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中国 人物列表
苏曼殊 Su Manshu(近代中国)王国维 Wang Guowei(近代中国)
赵尔巽 Zhao Erxun(近代中国)李定夷 Li Dingyi(近代中国)
梁启超 Liang Qichao(近代中国)蔡东藩 Cai Dongfan(近代中国)
李宝嘉 Li Baojia(近代中国)张祖翼(梁溪坐观老人) Zhang Zuyiliangxizuoguanlaoren(近代中国)
孙希孟 Sun Ximeng(近代中国)黄小配 Huang Xiaopei(近代中国)
徐枕亚 Xu Zhenya(近代中国)刘鹗 Liu E(近代中国)
吴趼人 Wu Jianren(近代中国)颐琐 Yi Suo(近代中国)
林纾 Lin Shu(近代中国)储仁逊 Chu Renxun(近代中国)
黄世仲 Huang Shizhong(近代中国)遁庐 Dun Lu(近代中国)
云间天赘生 Yun Jiantianzhuisheng(近代中国)黄南丁氏 Huang Nadingshi(近代中国)
冷佛 Leng Fo(近代中国)苏舆 Su Yu(近代中国)
王先谦 Wang Xianqian(近代中国)徐珂 Xu Ke(近代中国)
孙诒让 Sun Yirang(近代中国)易顺鼎 Yi Shunding(近代中国)
宋玉卿 Song Yuqing(近代中国)罗惇曧 Luo Dunrong(近代中国)
张謇 Zhang Jian(近代中国)马建忠 Ma Jianzhong(近代中国)
许南英 Xu Naying(近代中国)叶德辉 She Dehui(近代中国)
李葭荣 Li Jiarong(近代中国)孟森 Meng Sen(近代中国)
佚名 Yi Ming(近代中国)黎遂球美周 Li Suiqiumeizhou(近代中国)
夏仁虎 Xia Renhu(近代中国)许国英 Xu Guoying(近代中国)
黄浚 Huang Jun(近代中国)虞公 Yu Gong(近代中国)
黄质 Huang Zhi(近代中国)钱基博 Qian Jibo(近代中国)
陶希圣 Tao Xisheng(近代中国)蒋芷侪 Jiang Zhichai(近代中国)
辜鸿铭 Gu Hongming(近代中国)胡开明 Hu Kaiming(近代中国)
陈莲痕 Chen Lianhen(近代中国)汉史氏 Han Shishi(近代中国)
宣南吏隐 Xuan Naliyin(近代中国)张春帆 Zhang Chunfan(近代中国)
吴沃尧 Wu Woyao(近代中国)程善之 Cheng Shanzhi(近代中国)
周大荒 Zhou Dahuang(近代中国)韵清女史吕逸 Yun Qingnvshilvyi(近代中国)
李涵秋 Li Hanqiu(近代中国)张恨水 Zhang Henshui(近代中国)
叶楚伧 She Chucang(近代中国)蔡元培 Cai Yuanpei(近代中国)
韩兆琦 Han Zhaoqi(近代中国)许地山 Xu Dishan(近代中国)
梁启超
近代中国  (1873年2月23日1929年1月19日)

散文集 leisurely corpus《梁启超文集》
人物传记 Biography《李鸿章传》
梁氏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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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
  中国近代著名的政治活动家、启蒙思想家、资产阶级宣传家、教育家、史学家和文学家。戊戌维新运动领袖之一。字卓如,号任公,别号饮冰室主人、饮冰子、哀时客、中国之新民、自由斋主人等。广东新会人。
  
  梁启超自幼在家中接受传统教育,1889年中举。1890年赴京会试,不中。回粤路经上海,看到介绍世界地理的《瀛环志略》和上海机器局所译西书,眼界大开。同年结识康有为,投其门下。
  
  1891年就读于万木草堂,接受康有为的思想学说并由此走上改良维新的道路,时人合称“康梁”。
  
  1895年春再次赴京会试,协助康有为,发动在京应试举人联名请愿的“公车上书”。维新运动期间,梁启超表现活跃,曾主北京《万国公报》(后改名《中外纪闻》)和上海《时务报》笔政,又赴澳门筹办《知新报》。他的许多政论在社会上有很大影响。
  
  1897年,任长沙时务学堂总教习,在湖南宣传变法思想。
  
  1898年,回京参加“百日维新”。7月,受光绪帝召见,奉命进呈所著《变法通议》,赏六品衔,负责办理京师大学堂译书局事务。
  
  同年9月,政变发生,梁启超逃亡日本,一度与孙中山为首的革命派有过接触。在日期间,先后创办《清议报》和《新民丛报》,鼓吹改良,反对革命。同时也大量介绍西方社会政治学说,在当时的知识分子中影响很大。
  
  武昌起义爆发后,他企图使革命派与清政府妥协。民国初年支持袁世凯,并承袁意,将民主党与共和党、统一党合并,改建进步党,与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争夺政治权力。
  
