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卡卡
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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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卡卡北美枫文集 |
 发表于: 2010-09-10 04:49:40 发表主题: 唐诗般的豪迈，宋词般的婉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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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般的豪迈，宋词般的婉约
作者/苏卡
唐石遇见李可可的时候天空正落雨。烟雨笼罩下的杭州西湖氤氲着潮潮的腻腻的感觉，却不是那种令人生厌的潮腻，像是情人的纤手轻抚。当时李可可撑着一把苏州大街小巷里都常见的油纸伞，婉约的像是一首古色古香的宋词。唐石第一眼看见李可可的时候便觉得心头像是被针狠狠地刺了一下。
李可可是苏州人，在杭州读大学，刚读大二。高挑的身子如所有姑苏的女子般满溢吴侬的韵味，看一眼都觉得齿留余香的那种。唐石二十七，李可可那年刚满二十岁。
唐石抱着李可可说她像宋词时，李可可抿嘴轻笑着，是啊，宋词正好配唐诗。李可可喜欢唐诗的豪迈。
唐石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总把李可可当成一个孩子般呵护，李可可的同学和朋友都挺羡慕李可可，可李可可说唐石有点乜。乜是李可可老家男人女性化，女人男性化的意思。但李可可喜欢这个有点乜的男人，李可可对唐石的疼爱很知足。唐石的家在萧山的乡下，由于喜爱和不羁的性格，大学毕业的唐石到学校安排的公司上班半个月后便毅然辞掉了工作，在黄龙体育广场的旁边租下了一个小小的门面。家中的父母也因此气得差点住了院。
唐石没什么大报复大理想，总是安分守己的看着自己十几个平方的花店。唐石的花店生意不算红火也不清淡，每月的收入和支出几乎持平，尽管原先和唐石一起进公司的同学已经开起了自己的车，但唐石不后悔。唐石很知足，因为唐石爱花。唐石爱花似乎和当时男生爱花女生养狗的时下很锲合，李可可不养狗也不爱养狗。李可可喜欢唐诗的豪迈。可唐石不豪迈，唐石是个有点乜的男人。
大三的时候李可可搬出了学校的寝室，住在离校不远的一间唐石租的小出租屋里，这里离唐石的花店也不远，几乎和到校两两分成。李可可把房间收拾的很美，淡蓝色的窗帷遮不住满室的温馨，一不小心就会透露出来让人羡慕的气氛。
唐石是个顾家的男人，也很会制造浪漫，总在不经意间给李可可制造惊喜。小小的房间成为花的海洋，尽管唐石开的花店每天都有卖不掉的鲜花，但唐石每天拿回来的花总是当天最好的，绝非最后的剩下。李可可不喜欢花，李可可喜欢唐诗的豪迈。
没事的时候李可可就去花店帮唐石，或者做好了饭便在门口悠长的石子巷道上小孩子似地蹦跳着等待唐石下班后回家。巷子很悠长，中间是鹅卵石铺成的曲径，这在钢筋水泥的大都市很少见。李可可喜欢脱掉鞋子赤裸着脚在上面行走，雪白的玉足在趾甲上涂着蔻丹，让谁看见都是脱尘出俗般的惬意。李可可踮着脚飘摇着行走，像是舞蹈一般，总有人经过时便驻足欣赏。巷口有块磨盘大的青石，李可可走到巷口便坐在青石上，等唐石下班背着她回他们的家。
杭州已是秋深，满地的黄叶飘得人好像窒息般的难熬，一点不似初秋时的落叶那般诗意，而清扫后的痕迹有让人感觉是那么的虚假。大四开始了。
唐石说，可可，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吧。
李可可说，太早了吧，我们几乎没什么积蓄，在杭州买房连首付都不够，结婚后还要生孩子养老人什么的，等我毕业上班，我们一起攒。多等两年，我们都轻松。
唐石默然，很感激李可可的善解人意。其实唐石的父母已经给唐石积攒了一些钱，因为辞职的事情和两位老人闹的不愉快，唐石说过要凭自己的实力挣钱，那笔钱便一分没动，尽管在有一个月预算失误交不起房租还是李可可借了同学的钱，唐石也没去动那钱。
唐石是独子，父母在吵架后想想也早已原谅唐石的想法。唐石的父母要唐石把可可带回家让他们看看。可大四的可可学习实在太紧张。
时间过的真快，李可可毕业了。因为唐石，她放弃了回苏州，因为唐石，她放弃了继续深造……西湖的风还是那么轻柔，唐石还是那么乜那么爱她和花。这两年的相处，李可可已经习惯唐石的乜唐石的宠爱，只是，骨子里对唐诗的豪迈还是那么念念不忘，或许，唐石和唐诗只是个谐音，仅此而已。
