是鬼呢?”他一进这里就听说这里闹过鬼。他心里有些虚。可就在他心神不定时,这个黑影从窗子翻了进来,一个剑步跳上床,就与胡芬芬干了起来。这胡芬芬挣扎了几下就没有了反抗。这魏三娃目睹刚发生的一幕,他弄不清是怎么回事。这时,魏三娃才忙转身往门外跑。当他刚跑时,一根木棒打在了他的头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当天亮时,胡芬芬才在床上慢慢地醒过来。她用手揉了揉眼睛,便向屋内四处看。她把目光扫向门边时,一下发现了这魏三娃倒在那里。她心里吓得直打颤。她自言自语地说:“这个色花,竟敢强奸老娘!老子不会饶他娃!”她迅速穿好衣服,跳下床来就大声地叫了起来:“抓流氓啊!抓流氓啊!”她这一叫,立即惊动了附近的乡亲。很快,四面的乡亲闻叫声跑了过来。乡亲们发现这魏三娃强奸了胡芬芬,马上找来索子将这魏三娃捆了起来。这时,魏三娃才醒过来。他立即大叫了起来:“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我没有强奸胡芬芬啊!乡亲们!”

可乡亲们那会听他的呢?大家只听这胡芬芬的。所以在大家的提议下,把魏三娃押到了乡派出所。乡派出所的所长和兰公安听抓了一个强奸犯,马上对魏三娃进行审讯。这时,魏三娃才完全清醒了过来。他哭着对公安讲了晚上发生的事情后说:“公安,可以检查嘛,的确我没有强奸胡芬芬啊!”他指着自己头上的青包对所长说:“我听这胡芬芬的房里有动静,所以就赶过去看。那知道我也被打昏了。早知道会有这么大的后果,那个龟儿子才去看!管他马打死牛,牛打死马!这才是为好不讨好,反转遭狗咬!”

所长听魏三娃说完后,想了一下,觉得这魏三娃的话有些道理,于是,为魏三娃松了绑。乡亲们见所长为魏三娃松了绑,十分地气愤。大家叫了起来:“严惩这个强奸犯!这家伙把人家胡芬芬的衣服脱了,他还睡在人家的床前地上,这种坏东西还有啥子说的呢?整死他!”

所长见乡亲们如此气愤知道弄不好会激起民愤。他温和地对乡亲们说:“乡亲们,我们一定会严办强奸犯的。不过,我们要把证椐弄到后才好办呀!大家放心,我们马上派人去取证。都回去吧!”

乡亲们听所长如此讲也就纷纷地离开了乡派出所。

当所长将情况问完后,觉得证椐不足,就叫魏三娃先回去,听后通知,但不能跑了。魏三娃被放后,灰溜溜地走回了那个洞子。在洞中,他才后悔不该起这个打猫心肠。弄得如今是黄泥巴滚裤裆,是屎也是屎,不是屎也是屎。他越想越想不通。“这半夜进这胡芬芬的房里,上床搞她的是谁呢?”他决定要弄清楚。首先,他觉得应向这吴老幺说清,此事不是他干的。以申明自己是清白的。

当他走到院坝里时,正好遇见这吴老幺举着一根扁担,气冲冲地从屋里跑出来。他是听邻居讲的自己的婆娘被魏三娃强奸了的事。所以气得脸都青了。他要找这魏三娃算帐!这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几步冲上去就要用扁担砍魏三娃。说时迟,那时快,此时邵利子一个箭步冲上来,举手抓住了这吴老幺的扁担说:“哎呀,吴老幺,这一扁担砍下去,您娃不成死囚犯才怪!”

吴老幺听后才软了下来。他气愤地对邵利子说:“大哥,您是个明白人,评评理嘛!他娃还叫人吗?老子们前脚走,后脚他娃就强奸我的婆娘!他娃太丧尽天良了嘛!”

这邵利子听完吴老幺的话后,立即拿出了烟,递了一支给吴老幺说:“抽烟!”他递完烟后,马上转身向魏三娃冲去。上前就是一脚,踢在了魏三娃的屁股上,边踢边骂道:“你娃也太不够朋友了嘛!畜牲!朋友的妻不可侮。这点道理都不懂,还他妈的叫人吗?不看到你娃跟我这么多年,老子们真想一扁担砍死你娃!”

这邵利子这一通表演,让吴老幺心里平静了许多。他边抽烟边对邵利子说:“看嘛,这种人您还要他给您当下手,我看干脆把他开了算了!”

这邵利子听吴老幺说完就说:“要得,等把这趟生意做完,老子们就叫他滚蛋!”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摸出了两百元钱递给吴老幺说:“老子们叫他娃给您陪个不是!”他走上去抓过魏三娃就狠狠地骂道:“你这个色狼,还不快给吴老幺陪罪?”

魏三娃这时还有啥子说的呢?他只有规规举举地上去向吴老幺陪罪。他一边打着自己的耳光,一边对吴老幺说:“吴大哥,大人不见小人气!您看到我大哥的面上,就饶我一回啊?我错了!”

这吴老幺见这平时凶神恶刹的魏三娃此时如此狼狈,自然也就心满意足了。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两百块钱,才出了一口大气对魏三娃说:“老子今天不是看到邵大哥的面子上,才饶了你娃。不然老子真想一扁担砍死你这狗日的色狼!”

在这邵利子的调解之下,几人有围坐在了这金银花架子下的桌子边。魏三娃为了将功补过,专门当起了幺师。为大家拿烟倒茶。他这次吃了哑巴亏,真是鱼没吃到,倒逗一身腥。还弄了个“强奸犯”的头含。他知道自己满身是嘴巴也无法说清楚。可他仍不甘心,他决心来个明查暗访,一定要抓住这个半夜杀出来的“程咬金”。所以,他为了留下来。也就只有忍气吞声地当好这个“龟儿子”。



《六》



在这吴老幺的劝说下,他那个婆娘胡芬芬也消了气。她除了对这魏三娃耿耿于怀外,对这邵利子却倍加敬佩。她认为邵利子为人厚道。她觉得虽然自己被奸了,可自己又不是青头姑娘,也没有多少损失。而且,还得了两大两百块钱。比起那些坐台小姐来,自己也干了强事!她想到这里便对吴老幺说:“您劝老子们的啊,以后你不要说老娘被这狗东西干过的啊。您还从中进了两大两百块钱的哟!以后你要说老娘的这事,老娘是不认黄的啊!”

吴老幺这时嬉皮笑脸地说:“不怪您!不怪您!婆娘,就好比您当了一回坐台小姐嘛!”

这婆娘一听,马上就对着这吴老幺吐了一耙口水。她气得直发抖地说:“亏你娃说得出口!老娘是干坐台小姐活路的下贱货吗?真是丧了八辈子德哟!”

吴老幺知道自己说错了,马上说:“我悔过!我悔过!这两百块钱您收到嘛!”他边说边拿出那两百块钱,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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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园文学》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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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云
童生


注册时间: 2006-05-26
帖子: 89
来自: 中国广东广州市
刘云云北美枫文集
帖子发表于: 2006-05-28 22:34:12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拜读了,感觉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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