  1913年,进步党“人才内阁”成立,梁启超出任司法总长。袁世凯称帝的野心日益暴露,梁启超反对袁氏称帝,与蔡锷策划武力反袁。
  
  1915年底,护国战争在云南爆发。1916年,梁启超赴两广地区参加反袁斗争。袁世凯死后,梁启超出任段祺瑞北洋政府财政总长兼盐务总署督办。9月,孙中山发动护法战争。11月,段内阁被迫下台,梁启超也随之辞职,从此退出政坛。
  
  1918年底,梁启超赴欧,了解到西方社会的许多问题和弊端。回国之后即宣扬西方文明已经破产,主张光大传统文化,用东方的“固有文明”来“拯救世界”。
  
  1922年起在清华学校兼课,1925年应聘任清华国学研究院导师。
  
  1927年,离开清华研究院。1929年病逝。
  
  梁启超一生勤奋,各种著述达一千四百万字,在将近三十六年而政治活动又占去大量时间的情况下,他每年平均写作达三十九万字之多,这体现了多么惊人的勤奋和才华啊!
  
  学术成就
  
  梁启超于学术研究涉猎广泛,在哲学、文学、史学、经学、法学、伦理学、宗教学等领域,均有建树,以史学研究成绩最著。
  
  1901至1902年,先后撰写了《中国史叙论》和《新史学》,批判封建史学,发动“史学革命”。
  
  欧游归来之后,以主要精力从事文化教育和学术研究活动,研究重点为先秦诸子、清代学术、史学和佛学。1922年起在清华学校兼课,1925年应聘任清华国学研究院导师,指导范围为“诸子”、“中国佛学史”、“宋元明学术史”、“清代学术史”、“中国文学”、“中国哲学史”、“中国史”、“史学研究法 ”、“儒家哲学”、“东西交流史”等。这期间著有《清代学术概论》、《墨子学案》、《中国历史研究法》、《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情圣杜甫》、《屈原研究》、《先秦政治思想史》、《中国文化史》等。
  
  他一生著述宏富,有多种作品集行世,以1936年9月11日出版的《饮冰室合集》较称完备。《饮冰室合集》计148卷,1000余万字。
  
  梁启超在文学理论上引进了西方文化及文学新观念,首倡近代各种文体的革新。文学创作上亦有多方面成就:散文、诗歌、小说、戏曲及翻译文学方面均有作品行世,尤以散文影响最大。
  
  梁启超的文章风格,世称“新文体”。这种带有“策士文学”风格的“新文体”,成为五四以前最受欢迎、模仿者最多的文体,而且至今仍然值得学习和研究。梁启超写于1905年的《俄罗斯革命之影响》,文章以简短急促的文字开篇,如山石崩裂,似岩浆喷涌:“电灯灭,瓦斯竭,船坞停,铁矿彻,电线斫,铁道掘,军厂焚,报馆歇,匕首现,炸弹裂,君后逃,辇毂塞,警察骚,兵士集,日无光,野盈血,飞电刿目,全球挢舌,于戏,俄罗斯革命!于戏,全地球唯一之专制国遂不免于大革命!”然后,以“革命之原因”、“革命之动机及其方针”、“革命之前途”、“革命之影响”为题分而析之,丝丝入扣。难怪胡适说:“梁先生的文章……使读者不能不跟着他走,不能不跟着他想!”
  
  在书法艺术方面,梁启超早年研习欧阳询,后从学于康有为,宗汉魏六朝碑刻。
  
  著作
  
  中国历史研究法
  
  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
  
  新民说
  
  饮冰室主人自说
  
  中国文化史
  
  梁启超赋税思想
  
  梁启超是戊戌变法领导人之一,我国19、20世纪之交资产阶级维新派的著名宣传鼓动家。他主张赋税的征收必须以便民为原则,实行轻税、平税政策,而反对与民争利的“固民所急而税”的传统观点。指出“西人于民生日用必要之物,必豁免其税以便民。中国则乘民之急而重征之,如盐政之类是也。亦有西人良法美意,为便民而起,而中国视为助帑之计,行之而骚扰滋甚者,如今之邮政之类是也。”他提出应仿效英国实行平税政策,便民利民而后求富强。这是一种把经济发展放在首位,财政税收放在其基础之上的观点,对当时中国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发展具有积极意义。
  
  梁启超认为公债也是一种赋税,所不同的是“租税直接以赋之于现在,而公债则间接及赋之于将来”,“不过将吾辈今日应负之义务,而析一部分以遗诸子孙云尔 ”。但他承认公债对经济建设具有积极意义,“租税尽其力于一时,公债将纤其力于多次”,因此他认为公债虽然增加了后代的负担,但也有利于后代。
  
  秩事
  
  梁启超是康有为的学生、信徒、助手,但他们还是分道扬镳了;梁启超与孙中山合作过,也对立过;他拥护过袁世凯,也反对过袁世凯。对此,梁启超说:“这决不是什么意气之争,或争权夺利的问题,而是我的中心思想和一贯主张决定的。我的中心思想是什么呢?就是爱国。我的一贯主张是什么呢?就是救国。”“知我罪我,让天下后世评说,我梁启超就是这样一个人而已”。
  
