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沃土孕育的诗魂

[仲彦]

沃土孕育的诗魂
——浅读仲彦的部分诗作
汪祖雅

喜欢仲彦的诗，已有十几年了，在我诗歌审美不断改变中，但是喜欢仲彦那种乡味浓浓的关于沃土之上的诗生活，一直是我最最的阅读期待，没有改变。每每在众多的刊物上读到仲彦的作品，我的眼睛和心灵都要真正的亮堂很久。甚至可以说，仲彦诗歌的光芒，在我精神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也将不会熄灭。
因为诗人仲彦，是湘西猛洞河畔走出来的，且已走进中国诗歌神话的又一个真正的阳光诗人。
遗憾的是，十多年来，我一直都不认识仲彦，但是，我却深深地喜欢“仲彦”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带来的诗歌，一直安慰着我的疼痛，和对话我的梦想。更重要的是，他的诗，为我打开了美的氛围和好的展开。因为我喜欢他的意境，喜欢他的感悟。因此我也喜欢写诗，并且看到诗的光芒，和命运的道路与生活的梦想。一路相扶而行，而且彼此幸福。
然而十多年后，我们因为诗歌而相识。真的是一种想得到中的没有想到。他居然是我的老乡，仲彦是他的笔名。一个胡子拉碴，声音沙哑的中年男人，他就是仲彦？那一双不怎么留意也不能察觉有什么光芒的眼睛，竟是用诗性观照世界的窗户？这个印象就是平凡，一种没有故作的所谓尊贵的平凡！只是仲彦，一言行，就来了魅力，那就是真诚，让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很温暖。
这个现在只有37岁的诗人仲彦，却已在国、内外百余家刊物上发表诗歌2500多首，出版诗集６部，小说散文集１部。这些数字透露着诗人的才华，同时似乎也昭示着诗人不容易中的幸运。现在刊物中有很多混混编辑，因此你的东西写得好，并不意味着就会成功。现在好多的纯文学刊物的版面，都成了混混编辑，赚好人情，捞油水的一张王牌，你的稿子好，没有那个意思，见你的鬼去吧，啊！而仲彦，这个浪迹民间的诗人，不知道历经了多少诗路的失败。也不知道遇到了多少认真选稿编搞扶掖新人的好编师。甚至仲彦，用灵性的诗句，连混混编辑都给不必理由地征服了。
这就是一路写诗，一路收获成功的仲彦。
但是行走在岁月里的诗人，并非一帆风顺。在情感与命运的流浪里，谁把诗人牵挂得最深，那就是故乡亲情，和喂养生命的谷粒：“想我的人/伤心地想/人生好多的事情/我/千辛万苦/找不到/走向梦中大地的/唯一道路……想我的人/总忘记束束鲜花/总在想我的时候/亲吻脚下的谷粒/……《想我的人》。也许流浪的诗人，最终只有在生命的故乡和精神的故乡，一起与想“我”的人，走进安顿，告别流浪，老实而安分地好好存活。
流浪的诗人，知道沧桑的无情，感谢谷米的坚强和炊烟的柔情，感谢泥土之上带来伤害和幸福的生活。在他那么多的诗歌作品中，仲彦的诗情是那么的激荡飞扬，却从来没有游离关于泥土之上的对于村庄生活的深情思考。那飘在风中的炊烟，在诗人的视线与感觉中，是那样的历经沧桑和丰满可爱。因而表达，也就成了一种欲罢不能的庄严和冲动。……好多天了/大风把一块块泥土/嫩黄的呼吸/一直用荒漠化盖着/木屋/头顶的炊烟/水深火热地坐在田间地角/好久好久/没哭出声……《大风》。一个胸怀美好的人，纵然哭，也是美好生动的流泪，因为这本身，就是一种生活诗，一种人造的真正的风景。
仲彦是一个注重感恩的诗人。而在感恩的过程中，他的表达和努力，也就成了一种恩的存在。这个前提，需要热爱生活，热爱自我情怀在命运交错中的真诚纯洁。而后才有更多的感动和美好。比如诗，或者诗人，或者生活中染醉我们心灵的一点一滴。这都需要我们用一种爱的心来播种和收获。我梦见自己舒卷开来/在大地上展开/心醉神迷的舞姿/我这样/面向苍天舞动的/人做的火焰/继续在大地/面对秋天和丰收/在人世间燃烧……庄稼/你的舞蹈/在我面前展开心醉神迷的舞姿/永远都在继续。仲彦在这首《丰收歌舞》里，把自己的梦想与庄稼一起继续展开，多么朴实而合理，并且以人做的火焰的方式，去做天地良心的歌唱与狂舞。
在穷乡与苦难中成长起来的仲彦，对于日出而作，月出亦作的劳动乡亲，不仅心痛和关爱，而且还有他心灵的向往与赞美。或者说，他本身就是这样一个《陶罐》的人：埯埋生命钟声的泥土/敞开稻穗/掩映的门/心门/灵魂的门/光芒的门/放我进入/一条河流/……黑黑的/这个苦吃苦做的男人/怀抱着村庄/从木屋里走出来……一个为生活勤劳，寻找梦想与心灵之门的人，最后走出的光芒，就像一个农人，走出自家的木屋，那样从容和自若。诗人的道理，就这样被诗人诗性地诉说着。
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没有故乡的人，但是绝对有不爱故乡，最后没有故乡感受的人。只是一个诗人，如果没有故乡情怀，那么，他的诗也一定很难具有动人的力量。有的人富贵，不断地拥有更多的故乡。但是仲彦，在他的诗心中只有一个《故乡》：一生就寻找一次……你是我短暂一生/活下去的最好理由/……一生为你/诗歌/蓬头垢面地/漂泊四方/一生为你/不让你认出我贫困潦倒的模样……一个诗人，能够生活在自己心灵诗意的故乡，并且为她去打拚，伴随自己命运与情感去流浪，诗人就会很幸福！就会很有意义，很满足！这很好！