李可可的单位离西湖不远离唐石不远，只是晚上经常要加班，每个月也能抽出几天时间回来陪伴唐石和他的花店。这两年唐石的花店生意出奇的好，十几平方的小门面已经远远满足不了现在大学生追求浪漫的需求，花店从开始的十几平方扩充成现在的几十平方，店里又招聘了两个小妹，成了附近闻名的花艺中心。
三十一岁的唐石终于有了自己的车，每每在李可可休息的时候唐石便开车过去载她回来。三十一岁的唐石依然很乜依然很浪漫依然很爱可可和花。
朱中欣是今年刚刚分配到李可可单位的大学生，180的身高和健硕的身躯是很多少女心目中的理想对象，李可可看到朱中欣的时候，感觉有点晕眩。朱中欣喜爱唐诗，他不喜欢柔弱的宋词，他喜爱唐诗中的金戈铁马、豪气干云，他不喜欢宋词中的杨柳岸，晓风残月，但他喜欢李可可。那年朱中欣二十二，李可可二十四。
唐石说，可可，我们结婚吧。
李可可说，再等等吧，我们都还年轻，结婚后就要生孩子，到时你一个人打拼很辛苦的。
唐石的心里有股暖流涌动，轻轻地把李可可拥在怀中。李可可心头一颤，脑海中突然划过那个180的健硕身躯。在唐石的怀里却想到别的男人，李可可的心中有点沉重，有点负罪感。
杭州的雨很美，西湖的雨更美。飘飘渺渺的如梦似幻，李可可站在办公室的窗口就能看见西湖的烟雨，看见当初和唐石相识的断桥。李可可喜欢在落雨的时候站在窗口看断桥。
朱中欣不喜欢。朱中欣老是说杭州的脂粉气太重，过久了能把英雄磨砺成动物园中的某种动物。具体是什么动物，他一直不说。朱中欣是风一样的男子，他之所以继续呆在这里，只是因为可可。李可可。
180的健硕愈来愈多的充斥着李可可的脑海。朱中欣说，可可，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朱中欣说，可可，单位一成不变的生活好乏味哦，这样的规律能把人折磨死。朱中欣说，可可，我要是离开了这里，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李可可感觉自己像是中了蛊似地喜欢上了朱中欣，唐石给她的只是安逸的生活，原来自己的心里也是想着像风一样的飞翔。
单位又谈成了一个新项目，领导高兴，组织办公室的几个人在东方金座聚餐，朱中欣坐在李可可的旁边。酒至中旬，李可可感觉手在桌下被朱中欣紧紧地握住。李可可抽了几次也没抽出来，只能狠狠地用指甲掐了他一下，朱中欣咧开嘴开心的很。
李可可脸红透了，有点酒劲还有……
那天，领导很高兴，一个劲地派酒，桌上的人几乎都喝多了，散席后大多都是相互搀扶着走。领导安排一个男同事负责送一个女同事，朱中欣送的是李可可！
在李可可的单身宿舍，迷离的李可可感觉头好痛口好干。一个充满了金戈铁马的男性的嘴唇噙上了她的嘴。那是有别于唐石的小桥流水、柔风拂柳，李可可挣扎了几下便深深地沉迷于其中……
从欲裂的头痛中醒来，李可可惊呆于房中发生的一切。揪着头发深深地自责，朱中欣紧紧地拥住她，那是有着野性的男人气息，有别于唐石的满身花香。她想，那是否就是唐诗的感觉？朱中欣说，可可，跟我走吧！……
唐石卖掉了花店，卖掉了车。从李可可最后一条信息后，他已经接近一年没有了她的消息，他找遍了所有他认为她能去的地方。他爱她，他要亲口问她，是否真的无法再继续！
……
警察打来电话的时候，唐石在温州。一个女人从十七层的楼上跳下。那是可可。
……
在朱中欣带着李可可离开的日子，他们几乎一直是穷困潦倒，自以为到哪里都可以顺利的养活自己的他们在挥霍完李可可的积蓄后，风样的男子只是个好逸恶劳的男人。他在无钱可用的情况下竟然带了一个男人回到他们租住的宾馆……
李可可从窗户飞纵而下的瞬间脑海中突然想起唐诗也有温婉的一面，而似她的宋词也正飞扬着刚烈的节奏，最后一滴泪光中，她看到了唐石……
唐石打着李可可留下的油纸伞。依旧是烟雨的西湖，只是飘落得有些凄迷。
2010.9.8
苏卡，本名卞筠，70年代出生。1994年开始文学创作，诗歌、小说、散文散见海内外各级刊物。获奖入选若干。为民刊《江苏诗歌》（原《诗尘》）主编。
邮箱：jiangsukaka@126.com QQ：41253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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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忘记 无法触摸 无法在一起
Cannot forget Cannot touch Cannot be together
残忍的过客。
我做不到不想你。
我做不到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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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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