  1925年阴历七月初七,徐志摩与陆小曼结婚,请梁启超出席证婚。梁启超反对他们“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之间的恋情,也规劝过徐志摩;碍于徐志摩之父和胡适的情面,梁启超答应出席证婚。但在婚礼上梁启超却对徐志摩、陆小曼用情不专厉声训斥,滔滔不绝,使满堂宾客瞠目结舌。徐志摩不得不哀求:“先生,给学生留点脸面吧。”
  
  梁启超真诚的宽容。1926年3月8日,梁启超因尿血症入住协和医院。经透视发现其右肾有一点黑,诊断为瘤。手术后,经解剖右肾虽有一个樱桃大小的肿块,但不是恶性肿瘤,梁启超却依然尿血,且查不出病源,遂被复诊为“无理由之出血症”。一时舆论哗然,矛头直指协和医院,嘲讽西医“拿病人当实验品,或当标本看”。这便是轰动一时的“梁启超被西医割错腰子”案。梁启超毅然在《晨报》上发表《我的病与协和医院》一文,公开为协和医院辩护,并申明:“我盼望社会上,别要借我这回病为口实,生出一种反动的怪论,为中国医学前途进步之障碍”。
  
  梁启超真诚的有趣。黄苗子著《世说新篇》,其中有《梁启超写序》,文曰:“蒋百里先生为著名军事家,但在文化上亦极有贡献。他留德归国后,曾写了洋洋五万言的《欧洲文艺复兴史》。梁启超阅后大为赞赏,蒋便请梁为此书作序。不料梁文思泉涌,序成也是五万字,觉得不好意思,便加写一短序,而把长序改为著作出版,反过来请蒋百里作序。”
  
  年谱
  
  一岁 一八七三年同治十二年 癸酉 正月二十六日(公历二月二十三日)生于新会茶坑村。
  
  五岁 一八七七年光绪三年 丁丑 由祖父和母亲教读四书五经。
  
  十二岁  一八八四年光绪十年 甲申 应广州童子试 中秀才。
  
  十六岁  一八八八年光绪十四年 戊子 广州学海堂正班生、兼菊坡、粤秀、粤华书院外生。
  
  十八岁  一八九0年光绪十六年 卯寅 经陈千秋介绍,就学于康有为。
  
  十九岁  一八九一年光绪十七年 辛卯 入京与李蕙仙完婚。
  
  二十岁  一八九一年光绪十八年 壬辰 祖父卒,回乡居年余。
  
  二十三岁  一八九五年光绪二十一年 乙未 随康有为入京会试,落第。参与组织“公车上书”。助康创建强学会。
  
  二十四岁  一八九六年光绪廿二年 丙申 筹办《时务报》,任总编述,发表《变法通议》等文章,名声噪起。
  
  二十五岁  一八九七年光廿三年 丁酉 为湖南时务学堂总教习。参与创设不缠足会和女学堂。
  
  二十六岁  一八九八年光绪廿四年 戊戌 参与“百日维新”,光绪帝赏六品衔,奉旨办译书局。八月政变起,逃往日本,与陈少白往还,协商与兴中会合作事宜,因康有为阻挠未果。在横滨主编《清议报》。
  