作为一个真正的诗人，自己自然明白诗的光芒，不仅能够照亮自己，更能照亮别人。优秀的诗歌本身就有“己欲达而达人，已欲立而立人”的和谐功能。擦亮那些梦想，甚至忧伤和苦难的灵魂。把读者引度到至诚至善的审美环境，看到希望，得到安慰，从而也得到一个人性完美的质量的体验。因为诗，是诗人生活感悟的一种文字的表达，一种没有边量的纯精神浪花的漫延。拥着诗人所钟爱的一切，用艺术的爱来呈现。作为诗人的仲彦，又怎么能够拒绝令自己感动受用的诗意的存在，及影响自己的诗人呢？《向诗人致敬》：行在沧桑大地如行在天空的人/啊人/诗人注视着你们的一切……真诚的人在诗中活着/寻找太阳/真理和村庄……向诗人们致敬，是因为诗人真诚的魅力，真的值得我们去感动和敬仰。
在仲彦发表的两千多首诗作里，随手都可以翻到感动，因为在他博大的诗心里，多情地为我们在这个世界存活的人，启航着诗歌的舟子，去寻找诗性的陆地。那是因为仲彦的心灵有一艘待渡的《纸船》：心灵/载动梦想的/这条纸船/虔诚地寻找生命/活下去的/正确/人生航向……只是还有风/还有雨/打不湿/远方闪烁的/人生信念。也许，正因为诗人心中的这叶小舟，才有他不倦的灵感去创作，从他的流浪与苦难中，胜利地走出来。并用诗的笑意，向人们问好。
现在，成功的诗人很多，但是真正的“夜莺”却是数一数二的少。那是因为真正追求自由，不愿征服别人，也不愿被人征服的人。才能心甘情愿地与孤独和寂寞结为伴侣，在良心的地方“闭门造车”。这其实，并不是诗人的傻气，而恰恰是诗人的一种灵性的可爱。仲彦的《木头》就是这样的注脚：家乡/我是你的木头/我的身体强壮/头脑发达/我很想你……我想我最好为家乡/做很多实事……我常常为人世间的一缕缕稻香/把心和泪水/都做出来/家乡/住满木头/天空的家/住在泥土上/家都有根/家乡都很温暖。可能，诗人现在的追求，还没有让诗人进入想要的境界，但有这样的不舍的追求，诗人一定会回到温暖的故乡之根（主要指他的精神上）。因为他在追求，因为他的诗心在大地上无悔地正在纵马前来。
故乡的村庄，简陋而朴实，那是一种该盼该回的地方。当然人，特别是诗人，在生活中注定流浪，奔波不止。只是故乡的村庄，永远居在心灵之上，不可能放下和忘记。因为那是一种恩情，养活着生命之根。《寨子》：……炊烟/好看的长头发/继续在山坡上/把我等回家。在这首《寨子》里，展示的故乡，就是漂泊流浪的归宿。
诗人是寂寞的，但是诗人也是不甘寂寞的。因为诗人在岁月中的心路历程，需要挣扎和奋起，那就是感悟。《一条小船划进黄昏》：……好多年过去了/我内心的记忆/象痛苦本身/撕扯着内心/只有诗歌和小船/立在人生路上/做我的墓志铭。这是诗人在大地沉思的理由和见证。
仲彦的诗作，大气、灵秀，想象丰富跳跃性强，意境深奥、玄妙，并且乡韵乡味浓，这是诗坛公认的仲彦体。因而他的诗句气度不凡：热爱祖国和家乡/譬如跪下/譬如祈祷/譬如流下太多激情的泪水……《我说我爱，强烈热爱》。细腻、柔韧的思索，也是诗人最亮的光束……太阳下的那条炊烟，做出种种姿态/黄昏下面/那路/深一脚浅一脚/在旅行包里/走来走去/是什么时候把自己装了进去/远方的人群/用陌生的笑容/看你/而家/离你很远/生长家乡的泥土/离你更远《炊烟》。
真的，做一个诗人，并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就诗的艺术性和审美效果先摈去不说。有很多的遗憾和不容易，组成人生的坎坷，那是多情善感的诗人情怀很难逃过的一种面对。仲彦嘛，一个激情满怀，诗意满怀的诗人，很多浪漫的心思，在一些失落中捧出的文字，如此真切而执着，美丽而忧伤，仿佛几世不了的情缘。我想应该把你抱在怀里/善解人意的泥土/我想应该把你放在我痛苦地思念的大地……一朵浪花/去了她命里注定要去的地方/那粒石头/还站在我站着的地方/我哭着站过的地方/空空的来世/我在等你从伤心的地方回来……啊，这仲彦的《水边》，你要把人间的抒情，带到何处？
面对如此丰硕的创作成果，面对30多次荣获诗歌大奖。仲彦却说“其实，我的诗还不够成熟。”且不说他是谦虚，还是反省自己的创作不足。反正可以肯定的是，仲彦用自己流浪与感悟浸泡之后，而鲜活过来的诗句，已经感动了亿万的读者，抚慰了在梦想与痛苦中徘徊的心灵。
这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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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

我也挺欣赏仲彦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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