  二十七岁  一八九九年光绪廿五年 己亥 七月创粉高等大同学校于日本东京。
  
  二十八岁  一九〇〇年光绪廿六年 庚子 与康有为、康才常等发动“勤王运动”事败。
  
  三十岁 一九〇二年光绪廿八年 壬寅 《清议报》停刊,创《新民丛报》、《新小说报》,倡“小说界革命”。
  
  三十五岁  一九〇七年光绪卅三年 丁未 《新民丛报》停刊、成立政闻社。
  
  四十岁 一九一二年民国元年 壬子 由日本返国,创《庸言报》。
  
  四十一岁  一九一三年民国二年 癸丑 参与共和党。熊希龄内阁成立。任司法总长。
  
  四十三岁  一九一五年民国四年 乙卯 创《大中华》月刊。辞币制局总裁。四月回乡省亲。六月写《导哉所谓国体问题者》斥袁称帝,南下从事倒袁运动。
  
  四十四岁  一九一六年民国五年 丙辰 在上海策动反袁。三月抵广西,发动广西宣布独立。在肇戾成立护国军两广者司令部任参谋。后成立军务院,任抚军兼政务委员长。
  
  四十五岁  一九一七年民国六年 丁已 七月,参与段祺瑞反对张勋复辟。任段祺瑞 内阁财政总长,十一月辞退。
  
  四十七岁  一九一九年民国八年 已未 到欧洲各国考察。
  
  五十岁 一九二二年民国十一年 壬戌 先后到北京、济南、苏州、上海等地讲学。
  
  五十三岁  一九二五年民国十四年 乙丑 在清华研究院讲学,出任京师图书馆馆长。
  
  五十七岁  一九二九年民国十八年 己巳因肾病动手术失败(实际上是一起医疗事故。1926年梁启超肾病,协和专家通过对梁启超病情会诊,认定右肾上生有一个瘤子,遂决定为其实施手术,于3月 16日将右肾全部切除。瘤子切除之后并没有止住便血,显然西医的诊断可能有问题,至少是不准确的。全部切除的治疗手段也过于草率,协和的专家通过病理检查,并没有在切除的右肾中发现病变。换言之,即便尿毒症的诊断不误,那么手术也是失败的,即将好肾切除了,将坏肾予以继续保留),于1929年一月十九日病逝于北京协和医院,京沪开追悼会,参加者甚众。
  
  家庭
  
  梁启超一生有过两位夫人:李蕙仙和王桂荃。1889年(光绪十五年)年仅十七岁的梁启超考中了举人,与主考官李端棻的堂妹李蕙仙订婚,1891年(光绪十七年)梁启超十九岁时入京与与长他四岁的李蕙仙成婚,李惠仙与梁启超结婚时,带了两位丫环,其中一位即王桂荃,1903年她成为梁启超的侧室。 1924年9月13日,李蕙仙因病而逝,梁启超为此写下了《祭梁夫人文》。1968年在“文化革命”中,王桂荃与孩子们四散分离,最后死在在一间阴暗的小屋里。
  
  梁启超共有有9个子女:思顺、思成、思永、思忠、思庄、思达、思懿、思宁、思礼,其中思顺、思成、思庄为李夫人所生,思永、思忠、思达、思懿、思宁、思礼为王夫人所生。他们中的许多人后来都成为杰出的人才。
  
  梁思顺(令娴)(1893年-1966年),长女,诗词研究专家。
  
  梁思成(1901年-1972年),长子,著名建筑学家,1948年3月当选为中央研究院首届院士(人文组);其妻为林徽因。
  
  梁思永(1904年-1954年),次子,著名考古学家,1948年3月当选为中央研究院首届院士(人文组)。
  
  梁思忠(1907年-1932年),三子,曾任国民党十九路军炮兵校官,因病早殇。
  
  梁思庄(1908年-1986年),次女,著名图书馆学家。
  
  梁思达(1912年-),四子,长期从事经济学研究。
  
  梁思懿(1914年-1988年),三女,从事社会活动。
  
  梁思宁(1916年-2001年),四女,投奔新四军参加中国革命。
  
  梁思礼(1924年-),五子,著名火箭控制系统专家,1993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
  
  梁启超故居——北沟沿胡同23号
  
   ------王之鸿
  
  北沟沿胡同属东城区北新桥地区,在东直门南小街迤西。胡同自北向南沟通大菊胡同和东四十四条,长300多米。明代,称“学房胡同”;清乾隆时称“官学胡同”,宣统时称“北沟沿”,因胡同临近水沟而得名;1949年称“北沟沿胡同”,“文化大革命”中一度改称“红都胡同”,后复称“北沟沿胡同”。现胡同西侧与新太仓二巷相通,东侧有两条支巷通往小菊胡同。
  
  北沟沿胡同23号,旧时的门牌是北沟沿13号,在胡同南段西侧,占地面积3752平方米,街门朝东。街门是被称作“西洋门”①的屋宇式街门,街门内外各有一座“一字影壁”,显示出主人非同一般的身份。虽然从建筑学角度讲,大门外对面的“影壁”,亦称“照壁”,既有遮挡大门对面零乱的墙面檐口的作用,也有作为宅门对景的作用。但是,在胡同的另一侧建影壁,或是依托别人的宅基,或是占用胡同的公共用地,岂能想建就建!所以,现在在北京城里所能见到的门外建有“一字影壁”的宅院,当年或是王府、或是衙署、或是官邸,总而言之,是“官”姓人家,不是平民住宅。汉字是表义的,“框中有人”念“囚”;“吾居行 (hang,道路)中”便是“衙”。既然,门外的影壁是宅门的对景;那么,门前的这段道路自然与宅院产生了领属关系。门外的影壁分明地在警示行人:在此门前不许停留,更不许喧哗。梁启超任过北洋政府的司法总长和财政总长,其政府大员的身份与这座宅院的规格是相称的。
  
  据1951年房屋调查登记显示:该院主体建筑集中在南半部,是东、西并列的两个三进院落,东部为住宅,西部是花厅;北半部约占整个院落的五分之二,是花园式的后院,院内树木繁盛,有假山,有凉亭;后院开有朝东的穿墙门,是整个院落的后门。该院共有房屋和亭、轩等建筑129间,建筑面积为1535平方米,其中包括带抄手廊的瓦房47间、敞轩3间、游廊21间、地窨子4间、防空洞1个、凉亭1座。该院的具体格局是:宅门北侧是一拉溜儿东房,共11间,应是回事房(传达室)、车库和警卫、杂役用房,从南往北的第三间东房的后墙开有临街券门,是“车库门”。
  
  该院的具体格局是:进入宅门,迎面是一座“一字影壁”,往北经过坐西朝东的“垂花门”②便进入了东院的一进院;一进院有带抄手廊的南房、北房各5间,北房为腰厅,即:中间一间为连接前、后院的通道;东院的二进院均为带抄手廊的瓦房,有正房3间、耳房两间,东、西厢房各3间;东院的三进院只有7间后罩房。与东院并列的西院是休闲区,习惯称为“西花厅”,亦是三进院落;从南往北依次是:由假山叠石与3间敞轩构成的一进院,由3间敞轩和3间正房构成,并有转圈游廊连接的二进院和由两间东、西厢房与平顶外廊构成的三进院。
  
  北沟沿胡同23号现在是单位宿舍,当年院内的主要建筑尚存,只是残破不堪而已;由于为解决职工住房而进行的改、扩建工程和住户见缝插针的自建房屋,致使该院已难寻昔日风采。
  
  1986年1月21日,东城区人民政府将北沟沿胡同23号作为“梁启超故居”,公布为“东城区文物保护单位”。
  
  注: ①西洋门,是清代中期以后,西方建筑文化传入中国,并与中国传统建筑文化相融合的产物,在北京四合院采用的也很普遍。 ②垂花门,在府邸、宅院建筑群中常作二门,起着联系分隔内宅和外宅的作用。
  
  参考资料: 《梁启超传》(吴其昌著百花文艺出版社) 《辛亥革命前十年间时论选集》(张 王忍之编三联书店) 《世说新篇》(黄苗子著三联书店) 《卷起巨大旋风的梁氏新文体》(作者夏晓红载《北京日报》) 《梁启超为西医辩护》(作者张建伟载《羊城晚报》)
  
  梁启超纪念
  
  每一个向往大时代和大成就的年轻人都喜欢把自己所处的时代视为转折年代,他们都喜欢引用查尔斯·狄更斯描写大革命之后法国的一句话——“这是最好的年代,也是最坏的年代”,他们都喜欢用混乱来形容自己的年代,他们都渴望为这“混乱年代”理出脉络或者记录这“混乱年代”。
  
  而用历史的眼光来看,真正经历混乱年代并且因为自己在混乱年代中的作为而被写入历史的年轻人却实在不多,更令人感慨的是,这个名单因为一些原因还会在某些时候遗漏掉一些人。在我看来,梁启超正是这样一位具备了众多伟大人物的素质而又在一定程度上被时代忽略了的人。
  
  最早激发起我对梁启超的好奇心的,是在对《剑桥中国晚清史》和一些记载中国知识分子与中国命运的书籍的阅读过程中。在《剑桥中国晚清史》中,我才惊异地发现,以前我们仅仅用“改良派”三个字来描述的梁启超,在这段历史中名字出现的频率竟然比任何一位皇帝、权臣要高。
  
  梁启超所处的年代是真正的混乱年代。在由梁启超的学生吴其昌所著的《梁启超传》中,梁这位早逝的学生用一章来写梁启超诞生之前的中国:这是一个为天灾人祸和内忧外患困扰的国度,似乎人人都甘心做一个老朽帝国的奴隶,平民以不谈国事为戒律,政府呈现给后人的则是贪腐化无能,对外只希望妥协可以带来短暂和平,对内则盘算着同洋务运动后兴起的民营企业家争夺财富,而洋务运动的重地总理衙门在当时被人们称为“混蛋加三级”。
  
  我们的历史课本在描述这段屈辱历史的时候,从来不会吝惜笔墨,这会使我任何进一步的讲述都显得多余。而吴其昌先生给予自己老师的高度评价,我想可能是我们在历史课本上所看不到的,他把梁启超对近代中国的贡献同孙中山相提并论,“他(梁启超)自己承认陈胜、吴广之功,而天下后世的公评,他的气魄、精神、声威,实在比陈胜、吴广要高出万倍”。
  
  梁启超是一个完全符合我们对天才的定义的人物:六岁学完五经,九岁能够写千字文章,在古老中国,我相信这两件事情的难度同今天的小孩子学习9岁就精通外语的难度相差不大。而梁启超12岁中秀才、17岁中举人的壮举同我们今天惊为天人的中国哈佛少年相比似乎难度更大。中举时的主考官以为梁启超“国士无双 ”,竟然打破门第观念的束缚,把自己的堂妹许配给梁启超做妻子,这是古老中国表示对一个人的欣赏的最高礼遇。
  
  戊戌变法令梁启超和他的老师康有为名扬天下。在当时的外国人眼中“梁启超是中国罕见的高洁志士,是热心策划北京政府根本改造的士大夫”。戊戌变法失败之后,当时在中国逗留的伊藤博文对日本驻中国公使林权助说:“姓梁的这个青年是个非凡的家伙啊!真是个使人佩服的家伙……救他吧,而且让他逃到日本吧!到了日本我帮助他。梁这个青年对于中国是珍贵的灵魂啊!”此后这个年轻人在日本和欧美流亡期间,往往被当作中国新的政治和知识上的领袖来接待。当时梁启超 26岁。
  
  而梁启超在政治上的辉煌并不像教科书上记载的随着戊戌变法的失败而终结,或者和他的老师康有为一样成为明日黄花的人物。梁启超在日本的时候,和同样在日本流亡的孙中山交往频繁,据说,很多东南亚的华侨和日本重臣都是由梁启超介绍给孙中山的,可以想见,以孙中山当时的声望,自然无法同梁启超相比。而此时梁启超和康有为的分歧越来越大。尽管如此,梁启超顾及到康有为,没有给革命党人过多的支持。
  
  梁启超的另外一次辉煌来自于他的一篇文章。袁世凯宣布称帝,此时的梁启超却已不是昔日的改良派,在欧美的游历和对西方各国历史的学习给他一种印象,称帝者必亡。于是长于雄文的梁启超写出一篇《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袁世凯得到消息,派人给梁启超送来一张20万元银票,给梁启超的父亲祝寿,交换条件是这篇文章不得发表。梁启超将银票退回。袁世凯再派人对梁启超说,梁先生也曾经在海外流亡十几年,其中的苦头不是不知道,何必再自寻苦吃?梁启超回答说,我这个人疲于奔命的逃亡经验已经很充足了,我宁肯选择逃亡也不愿意在污浊空气中生存。
  
  梁启超在另外一次反帝运动,即反对张勋复辟中也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是这一次也意味着他同改良派的彻底决裂。周善培规劝梁启超说:“事情有该自己做的,有该听别人做的。讨袁,革命党该做,我们也应当做;讨张复辟只该听革命党去做,不必我们去做。”而康有为则正站在复辟的一方。梁启超和康有为从此决裂,康有为当着梁启超学生的面痛骂梁启超“梁贼启超”,并且用古文中食父食母的怪兽来称呼梁启超。
  
  至于梁启超在中国新闻事业上的地位,早有新闻学者将他同沃尔特·李普曼相比较。才气纵横自然不说,梁对中国文体的改革被认为是他的最伟大贡献之一,或许我们也可以把这称为表达方式的革命?周善培认为梁启超文气太盛反而是一件可惜的事情,写习惯了报纸文章,结果文章只追求打动人,“中国长久睡梦的人心被你一支笔惊醒了”,但是却没有其他精力写出真正大师级别的著作。
  
  长久以来一直被我们认为属于保守派的梁启超的死,更是嘲笑我们对历史局限的判断能力。梁启超晚年进入协和医院看病,医生诊断的结果是一个肾溃烂,必须割掉。不幸的是现代医学可能发生的错误发生了,手术医生将梁启超健康的肾割掉反而留下溃烂的一个。于是“群情愤慨、舆论抨击,社会对于协和医院以及主治医生大表不满”,而梁启超因为担心这件事情会影响新的医学在中国的发展,竟然在病床上写文章为协和医院和医师辩护。最后,梁启超允诺在自己死后将脑部捐献给医院。
  
  梁启超的婚恋传奇
  
  闺中良友李惠仙
  
  1889年(清光绪十五年),梁启超17岁。在当时广东的最高学府学海堂苦读4年後,他参加了这一年的广东乡试,秋闱折桂,榜列八名,成了举人。
  
  主考官李端棻,爱其年少才高,将堂妹李惠仙许配与他。惠仙比梁启超长4岁。两年後,二人完婚。
  
  次年夏天,梁启超偕夫人李氏南归故里。
  
  梁家世代务农,家境并不宽裕,新婚不久的梁启超夫妇只好借用梁姓公有的书室的一个小房间权作新居。广东的气候溽热难当,这使久居北方的李惠仙很不适应。这位生於官宦之家、从北京来的大小姐,并没有嫌弃梁家的贫寒,她看中的是夫君的才华。梁启超的生母赵太夫人早已仙逝,继母只比李惠仙大两岁,李惠仙仍极尽孝道,日夜操劳侍奉,深得梁家喜爱,在乡里也博得了贤妻良母的美名。
  
  "百日维新"失败後,慈禧命令两广总督捉拿梁启超的家人,梁家避居澳门,逃过了一场灭门之灾。梁启超只身亡命东瀛,开始了长达十几年的流亡生涯,李惠仙成了整个梁家的支柱。在几个月内,梁启超给她写了六、七封家书,高度赞扬她在清兵抄家时的镇定表现,鼓励她坚强地活下去,并告诉她读书之法、解闷之言,万种浓情凝於笔端。有一封信这样写道:
  
  ……南海师来,得详闻家中近况,并闻卿慷慨从容,词声不变,绝无怨言,且有壮语,闻之喜慰敬服,斯真不愧为任公闺中良友矣。
  
  後两人在日本得以重聚。李惠仙既温良,又贤慧,不仅在生活上关心照顾著梁启超和他的家人,在事业上对梁启超也有不少的帮助。
  
  梁启超生於广东,官话说不好,为此曾吃过不少亏。"戊戌变法"初期,梁启超已名噪京城,光绪帝久闻其名。但在召见他时,因梁启超不谙官话,彼此难以交流,光绪帝大为扫兴,结果只赏了他个小小的六品衔。这也促使梁启超痛下决心学好官话。李惠仙自幼长在京城,官话说得自是流利。自她来日本後,梁启超便请夫人教他学习官话。夫妻二人,妇唱夫随,不消多时,梁启超的口语水准大有长进,在社交场合就得心应手了。
  
  梁启超与李惠仙一向敬爱有加,做了一辈子夫妻,只吵了一回架,梁启超却为此悔恨终生。在李惠仙弥留之际,他对大女儿梁思顺剖白了自己的愧疚心情:"顺儿啊,我总觉得你妈妈的那个怪病,是我们打那一回架打出来的,我实在哀痛至极始终不忍说,现在忍不住了,说出来想把自己的罪过减轻一点。"
  
  1924年9月13日,李惠仙因不治之症溘然而逝。梁启超写下了一篇情文并茂的《祭梁夫人文》。文曰:我德有阙,君实匡之;我生多难,君扶将之;我有疑事,君榷君商;我有赏心,君写君藏;我有幽忧,君噢使康;我劳於外,君煦使忘;我唱君和,我揄君扬;今我失君,只影彷徨。
  
  天涯知己何蕙珍
  
  1899年底,梁启超应康有为之请,赴美国檀香山办理保皇会事宜。一日,檀香山一位加入保皇派的侨商设家宴招待梁启超,引来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纠葛。
  
  梁启超进入何家大院,出迎的除主人外还有一年轻女子。她是侨商的女儿,叫何蕙珍,芳龄二十,从小接受西方教育,16岁便任学校教师,於今已有4年,英文极好,因今天有西洋人参加宴会,由她做梁启超的翻译。
  
  宾主落座,何蕙珍便挨著梁启超坐下,不时有一股淡香飘入梁启超的心腑。多年来,除了妻子李氏外,他还没有与一个女子这样接近过。席间,何小姐颇为活跃,她广博的学识,不凡的谈吐,尤其是她对梁启超著述的熟稔,使在座者大感意外。整个宴会仿佛成了何小姐与梁启超的对语,而他们两人,也如相知多年的忘年交一般。
  
  席将罢,何小姐又将她在报上替梁启超辩护的文章原稿拿来给他看,并说:"这是我代先生笔战起草的英文中译稿,请先生惠存并予指教。"接过何小姐的手稿,梁启超吃了一惊,他多日的疑惑顿时冰释。原来,梁启超刚到檀香山时,到处奔走演说。清廷驻檀香山领事馆买通了一家当地的英文报纸,不断写文章攻击梁启超。梁启超心中不服,苦於不懂英文,不能回击,只好置之不理。
  
  不料此後不久,竟出现一桩怪事,另一家英文报纸上连载为梁启超辩护的文章,文字清丽,论说精辟。显然,作者对梁启超的经历和著述瞭若指掌,但文章未署作者姓名。今日真相终於大白,原来那些为自己辩护的文章,竟都出自眼前这位华侨小姐之手。
  
  临别时,何蕙珍含情脉脉言道:“我十分敬爱梁先生,今生或不能相遇,愿期诸来生,但得先生赐一小像,即遂心愿。”
  
  数日後梁启超践约将照片赠与何小姐,何小姐亦投桃报李,回赠亲手织绣的两把精美小扇。梁此时已坠入情网,几近痴迷。
  
  不久,一位好友前来拜访梁启超,婉劝梁娶一懂英文的女子做夫人,说这样会给他的事业带来极大的帮助。梁启超沉思片刻,随即言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我敬她爱她,也特别思念她,但是梁某已有妻子,昔时我曾与谭嗣同君创办'一夫一妻世界会',我不能自食其言;再说我一颗头颅早已被清廷悬以十万之赏,连妻子都聚少散多,怎麼能再去连累人家一个好女子呢﹖"
  
  又过了数日,何小姐的英文教师宴请梁启超。席间见到何蕙珍,梁启超心情极为复杂,不敢触及敏感话题。倒是何蕙珍落落大方,谈吐自如。分手之时,何小姐说:“先生他日维新成功後,不要忘了小妹。但有创立女学堂之事,请来电召我,我必来。我之心惟有先生懂”
  
  世上难道还有比这更直接的表白吗﹖梁启超心醉了。他不忍再呆下去,轻轻说了声“珍重”,便连忙离去,其情景有如逃奔。
  
  他在理智上克制了自己,但内心深处的感情却不能自欺。这期间,他陆续写了24首情诗,以记述对何蕙珍的赞美、思念和无奈之情,把对何蕙珍的深深爱慕融入诗篇之中,其中有一首这样写道:
  
  颇愧年来负盛名,天涯到处有逢迎;
  
  识荆说项寻常事,第一知己总让卿。
  
  梁启超不愿把这件事绕开自己的结发妻子。他在1900年5月24日的一封家书中,把檀岛奇遇说与李惠仙知。在信中,他煞费苦心地讲述著对何蕙珍的态度,表示自己忍痛做出"万万有所不可"的决定。李惠仙读了梁启超的信,自然气恼,她给梁启超写了一封回信,大意是说:你不是女子,大可不必从一而终,如果真的喜欢何蕙珍,我准备禀告父亲大人为你做主,成全你们;如真的像你来信中所说的,就把它放在一边,不要挂在心上,保重身体要紧。
  
  李惠仙要把问题交给梁启超的父亲梁宝瑛去处理,因为她知道梁父是决不会同意他娶小的。夫人此举让梁启超著了慌,他急忙复信,求妻子手下留情,并再三向夫人表白,对何蕙珍已“一言决绝,以妹视之”。信中说:
  
  此事安可以禀堂上﹖卿必累我挨骂矣;即不挨骂,亦累老人生气。若未寄禀,请以後勿再提及可也。前信所言不过感彼诚心,馀情缱绻,故为卿絮述,以一吐胸中之结耳。以理以势论之,岂能有此妄想。吾之此身,为众人所仰望,一举一动,报章登之,街巷传之,今日所为何来﹖君父在忧危,家国在患难,今为公事游历,而无端牵涉儿女之事,天下之人岂能谅我……任公血性男子,岂真太上忘情者哉。其於蕙珍,亦发乎情,止乎礼义而已。
  
  梁启超最终以理智锁住情感,结束了这场苦恋。促使他做出这种选择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国内形势急剧恶化,斗争十分残酷,他已没有时间沉溺於儿女私情。
  
  後来,在梁启超任民国司法总长时,何蕙珍又从檀岛来北京,欲与之结秦晋之好。但梁启超只在总长的客厅裏招待何蕙珍,她只好怏怏而返。李惠仙病逝後,何蕙珍也从檀岛赶来,但梁启超仍然婉辞。
  
  梁启超的这一做法,对何蕙珍来说似乎有点薄情,以至何蕙珍的表姐夫、《京报》编辑梁秋水也责备梁启超"连一顿饭也不留她吃"。
  
  "小妾"培育9名子女成材
  
  据《革命逸史》所记,李惠仙与梁启超结婚时,还带来了两名丫环,一个叫阿好,一个叫王来喜,王来喜即王桂荃。阿好脾性不好,又不听使唤,不久便被梁家赶出了家门。而王桂荃则聪明勤快,深得梁氏夫妇的喜欢,家中事务甚至财政都由她掌管。1903年她成为梁启超的侧室。
  
  对於这桩婚事,大概是考虑到有悖一夫一妻制的主张,梁启超从不张扬,尽量讳避。他在信中提到王桂荃时,多称"王姑娘"、"三姨"或"来喜"。只是在1924年,李惠仙病重,王桂荃又怀上小儿子思礼,适值临产时,梁启超在写给好友蹇季常的信中,首用"小妾"之称。
  
  但是,梁启超所有的孩子对王桂荃的感情都非常深,他们管李惠仙叫妈,管王桂荃叫娘。
  
  梁思成後来回忆他小时候的一件事时说,有一次他考试成绩不好,李惠仙气急了,用绑了铁丝的鸡毛掸子抽他。王桂荃吓坏了,她一把把梁思成搂到怀裏,用身子护著他。当时李惠仙还在火头上,收不住手,鸡毛掸子一下下地抽在了王桂荃的身上。事情过後,王桂荃拉住梁思成,用很温和、很朴素的话教育他,让他好好读书。
  
  在复杂的政治激流中,梁启超的思想经历了巨大的转变,他头脑中描绘的政治蓝图也由君主立宪制完全转变为民主共和制。1915年袁世凯复辟後,他又站出来反对帝制。梁启超始终追随著时代的步伐,肩负起天下兴亡的重任。而使他始终无後顾之忧的,则是在他背後默默支持他的两位夫人。在李惠仙、梁启超去世後,留给了王桂荃9个孩子。
  
  在这之後的岁月裏,王桂荃一人照顾全家上下,梁家的孩子们从王桂荃的身上学得了更多的勤奋。梁氏的9个子女多从事科学工作,并涌现出三位院士:建筑学家梁思成,考古学家梁思永在1948年当选中国科学院首届院士,航太专家梁思礼1993年也当选为中科院院士。
  
  1968年,85岁的王桂荃,在"文化大革命"中与孩子们四散分离,最後在一间阴暗的小屋中与世长辞。她是中国寻常女性的缩影,但她又是一个很不寻常的女人。
  
  “文革”後,梁家的子女们,在梁启超与李惠仙的合葬墓旁种下了一棵母亲树,立碑纪念这位培育了数名栋梁之材的平凡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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